悦来客栈内。
叶开和张翠翠早就吃饱了,回到客栈安排的上房洗澡换衣服去了。
而陈胜胃口大了那么亿点点,还在吃吃喝喝,跟个无底洞似得。
“玛德,是谁,是谁打了老子的人,给我出来!”
张闿的声音在客栈外响起。
他已经弄清楚来龙去脉了,打伤胡校尉的是一个少年,疑似半步先天境,不足为虑,真正要小心的还是那少年的家长,一个疑似先天境的妇女。
但他张闿在三十六位渠帅当中也不是排倒数的好吧,先天六品后期的实力,怎么滴也能排在中游水准,他就不信了,那妇女能比他强。
要知道女子修行本就不易,比男子更难踏入中三品之境。
就算那妇女很强,乃是先天六品圆满之境,那张闿相信,对方也会碍于大贤良师名号,而不敢杀他。
“呦呵,正主终于来了啊。”
陈胜擦了擦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
“人是我打的,你待如何?”
居然是个瞎子,还这么年轻?
张闿皱眉道:“小子,年纪轻轻,身有残疾,还能打伤我麾下校尉,实力不错,天赋异禀,但现在没你说话的份,让你家大人出来!”
“我家大人?”
陈胜摇头道:“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呵,你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闿冷笑一声,目光暗瞥四周。
先天武者虽有感知之力,但范围较小,还得靠肉眼观察远处动静。
见那妇女没有出来,张闿心中反而放松许多,他自以为是张翠翠的实力不如他,所以才会躲在暗处,伺机偷袭,不然早就出来正面硬刚了。
“我会不会闪了舌头你管不着,我有件事很好奇,你能帮我解答吗?”
陈胜淡笑询问道。
“解答?你要本帅解答什么?”
张闿捏了捏拳头道:“小子,我看你天赋不错,只要你和你家大人加入黄巾军,为本帅效力,你打伤胡校尉的事,本帅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有先天武者加入他麾下,外加一个半步先天,他完全不用和血魔教合作,自己都能尝试着去进攻北辰城了。
张闿现在缺的不是兵,而是将,北耀城每天都会有几千难民来此投奔,只要给口吃的,几天之内就能拉起几万的兵员。
可将领就不一样了,一名修行者,品级越高,就越不缺银子花,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一人做事,全家不饿,又何必在北州这战乱之地谋生呢?
所以当北州要塞被破的消息传来时,就有修行者南下带着家人去中州避难了,等朝廷大军败北,那更是引起一波巨大的南下潮,三使一军抛弃郡城数百万民众连夜逃离之事屡见不鲜。
北州现存的大部分武者,要么是与狄人或与那方势力有血海深仇的,要么就是张闿等朝廷通缉榜上有名的,根本去不了中州避难,还有一部分就是想要在这里混出名堂,一统北州的野心家。
总之,北州现在最重要的是人才,人才,还是特么的人才。
只要陈胜答应加入黄巾军,张闿也会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血魔教的人胃口越来越大,与其靠外援,不如靠自己,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加入你?你还不配,要是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陈胜语气阴沉道:“张闿,到底是黄巾军与血魔教合作,还是你个人与血魔教展开了合作?”
早在他感知覆盖全城时,便察觉到了城主府的异样。
对于和魔门交过手,甚至亲手杀死过一个修炼血魔经的邪修,他对金保这些内心充满嗜血欲望,对实力晋升无比渴望的家伙可太熟悉了!
张角啊张角,你都在干什么?
若说手底下的兵太多,你管不住每一个人,那还情有可原。
但张闿可是掌管一座城池的渠帅,你怎能如此识人不明!
“该死,小子,是谁告诉你的!”
张闿脸色骤变,大刀出鞘,斩出一道刀气。
他与血魔教勾结之事,绝不能被放到明面上!
此刻张闿内心对陈胜等人的身份有了种种猜测。
他严重怀疑对方是大贤良师派来彻查麾下渠帅与血魔教是否够勾结的督察队。
毕竟大贤良师最恨与血魔教这草菅人命的邪教组织了。
不管怎么样,知道内情的外人都必须死!
啪!
一声脆响。
陈胜随手一巴掌打散刀气,使其化作阵阵清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