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辽国使团觐见大夏皇帝陛下!”
这时候,高力士非常懂事地高呼起来,他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众人纷纷看着耶律凌霄和辽国使团,脸上还带着几分轻蔑与挑剔。
这下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耶律凌霄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心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原本想要借着自己制作出来的玉玲珑,狠狠打压一下大夏众人的计策,此刻却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他进退两难,只能屈服于眼前的现实。
耶律凌霄努力地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屈辱与愤怒深埋心底。
他紧咬牙关,缓缓跪了下来,沉声道:“大辽南院大王耶律凌霄携辽国使团,参见大夏皇帝陛下!”
随着耶律凌霄跪下,整个辽国使团的人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也跟着跪下。
哪怕他们再不情愿,现在也必须屈服于秦昊的淫威之下。
毕竟,若是此刻反悔,那求粮之事谈都不用谈,将再无可能。
望着跪在地上的辽国使臣,秦昊的心中喜不自禁。
两年了!
整整两年了!
这个两年前曾让大夏三十万精锐血洒疆场,更让大夏不得不割让燕云十六州的南院大王,终究还是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了。
这一跪,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屈服,更是辽国对大夏的屈服。
如此,也算是为刚刚逝去的太宗皇帝和两年前死去的将士出了口恶气!
看着耶律凌霄刚开始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情,如今却低垂的头颅,失去了之前的骄傲。
这一幕,让秦昊心中的热血如同被烈火点燃,沸腾不已。
他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辽国使臣,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的路途多么艰难,早晚有一日,朕要将你们这群蛮夷彻底击败,收复我们失去的每一寸土地!”
秦昊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沉静。他故意拖延了一阵,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沉默。
终于,他缓缓抬手道:“诸位使者,免礼!来人,赐座!”
“谢大夏皇帝陛下!”
辽国使臣们齐声说道,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不甘与愤怒,他们缓缓站起,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而耶律凌霄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凶光的狠狠看了秦昊一眼。
秦昊却装作熟视无睹,淡淡一笑,仿佛是在嘲笑那些自视甚高的辽国人。然而,心中却暗骂了一句:“老狗,还敢凶老子!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们辽国彻底覆灭!”
随着辽国使团的人纷纷入座,整个宴会厅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心情大好的秦昊也马上开始让人上酒上菜。
由于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这宴席的气氛也有些不一样了。
辽国使者们个个心思重重,愁眉苦脸,而大夏的官员和贵族们则显得兴高采烈,满面春风。
就连那些心中对秦昊抱有不满之意的苏正方和董思成等人,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表面上跟着众人一起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纷纷起身,都来向秦昊敬酒,尤其是那些主战派的武将,情绪更加高涨。
秦昊性格豁达,来者不拒,他频频举杯,与在场的众人共饮。
他的心中明镜高悬,清楚地认识到,今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赢得了不少大臣的好感。
这份收获,无疑会让他皇位的根基更加稳固,未来的道路也会因此更加顺畅。
耶律凌霄此刻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嚣张跋扈,仿佛之前的冲突与不快都随着这杯酒一饮而尽,消散在无形之中。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与秦昊谈笑风生,试图用这轻松的氛围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修补那因之前的矛盾而产生的裂痕。
秦昊与耶律凌霄之间的对话如同太极般玄妙,你来我往,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
然而,无论两人如何谈笑风生,秦昊却始终绝口不提那借粮之事。
耶律凌霄见秦昊死活不开口,计从心生,他淡淡笑道:“大夏皇帝陛下,世人皆传,大夏的文坛繁荣昌盛,文人墨客如繁星般璀璨,诗词歌赋更是层出不穷。”
“巧了,我大辽也藏龙卧虎,不乏才情横溢的文人。既然今日有缘相逢,何不让我两国以文会友,共谱一段佳话?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话音未落,耶律凌霄便不给秦昊丝毫拒绝的机会,转头对身边的萧思良说道:“萧先生,这次便看你的表现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什么?辽人也敢在我们面前摆弄诗词?真是笑话!”
“陛下,既然辽国使者如此不自量力,那我们便成全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夏的文化底蕴。”
“陛下,我大夏文人墨客众多,才华横溢之辈数不胜数。在场的各位大臣,哪个不是诗词歌赋的佼佼者?就让辽国使者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嚣张。”
“……”
秦昊闻言,脸上差点儿都笑出声来。
比诗词吗?
你看不起谁呢?
他耶律凌霄脑子被驴踢了吗?
这不自取其辱,纯属找虐吗?
然而,秦昊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轻视之意,反而故作谦逊地笑道:“既然南院大王有此雅兴,那朕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了。”
“别说朕欺负你们,来者是客,作诗总得有个题目吧?以什么为题?皆有你们来定吧,如何?”
耶律凌霄站了出来,躬身一礼,轻声笑道:“那就多谢大夏皇帝陛下!”
他指着萧思良,呵呵笑道:“这位是萧先生,是我大辽使团的副使,也是小女的老师,说起来,萧先生还是你们中原的故人呢。”
萧先生?中原故人?
众人纷纷将目光聚焦在萧思良身上,眼中流露出好奇与疑惑之色。
他们打量着这位气质不凡的老者,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与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