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确实甚好。”
风老点点头,随即反问道:“殿下,老奴担心锦衣卫的权利一旦过大,如果不能有效地控制,任由他们肆意逮捕朝中官员、皇亲贵族,很容易遭到百官和皇室宗亲的反对,请问该如何应对?”
秦昊哈哈大笑,果断说道:“风老,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所以,本王想请你任锦衣卫的首领,即锦衣卫指挥使,月儿任锦衣卫副指挥使,不知你意下如何?”
风老跪倒在地,激动地说道:“老奴领命,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月也是紧随其后,表示效忠。
秦昊将两人一一扶起,继续交代道:“风老,事出紧急,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从明天起,你执太子令牌,暂时从东宫禁军、左大营、朱雀卫挑选合适人选,亲自秘密训练,开始组建锦衣卫。”
“锦衣卫的办公场所,就先安排在永乐神功吧!”
风老点头允诺。
交代完此事,秦昊带着风老和阿月两人,直接走向关押苏敢的密室。
秦昊三人来到密室门口,负责看守审讯的两个影卫纷纷行礼。
“殿下,苏敢现在已经开始绝食,敢问要如何处置他?”一名影卫请示道。
秦昊微微一笑,示意身后的风老和阿月先行进入。
风老二人对视一眼,走在前面,秦昊跟在后面。
密室内潮湿阴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勉强照明。
来到密室,阿月推开门,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捆绑在椅子上,嘴上还被塞了一块破布,隐约可以听到苏敢在低声的咒骂。
当苏敢抬头看到来人是秦昊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太子秦昊亲自抓捕。
他的父亲可是朝廷重臣,掌管着户部,门生故吏众多,权倾朝野。
他的两个哥哥,一个是右大营大将军,一个是镇守北疆的参将,手中掌握着数万军队。
他的姑父林国栋也是玄武卫将军,手握重兵,拱卫着京城。
还有兵部尚书……
苏敢明白自己的处境,一旦太子抓了他,自己想要活着离开,怕是不太可能了。
密室内一片死寂,只有苏敢粗重的喘息声回荡。
秦昊走上前,缓缓地扯下了苏敢嘴上的破布,让阿月将他手上绑着的绳子割断。
苏敢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秦昊,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
秦昊却毫无惧色,淡淡地说道:“苏公子,别来无恙啊!”
这一刻,苏敢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但他还是有心不甘心,他有那么多的财富还没有来得及花,他还有一处私宅,里面圈养了很多美人歌姬,他还没来得及享用。
……
总之,世间的荣华富贵,娇妻美人,他还没有享受够呢!他不想就带着这么大遗憾死去。
苏敢越想越不甘心,他恶狠狠地威胁道:“秦昊,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只要我爹一句话,你这太子之位也坐不稳!还有我大哥和二哥,他们手握重兵,你就不怕他们造反吗?”
“造反?本王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敢吗?”
秦昊不屑地笑道:“苏公子,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你以为你那些所谓的权势,能比得上皇权吗?你以为你那些金银财宝,能买得了性命吗?至于你家中的娇妻美妾,可惜啊,你以后再也没机会享用了。”
“说不定,你的两个哥哥早就盼望着你死呢,这样也少了一个人争夺家产,而你的女人刚好被他们两人瓜分、笑纳,说不定他们两人现在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地乐呢?”
秦昊那尖酸刻薄、心狠恶毒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苏敢的心脏。
虽然他感觉自己的两个哥哥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他们肯定会在得知自己失踪的第一时间,全力找自己。
可他是落在当朝太子的手里,秦昊能让他们找到自己吗?
答案是否定的,而一旦他们找不到自己,秦昊刚刚说的话,岂不是变成了现实。
苏敢越想越心惊,敢越想越愤怒,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啥也做不了,而秦昊的话却已经深入他的脑海,成为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毒,真毒,比天底下最毒的毒药还要毒上三分。
苏敢双手抱头,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部,仿佛要将这些恶毒之言驱除脑海。
秦昊嘲讽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要绝食吗?本王之前还真是高看了你,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看来,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不急,本王会让你明白你今后将面临的是什么。”
秦昊继续言语攻击。
而此刻苏敢终于破防了,他像一条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对秦昊摇尾乞怜。
“殿下,求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能放了我,你要什么都我答应。”
“这样才对嘛!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就看你中不中用,能不能抓住机会。”
秦昊哈哈大笑道:“说吧!国库的钱哪儿去了,是不是装进你苏家的口袋里了?”
“只要你实话实说了,本王或许会让你少受些罪。”
苏敢面露难色,沉默不语,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苏家也迟早要完蛋了,如果不说实话,自己遭受折磨都是轻的,估计他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此刻,阿月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你说还是不说,殿下可没这么多的时间陪你玩儿,你要是还不说,本姑娘就让你尝尝影卫的手段。”
苏敢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吸进肺里,然后缓缓地说道:“殿下,我……我实话实说,国库的钱有一部分确实进了我们苏家的口袋。”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便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恍恍惚惚,他眼前像浮现出了那些金银财宝,那些曾经让他心动的画面,但现在,它们都成了致命的毒药,让他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