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大发狂。
下面的将领们也听得热血沸腾。
于是对南昌城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攻守双方都知道自己不能失败。
否则就是死的命运。
于是都咬牙死挺。
一方猛攻,一方死守。
各显神通,将潜力开发到最大。
三天时间,艰难渡过。
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双方将士加一块死伤达到了近十万众。
城内城外尸山血海,双方都打得极为疲惫。
尤其是水师,每日在湖中相斗,无数的人沉湖喂鱼,更多的做了荷花芦苇的养料。
就在两军打得难分难舍,彼此元气大伤之时,司行方的手下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报,司帅,大事不好了,余汗城被北府军攻占了!”
“守余汗的将士全军覆没!”
司行方闻言大惊失色。
胸口一阵绞痛。
“怎么回事,刘牢之不是奔着开化去了吗?”
“怎么突然攻下了余汗?”
来人回道:“司帅,刘牢之是打开化去了,但是北府军不止有刘牢之,还有其它大军进入鄱阳郡。
其中两万人马沿着都昌南下,一路攻乌阳,打到了余汗。”
完了!
北府军还有其它主力进入鄱阳郡。
这说明北府君的重心是鄱阳郡。
余汗一失,说明杨逍这家伙肯定是死在了彭泽一带。
自己的友军没了。
同时余汗一失,北府军可以南下进攻贵奚,切断自己逃向会稽郡北部返回余杭的路。
“报!司帅,大事不好,那庐陵郡太守王审知,突然出兵,从广昌出兵,袭取了临汝城。”
“庐陵郡兵马正沿抚河南下,赶来南昌!”
司行方听到这话,直接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临汝在南昌的上游,抚河是南昌之东的一条大江,虽不及南昌西面的赣水宽阔,但也是可以乘舟做竹筏而下的。
换而言之,萧铣不是没有向庐陵求援,而是庐陵方面故意避开了明教眼线,选择走东线驰援。
打了司行方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明教反贼大军被围于南昌,真是插翅难逃了。
一盏茶的功夫,司行方醒了过来。
“萧铣可有其它动作?”
手下回道:“司帅,萧铣在我军停止攻城后,水师也鸣金收兵了。”
司行方听到这话,反而长舒一口气。
“如今看来,萧铣之军也打得疲惫了!”
“只要我军要走,他也不会追击,更不想再战!”
手下们一个个愣了一下。
不明白司行方的意思。
司行方哀叹一声道:“如今我军被围,且没有援兵,同时粮草也耗光了!”
“唯有突围才有活路,所以我欲领精锐走水路出鄱阳湖进彭泽顺大江去丹阳郡会合教主!”
啊!
逃跑,走水路跑?
还真是意想不到。
“司帅,如此的话,恐怕能带走的人不多!”
“顶天也就两千步卒。”
司行方道:“两千足矣,只要是精锐,迟早可以星星之火,燎原大虞!”
手下们也没有反对。
明知是死,不逃还能怎么办。
反正他们明教又没有死战的传统。
打不过就跑呗,有啥丢人的。
很快司方行便带两千步卒精锐,还有两万仅剩下的水匪大军进入了鄱阳湖深处,向着北面而去。
果然被耗得元气大伤的萧铣,并没有派水师追击,因为他不确定司行方想干什么。
反而死盯着城外那些被抛弃的明教反贼大军,等着王审知的庐陵郡兵马过来。
另一边,谢玄正要赶来南昌,却收到了罗网的汇报。
“司行方跑了,走鄱阳湖走的。”
“还真是好的算,若真让他们冲出鄱阳湖到了彭泽,恐怕彭泽的水匪们都会沸腾闹事。”
当下谢玄直接离开了余汗,朝着鄱阳湖深处而去。
两天后找到了司行方一伙人,他们正接近进入彭泽的历陵。
“汝等反贼,欲去何方耶!”
谢玄凌空悬浮,俯视司行方等一众人。
司行方等人吓得肝胆俱裂。
“你,你你你是何人?”
谢玄冷声道:“汝等只需要回我之言!”
“降还是要逃?”
司行方等人相视一眼,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杀!”
“明教没有投降的人,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战到最后时刻!”
谢玄摇头冷嘲:“如果不知道你们是从南昌城弃大军而逃,说不定还真会被你们这感天动地的话给忽悠了!”
一剑!
冲上来的司行方等人齐齐被斩成两截。
半数水匪船只轰爆。
再一剑。
剩下的水匪船只尽毁。
再来三剑。
落入水中未死的水匪们全都没有了一丝生命气息。
“来年的鱼不能吃啊!”
谢玄知道自己不用去南昌了,于是径直飞向了都昌城,然后走彭泽一线南下追赶何谦、诸葛侃。
南昌城下。
随着北府军从东面杀来,庐陵郡兵马从南面杀来。
被司行方等人抛弃的叛军,最终群龙无首又突围无望,悉数投降。
南昌城之战结束。
在接收俘虏之时,庐陵郡太守王审知宣布不要一个俘虏,全部移交给北府军。
并当场表示,庐陵郡希望北府军日后入境剿灭山中山越蛮夷,以靖平庐陵。
这可让豫章太守萧铣傻眼。
整得他有点里外不是人。
因为萧铣没让北府军入城。
还提防着北府军。
“王老弟,你这是何意?”萧铣将王审知拉进了太守府,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对王审知的那番操作是真的有点迷糊。
你不要俘虏,可以给我呐,给什么朝廷。
我们才是同盟老铁。
以前可是我罩着你的,你也以我马首是瞻。
今天怎么变了。
王审知笑道:“萧老哥,如果我是你,就赶紧将分到的俘虏交给北府军!”
“听老弟的,不会错。”
“时代变了,我们不能蛮干了?”
萧铣更加的糊涂。
“王老弟,你今天可得将话说透了,究竟是为何呐?”
“我都迷糊了。”
王审知重重一叹,解释道:“荆州大变你可知晓呐萧老哥,那萧衍与你可是同族呐,就没有给你透露点什么消息?”
萧铣闻言点了点头,脸色却是黑的:“他让我听朝廷的,其余之话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