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面色恳切,眼中满是对董媚儿命运的忧虑,他再次恳求道:“皇兄,恳请您网开一面,饶恕媚儿表妹这一次。”
“无论您需要臣弟付出何种代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求能护她周全。”
董思思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她连忙上前几步,语带哽咽:“陛下,此事皆因姨娘管教无方,致使媚儿与秦风误入歧途,若真要责罚,便让本宫承担吧!”
言罢,她身形微颤,娇躯一软,似是要屈膝下跪,以表决心。
秦昊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他迅速上前,双手轻轻托住董思思的臂膀,不让她跪下,语气温柔而坚定:“太妃言重了,此事非你之过,又何须如此自责呢?”
“朕知道你宅心仁厚,但她触犯的可是国法家规,不可儿戏。不过,朕自会权衡轻重,妥善处理。”
秦风见状,神色一凛,迅速转向董思思,言辞恳切道:“母妃,此番过错,全然在儿臣一人,理应由儿臣亲自向皇兄请罪,以表诚意。”
言毕,他缓缓屈膝,欲行跪拜之礼,动作间尽显谦恭与自责。
秦昊见状,轻轻抬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叹道:“哎,二弟,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大礼?”
“董爱卿,暂且收手吧。朕非无情之人,家事国事,皆需以和为贵。来来来,都坐下,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聊,或许能寻得两全之法。”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为之一缓,众人依言落座,彼此间的距离似乎因这番话而拉近了几分。
秦风心中感激皇兄的宽宏大量,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以更加恭敬的姿态倾听,准备随时接受教诲。
众人缓缓落座,殿内气氛凝重而静谧。
良久,秦昊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冬日里的一缕薄雾,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凉意:“董爱卿,此番风波,皆因董媚儿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而起,你身为她的父亲,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朕愿闻卿之高见,不知你想要如何处理此事,亦或是心中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董思成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陛下,小女行此悖逆之事,老臣心中羞愧难当,本不应有颜面再向陛下求情。”
“然而,为人父者,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亦盼子女能得一线生机。”
“老臣斗胆,恳请陛下念及董家世代忠良,对朝廷尽忠尽责的份上,网开一面,赐小女一条生路。我董家上下,愿倾尽所有,以报陛下宽宏大量之恩。”
秦风的声音适时响起,语调中满含诚挚与无奈:“皇兄,今日之事,归根其源,皆因臣弟而且起,臣弟自知对不起您,也辜负了您的厚望和信任,臣弟心中也满是愧疚。”
“此刻,臣弟恳请皇兄您,以海纳百川之胸襟,宽恕媚儿表妹的过失。臣弟甘愿承受任何责罚,更在此立誓,自今而后,将远离媚儿,断绝一切往来。”
秦昊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那节奏如同细雨敲打窗棂,又似战鼓敲击人心,每一声都让在场之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随着那敲击之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众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即将落下的裁决。
这一刻,大殿之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以及那未言明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
秦昊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终是化作一声轻叹,那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神情顿时释然了几分。
他淡淡笑道:“二弟,这件事情你原本没有过错,是朕当初横刀夺爱,从你手中将董媚儿抢了过来。”
“那时,朕不知道你二人之间早已暗生情愫,若是你早些向朕坦言心迹,欲娶媚儿为妻,朕或许早已成人之美,让这段情缘得以圆满。”
“在感情这件事上,你向来温文尔雅,却不够果断,这或许是你唯一做错的。”
“罢了,既然董媚儿之心始终系于你身,而朕与她之间,终究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朕愿退一步,海阔天空,成全你们这段未了的情缘。二弟,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众人皆是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
董思成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坚决地驳斥道:“陛下,您让小女嫁二夫,此等荒谬之举,万万不妥,老臣誓死反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言罢,他转而望向董媚儿,目光中既有痛心也有严厉,沉声质问道:“媚儿,你速速向陛下表明心迹,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你一时糊涂,被邪念蒙蔽了双眼。你的真心,始终系于陛下,断不会同意这种荒唐之事。”
董媚儿立于原地,面对着秦昊那看似宽容实则深邃的目光,以及父亲严厉中带着期盼的眼神,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是语塞。
她轻咬下唇,犹豫再三,终是吞吞吐吐道:“父亲,我……我……”
此刻,细若蚊蚋的声音,却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引人遐想。
董思成眼见女儿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的模样,心中大骇,生怕她一时冲动,答应了陛下的这个看似合理,实则暗藏杀机的诱惑承诺。
他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语,语气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怒意:“媚儿,即便为父是死,也不会同意此事。”
“你若执意违背为父的意志,那么从此刻起,你我父女之情恩断义绝。以后你的生死荣辱,与董家再也没有半点瓜葛,你可要想好了。”
董思思目睹此景,面色柔和却坚定,缓缓启唇,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婉与决绝:“陛下,您的这番安排,本宫也难以接受,更不会允许风儿做出这等有悖伦理之事,除非黄土掩身,否则姨娘万难接受。”
言罢,她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一旁的秦风,语气中多了几分冷冽与期许:“风儿,将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皇兄,切莫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