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能打的都被刘高调走了。
梁山泊现在除了林冲以外,最拿得出手的竟然是吕方、郭盛、项充、李衮……
所以刘高肯定得回去。
“兄弟,我等不了你登基了。”
刘高把戴宗传来的消息告诉了方天定:
“梁山泊危在旦夕,我必须赶回去!”
“啊这……”
方天定现在把刘高当成了主心骨儿。
刘高不在,他登基都心里没底:
“妹夫,不能再等一日吗……”
“等不了了。”
刘高叹了口气:
“兄弟,有方杰、邓元觉、庞万春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杭州我会留下兄弟镇守。
“你放心,我不在也绝不会让朝廷大军南下!”
刘高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而且确实是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方天定只能含泪看刘高走了。
刘高跟方天定告了别,又叮嘱方杰、邓元觉他们几句,这才和武松、燕青、张保、王横、戴宗离开了帮源洞。
由于事情紧急,刘高甚至都没坐马车。
张保背着武松、王横背着燕青先去苏州,戴宗带着刘高直达梁山泊。
方金芝等方天定登基之后再去杭州拜师。
至于人员的调动,刘高让孙安守杭州、唐斌守苏州、金节守常州、许定守润州、黄文炳守扬州。
李俊率领童威童猛在太湖扎寨。
山士奇、吕师囊、钱振鹏、高可立、张近仁、沈刚、徐统也在太湖落草。
这次刘高南征总共有十一万零五千人马,精兵简政之后全都带到太湖驻扎。
虽然现在润州、常州、苏州还在刘高手里,但是刘高相信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人来把这几个州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过无所谓,刘高已经在江南扎下根了。
除了留守各州和驻扎太湖的,如关胜、武松、岳飞等全都回梁山泊。
只不过他们没有日行八百里的戴宗做坐骑,只能在后面率军赶来……
……
梁山泊南山酒店。
“哇哈哈哈——”
童贯得意洋洋哈哈大笑:
“甚么四大反王,在我眼里都是土鸡瓦狗!
“刘高能灭了河北田虎,我亦能灭了山东刘能!”
他调来了十大节度使,个个都很能打。
其中出类拔萃的如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老都老了,原著之中还能和林冲大战七八十合不分胜负。
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也能和董平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更厉害,跟呼延灼大战一百回合占上风。
水军统制刘梦龙也是个硬茬儿。
出生的时候其母梦见一条黑龙,飞入腹中,感而遂生。
长大之后善知水性,也不知道跟这有没有关系……
反正刘梦龙带着从附近搜刮的小船儿,已经击退梁山水军几次了。
可惜小船儿不给力,击退了梁山水军也不能大获全胜。
而刘梦龙在建康府的那五百只棹船还在运输途中,要不然早就打上金沙滩了。
王焕冷笑一声:“那梁山泊若是再敢出击,末将等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刘梦龙怒刷存在感:“等到末将的棹船到了,就送诸位将军上金沙滩!”
童贯很开心,一切都很好,就是这酒不怎么地。
童贯把酒碗拍在桌上:
“店家,再没有好酒了么?”
“相公,这就是小店最好的酒了!”
一个十六七岁少年老成的店小二苦笑着说,年纪轻轻的一笑满脸褶子。
年纪最大的王焕劝道:
“恩相,这穷山恶水穷乡僻壤的,且将就些吧。”
“穷山恶水出刁民!”
童贯吃得不爽利,瞪了那店小二一眼:
“或许他们就是反贼的眼线!”
“噗通!”
店小二当时就跪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相公,冤枉!冤枉啊——”
“恩相,算了算了。”
韩存保是国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儿,为人正派,就劝童贯说:
“他还是个孩子。
“恩相,末将刚刚想出了一个计策。”
童贯两眼一亮:“什么计策?”
韩存保挥了挥手让店小二回避,等店小二出了雅间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末将久闻久闻东京有个炮手凌振,名号‘轰天雷’。
“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远近。
“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
“若得此人,可以攻打贼巢。
“更兼他深通武艺,弓马熟闲。
“恩相若是能将此人取来,克日可取贼巢!”
童贯好奇问道:“真能打十四五里远近?”
韩存保加重语气:“真能!”
“好!”
童贯一拍大腿:
“本官即刻派人去东京取凌振来,先把贼巢轰个稀烂!
“不怕这群反贼不死!”
十节度:“恩相英明!”
一墙之隔,少年老成的店小二和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掌柜对视一眼:
妥了!
熬到五更时分,趁着月朗星稀,脑袋大脖子粗的掌柜爬起来去了水亭。
推开水亭的后窗,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支响箭,觑着对港芦苇荡里面射将去。
不多时,对过芦苇荡里,三五个小喽啰儿摇着一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掌柜的就把一封书信交给了小喽啰儿。
小喽啰儿又把船借着夜色往金沙滩摇去了……
金沙滩上,林冲独自默默坐在水边,目光森森的望着对岸连绵不断的火光。
十万大军扎营于此,就只是守夜的篝火都如满天的星斗。
“怎么,还在发愁?”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冲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师父周侗。
周侗在林冲旁边坐了下来,也望着对岸的火光:
“十万大军,是很棘手。
“只靠梁山泊这点儿兵力肯定不够,为什么不联络二龙山和武头市呢?”
“不行。”
林冲摇了摇头:
“如果让朝廷知道了二龙山、武头市和梁山泊的联系。
“朝廷就会更加重视梁山泊,调兵遣将把二龙山、武头市各个击破。
“若不想被各个击破,那就只能揭竿而起。
“但是现在并不是最好时机。”
周侗:“什么时候是最好时机?”
林冲:“异族南下,国之将亡。”
周侗一怔:“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
“呼啦”一下,水下钻出一个人头,一边上岸一边对林冲咧嘴一笑:
“兄弟,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