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凌霄的话,再次激起众人的怒火。
“南院大王未免太过无礼了!”
“简直是蛮夷之行径!如此目无尊卑,真是让人愤怒!”
“陛下,臣恳请圣上驱逐辽国使团,全面整军备战!”
……
不少人群情激愤,纷纷拍案而起,怒视耶律凌霄等一行辽人。
就连不少主和派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怒斥辽人的嚣张跋扈。
当然,主和派也并非全部都是卖国贼,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但在关乎国家尊严与新皇颜面的问题上,他们同样不容有丝毫退让。
苏正方这只老狐狸,虽然一直想着当个和事佬,但在此风头,他也只能选择沉默。
小皇帝尚未表态,他还需要仔细观察局势,权衡利弊。
然而,秦昊坐在龙椅上之上,却是不动如山,目光如炬,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心中清楚耶律凌霄的用意,却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深知,在这场较量中,谁能够保持冷静与理智,谁就能够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此时,秦风站了起来,转向耶律凌霄,沉声道:“南院大王,你口口声声说讨要粮食,可曾想过我大夏的百姓也正处于饥荒之中?你们辽国既然自诩为强国,为何不自己解决粮食问题,反而要来我大夏来乞讨?”
耶律凌霄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并不在意秦风的质问。他傲然道:“二王爷,你或许还不知道,如今辽国正值盛世,兵强马壮。”
“而我们之所以来此,正是为了巩固两国的友谊,避免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而引发不必要的战争。若是你们能慷慨解囊,给予我们所需的粮食,那么辽国自然会记住这份恩情,未来两国之间将会和平共处,否则就不好说了,本王也不希望两年的那一幕重演。”
这哪里像是求粮该有的态度,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吓与威胁。
面对耶律凌霄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秦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
秦昊见自己这边示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南院大王,你身后的这位美女,不知是何方神圣?”
耶律凌霄拉着耶律瑾儿的手,大步走上前来,神情中满是自豪与得意。他傲然道:“这位是本王最挚爱的女儿,耶律瑾儿。她不仅容貌出众,更是聪明伶俐,堪称我大辽的瑰宝。”
随着耶律凌霄的介绍,众人的目光这才纷纷落在了耶律瑾儿的身上。只见她身姿曼妙,容颜绝美,充满了异域柔情,令人惊艳不已。
秦昊微微颔首,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耶律瑾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模样也颇为出众。更何况,她还是你南院大王的女儿,身份地位也绝非寻常之辈,勉强能与朕的二弟相匹配。”
“南院大王,关于粮食的事,我们倒可以好好商量。朕也可以大度一些,不计较你之前的无礼之举。只要你愿意将宝贝女儿耶律瑾儿嫁给朕的二弟,做他的王妃,朕不仅可以保证你们粮食的供应,还会额外赠送你一笔丰厚的彩礼。你觉得如何?”
在场众人眼前一亮,心中暗自称赞,陛下的提议既巧妙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狠狠地打击了耶律凌霄的嚣张气焰。
如果耶律凌霄真的应承了这桩婚事,那他这位南院大王,恐怕就要背负起卖女的骂名,成为辽国上下耻笑的对象。
辽国使团的一众人等此刻再也坐不住了,纷纷低声劝诫耶律凌霄,不可轻易应下这桩婚事。
耶律瑾儿更是言辞坚决,明确表示拒绝大夏的和亲之策。
秦风也是一脸困惑,不明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大哥为何会突然提出将异国郡主赐婚于他。他心中也并无此意,更不愿让一个陌生的女子成为自己的王妃。
因为他的王妃之位是为他念念不忘的媚儿表妹所留,任何女人他都不愿接受,别说她是异国郡主,即便是异国公主也不行。
秦风抬头望向高坐于龙椅之上的陛下,试图从那张威严而深邃的面容上寻找答案。
然而,秦昊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秦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苦笑。他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大哥的意愿,只能默默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暗自祈祷耶律凌霄千万不要答应这桩婚事才好。
耶律凌霄的目光紧锁在秦昊的身上,心中默默回味着方才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看着秦昊那冷静而理智的面容,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叹。
这位大夏小皇帝,竟然能如此巧妙地以和亲为筹码,瞬间将谈判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真是让人佩服。
此刻的耶律凌霄,陷入了两难之境。从心底深处,他自然是不愿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大夏,那是他心中的珍宝,他怎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庇护,去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
况且,他若是答应了下来,恐怕会落个卖女求粮的骂名,自己的名声将一落千丈,大辽的威严也将受到严重损害。
然而,面对粮食的诱惑,想着辽国那么多百姓还饿着肚子,如果借不到粮食,今年冬天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子民,又令他有些不忍。
耶律凌霄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既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又想拯救那些饥饿的百姓。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耶律瑾儿满眼怒火的看着秦昊,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他秦昊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此刻,耶律瑾儿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狠狠地盯着秦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他秦昊恐怕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然而,秦昊对耶律瑾儿投来伤人般的目光熟视无睹,他神情淡漠,既不催促,也没有流出任何勉强或是不满的情绪。
他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