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参加诗会之人,皆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士,当然听出了此诗的牛逼之处!
那字里行间跳跃的灵感火花,那超越凡尘的深邃意境,无不彰显着秦昊超凡脱俗的才情与胸襟。
才子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遇见了久违的知己,陷入了疯狂。
佳人们则是朱唇微启,惊叹连连,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倾慕与敬仰,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温柔与风情。
夜色如墨。
这一刻,秦昊的身影更显挺拔高大,他不再是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儒生形象,而是化身为一位跨越时空的诗人,以酒为墨,以天为纸,挥洒着属于自己的豪情壮志。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之动容,早已被秦昊这股不可一世的气势所震慑,响彻了整个天地,成为了这场个人盛宴最完美的背景。
“此人,此诗,举世无双!我自愧不如!”
左文轩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震撼,口中反复低吟,字字铿锵:“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好诗!当真是好诗啊!”
“它不仅劝人对金钱看淡,对自己充满信心,更激励着在场学子积极入世,这是何等的自信与狂放,让人为之疯狂,为之倾倒!”
“不,不,这已超越了好诗的范畴,乃是万古流芳的绝唱,是诗坛上璀璨夺目的明珠!往上追溯五百年,也找不出一首可以与“将进酒”媲美的诗词!”
左文轩几乎疯狂地大声喊道,仿佛要将这份震撼与赞美,化作最强烈的语言,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间。
文澜书院的画舫内,一片静谧,唯有左文轩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现实给了文澜书院这些自视甚高的书生们,狠狠一个巴掌。
此刻,这些人面颊绯红,有的羞愧低头,有的则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秦昊的身影,跟了见了鬼似的,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前那些轻蔑与不屑,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对秦昊才华的深深震撼,以及对自身浅薄见识的深刻反省。
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薛灵的倩影轻盈地跃至船头,宛如凌波仙子,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好奇,光芒流转间,流露出对未知事物的无尽向往。
她声线微颤,满含激动之情,连声追问:“此人是谁?究竟是何方神圣?”
“京城怎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真是天纵奇才啊!本小姐一定要认识她!”
与此同时,文心与静思两大学院的画舫缓缓靠近,船上众人听闻此诗,面露惊艳之色,心中激荡不已,后悔未亲眼看到秦昊这位才华横溢的诗人风采。
这时,静思书院的画舫上走出一个人,目光锁定于秦昊身上,心中波澜四起,喃喃自语道:“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快,将船驶向那人所在之处,一刻也不得延误。”指着秦昊所在的画舫,他迫不及待说道。
片刻之后,还未等画舫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到秦昊所在的画舫,急忙想要叩首开口说话。
未及画舫稳稳靠岸,他已是按捺不住,纵身一跃而起,轻盈落在秦昊所在之舟,躬身欲拜,言辞未出,情绪已先至。
秦昊不等他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温和而又不失威严:“原来是王先生,没想到你还是个武道高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第一书法家王真卿,之前在拍卖会上,二人曾有一面之缘,他自然知道秦昊的身份。
此言一出,王真卿身形微震,抬首望向秦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秦昊继而以眼神示意,那意思分明是不想他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真卿见状,心领神会,连忙躬身施以一礼,语调温文尔雅:“秦公子,久违了,近来可好?若有差遣,老夫自当竭尽所能,愿效犬马之劳。”
秦昊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淡淡笑道:“王先生客气了。”
话语间,尽显谦谦君子之风。
随后,王真卿将目光转向正在抄诗的罗阳,只见他的字体歪七八扭,不堪入目。
于是,他向罗阳拱了拱手,语气中多了几分谦虚:“这位壮士,能否让老夫代劳抄诗?”
罗阳见陛下对此人如此客气,心中微动,他旋即与秦昊对视一眼,经过陛下的点头同意,立即恭敬地将毛笔递至王真卿手中。
少了毛笔的羁绊,罗阳顿时感觉如释重负,对他来说,提笔写字,可远比拿刀杀人要难得多。
“那个老头子是谁呀?怎么这么讨厌,如此横插一脚,扰了咱们欣赏诗词的雅兴,真真是大煞风景。”一位年轻书生眉头紧锁,言语间难掩愤懑之色,显然对这不速之客的出现颇感不满。
一位阅尽沧桑的老者闻言,立刻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反驳道:“哼,没有见识,那人可不简单,他是静心书院之院长,京城第一书法家,被誉为大夏‘书圣’的王真卿先生,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让书圣如此敬重。”
“真的还是假的?不是说王先生的墨宝一字千金难求,已经很少挥墨了吗?”
“不管真的假的,这场斗诗越来越有趣了。”
“……”
当所有人还在震惊的时候,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文澜书院画舫的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超脱世俗的淡然。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似晨钟暮鼓,清晰地回响在每一个在场之人的耳畔:“敢问这位俊逸公子,师从哪家书院?是否已身负举人功名?”
秦昊双眼微眯,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在下既不是书院高足,也未曾考取功名,连个秀才也不是,只不过读了几年书而已,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