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湖水匪此机不妙,直接大本营都不要了,向西汇合了五河湖水匪,一起逃进了九江郡。
至此,徐州不管是陆地山河,还是湖泽沿海,皆被叶无泷派遣的大军所攻取。
徐州亦正式全面回归朝廷,进入了新的发展休养纪元。
…………
淮陵城!
“十湖水匪,除了归降朝廷的微山湖与高邮湖,如今只剩下逃走的女仙湖、五河湖,还有庐江郡的城西湖、豫章郡的鄱阳湖了。”
郑成功向西眺望,继续往上就是九江郡的钟离城了。
要追女仙湖、五河湖的水匪,就必须进入九江郡。
进入九江郡就要跟赵玄郎开战。
赵玄郎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毕竟没有公开造反。
而且还是赵昭仪的父亲。
强杀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郑成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让将士们抓紧休息。
同时大量整顿收编的水匪们。
这些人只是走错了路,不代表他们没本事。
稍加训练,贯彻好忠君思想,便可以变成大虞的新水师或是海军。
到时攻打扬州或是扬帆出海教训那东乌国,便能用得上这些老兵头了。
“报将军,戚将军派人传信,请将军速速南下,前往广陵城一带的大江布防,以隔断明教反贼方敕与盐帮反贼黄朝等军北上。”
“江南之局势已经渐入糜烂,江北之战事,无需水师再介入了!”
郑成功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扬州大江以南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了。
“传令,全军扬帆启程南下,前往广陵城!”
“大军两分,一部出海沿近海南下海陵县。”
“一部分沿新凿之运河南下广陵城。”
南北大运河,虽然还没有全线贯通。
但是很多容易修凿之地,已经部分联通了。
这广陵城到淮阴城接泗水的运河是打通的。
所以只要不是很大的战船,皆可以走运河南下。
…………
幽州!
卢龙塞!
“主公,这冉闵是想你们去送死呐!”
“且不说,这双子城是赵武的大本营,必然安排了心腹驻防,就说这走草原偷袭,万一被乌桓、奚族、鲜卑等蛮夷发现,我们岂不会全军覆没!”
公孙不圭的弟弟公孙越愤愤不平的说道。
本以为自家哥哥会赞成自己所言,结果下一刻,便听到了公孙不圭的怒斥之声:“你要是怕死,可以留在这卢龙塞!”
“只要他冉闵真的牵制住了赵武的主力大军,偷袭双子城又如何?”
“区区蛮夷而已,遇上了算他们倒霉,杀了便是。”
“我若想走,他们能留得住,休要多言,敢去的将士速速去准备,不敢去的,怕死的,给老子老实待在这卢龙塞。”
虽然冉闵的命令听起来很不靠谱。
不过公孙不圭却很明白,这是一次自救的机会。
证明给朝廷,他公孙不圭是忠臣,更是能将。
如果连双子城都不敢去打,还有什么胆识留镇边疆。
况且,他公孙不圭最喜欢打的就是蛮夷,路过草原,疯一把正合他的心意。
所以公孙不圭不仅不抗拒这道命令,相反很喜欢。
遇上冉闵这样的疯子上司,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别看公孙不圭上次一战只有数千残部跟着,但是这些残部将士们却都极为的骁勇且善战。
听说要走草原进攻双子城,纷纷都表示愿意前往,没几个退缩的。
“好,既然大家都不怕死,跟着我公孙不圭疯一把,那就让公孙越留下,其它人都去进攻双子城!”
很快众人便跟着公孙不圭兵出卢龙塞,杀向了双子城,其中的危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辽西郡,孤竹城外的卢水。
赵武亲自督防河岸,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原因为它,就是冉闵进攻得太快。
在灭杀了安禄山之子安庆绪之后,第二天便样进了辽西,并且令支一战斩了自己的大将剧辛,海阳一战,又斩了自己的大将庞火。
如今自己手下四大将只剩下楼缓、乐一。
“主公,勿多虑也,想来那冉闵一定是仗着自己宗师大圆满境的实力偷袭的剧辛、庞火,否则二人也不可能败得这么快!”楼缓对赵武劝道。
两天没合眼,这要是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要僵持多久。
赵武没有收回目光,一直警惕的盯着西岸。
“乐一,你觉得呢?”
乐一一愣,想了想道:“主公,这冉闵有些邪门,我们确实当小心一些!”
“安禄山也是宗师大圆满境,其手下史思明也是,还有五六个大宗师,这样的实力都能在短时之内被消灭,可见朝廷之军不简单!”
“我觉得,这卢水可能挡不住冉闵与李靖,若是可以,退到始皇关吧!”
赵武听到这话,眼皮子微微动了动。
楼缓则训道:“乐一,你疯了!”
“我们好不容易从双子城打到辽西,并且攻下辽西。”
“幽州都还没能啃下来,这就退到始皇关,那我们下山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始皇关以东还有半个辽西。
但是那里人口不多,只有始皇关以西的五分之一。
以现在赵武大军的兵力来计算,靠东边的百姓根本养不起这么庞大的军队。
到时赵武会陷入不战自溃的地步。
而袁嘟嘟虽然默许赵武争夺幽州,但是不会拿出太多的粮草支持他。
因为袁嘟嘟首先要保证辽东防御不失,不会给北昆可趁之机的。
所以楼缓坚决反对继续后撤。
“来了!”
赵武缓缓开口,瞳孔微微一缩,脸色一凛。
大地震动。
很快对岸一支三千铁骑的部队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三千铁骑,奔出了三十万的气势。
强大的威压迎面而来。
让宗师大圆满实力的赵武都为之一惊。
脸色更是大变。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舌开始有些发苦了。
“主公,是冉闵来了吗?”
楼缓与乐一更是不堪。
这股强大的能量,让他们开始有了害怕胆怯之意。
这是几十年来的头一次。
“是他!”
“没想到朝廷还有这样的存在,父亲输得不冤!”
“难怪他给我的信里让我蛰伏最少十年,可惜……我没有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