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没有犹豫,催马上前,很快就来到了文丑军前。
文丑见颜良对他是真心便道:“颜良兄,何故如此,朝廷……”
“文丑兄若似我,此刻与我反正,保你大功一件,后面我会详细与你解释的,定不让你后悔,若后悔,可杀我也!”颜良信誓旦旦的说道。
文丑见颜良说得真挚,一咬牙道:“罢了,我信颜良兄!”
“前队已经败了,再战无益也!”
“兄弟们反正吧,都别当反贼了。”
“朝廷现在还没到彻底腐朽不堪的时候,陛下也还挺圣明的。”
手下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又将目光投向了正中心的交战之地。
见渤海军已经溃败,一进果断的喊道:“我等誓死不当反贼!”
“反正,反正,我等愿意投效朝廷,做大虞将士!”
“跟随文将军,不做反贼!”
颜良见此大喜。
文丑也是暗松一口气,这才向好基友颜良投过去一抹二人才懂的眼神。
就在众人大喜之时,但听有人报道:“将军,不好,我们身后有军马冲来,是是是……汪昭、岑璧、彭安他们几个,不,他们在进攻我军后队!”
嗯!
文丑一听,顿时暴怒。
颜良更是大骂道:“该死的汪昭、岑璧、彭安三个混蛋,竟敢进攻我兄弟!”
“将士们跟我杀,宰了这些家伙!”
颜良绕过文丑旋即杀向了汪昭、岑璧、彭安。
“兄弟们,跟我反杀回去!”文丑更是恼火,带着手下折返杀回。
汪昭、岑璧、彭安等人哪是颜良与文丑的对手,瞬间被二人夹击打得大败。
三将也在乱军之中不知道被何人所杀。
右翼崩盘,正面溃败。
群象效应,很快左翼也被打得大败。
三军齐乱,溃不成军。
岳云一路往前冲杀,很快就冲到了蒋奇身边,将其打晕俘虏,丢到了后面手下手中。
接着直往袁少初的中军大旗方向突进。
袁少初本人也是眼露惊恐之色。
众将更是不堪。
此刻根本没有人再想反击与稳住大局之事了。
一个个心思活络起来。
战况已经相当明显。
军战输了!
输得相当彻底。
连五猛之一的颜良、文丑都投降了朝廷。
这仗还怎么继续打下去。
“主公,事不可为,要么撤回城,要么……倒旗降了吧!”
见时机差不多了,郭图献言道。
审配顿时怒斥。
但是袁少初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郭图。
然后扫向了其它文武将臣。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不敢答话,低头默认。
仗打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言的。
逃进城左右也不过是一死,根本守不住。
“哎,我袁家天命不到呐!”
“大虞气数未尽……罢了,罢了!”
说完,袁少初拔剑横在脖子上!
“吾死后,需厚葬!”
噗!
自刎倒地,热血溅了一地。
作为贵族,袁少初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了体面。
“主公!”
审配跳下马去扑在了袁少初的身上。
其它人也是连连呼喊,却没有上前。
“主公,输赢成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能进能退,方为丈夫,知耻后勇才是英雄!”
“主公你怎么能如此……弃我等而去!”
几声号丧之后,审配捡起袁少初的那把血剑,也在自己的脖子轻轻一划拉!
“噗!”
审配也自刎而亡。
这可是极让郭图等人意外。
“主公为保存我渤海众人而自杀,诸位切莫辜负主公之意也!”
“宣布投降吧,免得更多将士因此丧命。”
众将见此,只好道:“投降!”
“不打了,停止交战!”
“鸣金,降半旗,通告全军……”
很快袁少初自杀,众军投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交战战场。
双方将士听到后皆是一愣。
接着便见到大纛旗下降了五分之一的高度,虽然还能看见,但是明显看得出矮了一截。
于是从中军位置,逐步看到有将士丢下了武器。
“真……不打了?”
“主公……死了?”
“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
彰水河岸!
趁着袁少初与岳飞大战之际。
司马一带着五千兵马悄悄从西门而出。
迅速奔往了彰水河岸码头。
“怎么回事,说好的船只呢?”
司马一脸色顿时一寒。
手下来报道:“家主,原本是有船的,但是今早有袁少初的人过来传信,将船只渔夫什么的都赶走了。”
被摆了一道。
司马一很愤怒。
他知道这事肯定不是袁少初干的。
袁少初是贵族大世家,要脸面的。
只能是昨天那群看司马家不顺眼的其中一个王八蛋搞的鬼。
“寻浅滩渡河,速度要快,赶紧!”
没有船我们就不走了吗?
不可能!
他才不会留下来跟袁家陪葬。
很快司马一的人就在下游不远发现了一渡可以渡河的浅滩。
于是众军赶紧下河,朝着对面慢慢走去。
“杀!”
就在一半将士入水之后,突然下游方向奔杀来一支万人大军。
“该死!”
“快过河,快,没过河的,就地厮杀,掩护过河的将士!”
司马一脸色大变,半渡而击这个词,他不要太熟悉了。
所以自己下完命令后,果然借着河中手下的肩膀,飞踩过河。
军中的将领们也是有样学样,根本没人留下来阻击。
毕竟留下就是死。
“哈哈哈,给我杀!”
“司马一,有种别跑,能不能像男人一样打一场!”
带一万将士杀来的自是陈显达。
得到了郭图的暗示之后,岳飞便夜里将陈显达派出去,这也是为什么军战之中用萧赜,而没有用陈显达的原因。
“哼伏击我军算不得英雄!”
“你若敢,过河我与你一战便是!”
司马一也不是没有脾气,拔剑一横,冷喝回了一句。
他知道陈显达半渡而击,那就是不够自信。
不然肯然早就动手了,何须如此麻烦。
毕竟自己这也过河了一千多将士。
陈显达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过河!”陈显达舞动兵器朝着河中斩去。
瞬间河中的几十个司家军的将士惨叫一声,陈晕达跃起踩在其它司马家的将士的脑袋之上,朝着西岸的司马一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