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恶司大狱,张清源手里拿着查察司右司首尤文写的小报告,涉及到五官王。
【阴历三千二百二十四年,五官王离五官殿半月有余,其踪迹出现在九阴丧魂渊,陆之道指示我删除此段记录……】
“九阴丧魂渊……”
张清源拿着尤文写的供词,陷入了沉思。
九阴丧魂渊乃是六天故鬼盘踞之地,他五官王居然跑去那地方待了半个月?
搞什么?
这家伙的成分比自己还不纯,自己也才是跟坚角子有勾结,这家伙极有可能是六天故鬼的狗腿子。
“特么的,看这次不把你拉下马,让你派人来杀老子。”张清源暗骂了一句。
张清源自忖不是小人,但有时候学学小人,报仇一天到晚也不是问题。
正当他筹划着的时候,只见小萝莉黄双双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组长不好了,不好了……”
“……”
“你组长我好的很,早上炫了两根香烛。”他没好气的道。
“发生什么事了?”
黄双双着急的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的道:“司……司首大人让你赶紧过去,说是有人举报你。”
“举报我?”张清源直接都乐了。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顶多收点贿赂,这样的罪责在阴间根本都算不上事,更何况他早就把钟馗和鱼玄机都拉下水了。
黄双双点了点头道:“司首说有个无常族的家伙今日从酆都城外回来,直接跑去了府君大人处举报组长勾结坚角子,言之凿凿,很多鬼帝和阎罗都去旁听了。”
说到一半,黄双双为他打抱不平的道:“那又黑又白的无常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这样污蔑组长这么好的鬼,真是气死我了。”
张清源心里犯嘀咕……难道是范间那狗东西回来了?
一瞬间,他就捋清了大概……陆之道跑路,郁垒的警告,加上要查生死簿的风声……定然是一些家伙坐不住了。
这是打算把他拉下马的节奏,还是说为了对付钟馗?
张清源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的意图,但不得不说,这招确实打中了他的七寸了。
他跟坚角子确实有关系,虽然严格来说罪不至死,但栽赃污蔑,欲加之罪这种事,他能干,对方肯定也能干,那些狗东西定然还有别的招等着他。
“双双,你回去跟司首大人汇报,就说情况我知道了,我有要事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去他那里。”
“啊?”黄双双一愣,问道:“组长要去哪里?”
“群芳百鬼楼!”
后者一脸呆萌,紧接着俏脸羞红,啐道:“呸!组长你怎么能去那么恶心的地方?”
“来不及解释了,我先去一趟,回头再说。”说罢,张清源急匆匆的出了镇恶司。
“可恶的组长,事到如今还想着这种事,去了就不要再回来……”黄双双在后边气愤的喊道。
张清源自然无心顾及小萝莉会怎么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从香怨那老鸨那里搞清楚坚角子到底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他就赶到了群芳百鬼楼,在门口招呼的女鬼小姐姐看到他,脸色微微一变,但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娇笑着迎了上来。
“这不是真君大人吗?您可真是狠心,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想死奴家了。”
张清源:“……”
咱俩什么时候深入交流过?别凭空污人清白。
“咳咳……咱俩见过?”他疑惑的问道。
女鬼小姐姐撒娇似的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真君大人好坏啊,真君忘了那晚咱们十个姐妹……真君还说喜欢奴家这里……”
说着就拉起张清源的手朝她身上某个位置摸去。
好了好了……你快别说了。
张清源有些绷不住了,咱堂堂一个清白好少年,怎么被你说成了风场LSP了……
“香怨在吗?”张清源低声问道。
女鬼俏脸又一变,惊讶的道:“香怨姐姐也接客了?”
“……”
“不是我说你这女鬼,天天想些什么东西,难道本真君来这里就不能有正事,赶紧带我去见香怨。”张清源没好气的骂道。
“真君这话说的,来我们这里的阴魂哪有什么正事的……香怨姐姐她前两日有事出城去了,没在呢,真君有什么要求,跟奴家说就行了。”说着,女鬼掀起了波涛汹涌,媚眼如丝。
正在这时,楼上一袭倩影走了下来,在大厅里玩的正花的一群老色鬼顿时呆呆的看向了若仙子般降临的绾绾。
“咯咯咯……真君大人真是日理万机啊,上次一别过了这么久才肯来。”绾绾轻笑着道。
不得不说,这女鬼确实长得勾人眼球,要不是着急,说不得今天跟她深入交流一番。
“绾绾姑娘这话说的,李万机哪里比的上姑娘让人魂牵梦绕。”
绾绾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笑道:“方才听真君说要找香怨姐姐,不过真君来的不巧,姐姐不在,真君有什么事可以跟奴家说,请!”
说着,绾绾拉着张清源就上了二楼秘密包厢。
张清源沉着脸……香怨那狗女人这是躲着自己呢?
“真君如今可是酆都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又是人道封神,又是大天尊下旨,奴家可最是喜欢真君这样的鬼中豪杰了。”绾绾一边说着,一边用嫩白的小手摸着他手背,暗戳戳的勾引着他。
张清源岿然不动,就是小弟不太安分。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说话又好听,个个都是人才,就是不干人事。”张清源嘲讽道。
绾绾显然明白怎么回事,故作疑惑的问道:“这是谁惹真君生气,要不奴家帮真君泄泄火气。”
“咳咳咳……”
张清源拨开勾在自己脖子上,如美人蛇一般的玉臂,正经的道:“本真君在说正经事。”
“说吧,你们到底想搞什么?把那范间放回来,跑去府君那里举报本真君,你们倒是挺会玩啊?两面三刀?”
绾绾也正色了几分,用手杵着脑袋,趴在桌上,娇憨的道:“那奴家倒是要问问真君想要做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了,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