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王虞侯他们上了金沙滩时,见到林冲、关胜等梁山泊重要人物。
都到家门口了,林冲、关胜要是再不出现,就是他们对招安没诚意了。
所以为了表现自己有诚意招安,林冲、关胜他们已经等在金沙滩了。
陈宗善、王虞侯、李虞候一起上了岸,诏书、御酒都用桌子抬了上来。
原本王虞侯打算见到林冲、关胜给他们个下马威的,现在却变成了喊冤。
王虞侯见林冲、关胜都是和颜悦色的,料想林冲、关胜他们是诚心想要招安。
于是王虞侯果断这时候给阮小七上眼药儿,一脸委屈的说:
“林头领,关头领,我等是奉了天子旨意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
“如何差那不晓事的村贼来,险些误了我等的性命!”
林冲和关胜不明所以,但是王虞侯说“村贼”二字,让他们都是眉头一皱。
见他们皱了眉头,王虞侯还以为这招有用,指着自己身上:
“你们看!
“我这一身还湿的,你们得给个说法吧?”
“你要说法,我就给你个说法!”
林冲咧嘴一笑,回身看向徐宁:
“兄弟,要不你跟王虞侯去说道说道?”
“好哇!”
徐宁混在人群里早就在摩拳擦掌了,当即排众而出来到了王虞侯面前。
白白胖胖的大包子脸上显出狰狞,徐宁狞笑着一把抓住王虞侯的手:
“王虞侯,走,我来给你个说法!”
“是你?”
王虞侯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想要挣脱徐宁的手,却又哪里挣脱得了?
他还以为徐宁早就死了呢,没想到徐宁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
王虞侯一边试图挣脱徐宁的手,一边慌忙向陈宗善求救:
“太尉救我——”
“啊这……”
陈宗善是真不想救他,可是又得罪不起童贯,只好满脸堆笑的求林冲:
“林头领,误会,都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得说清楚!”
林冲一把抓住陈宗善的手,呵呵一笑:
“都是误会,如何招安?”
被刘高调教成了杀神的林冲早已今非昔比,只是笑里藏刀已经吓得陈宗善魂儿都飞了!
陈宗善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低眉顺目,唯唯诺诺……
“虞侯怕什么?”
徐宁一脸狞笑的抓着王虞侯,跟抓着一只小鸡子似的往旁边树林里走:
“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不——”
王虞侯眼泪都出来了,身体倾斜,双脚蹬地,仿佛人都要插进土里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徐宁抓着他大步流星的就钻进了水边的柳树林。
陈宗善、李虞候以及他们的从人这一刻都是瑟瑟发抖,不敢怒不敢言。
“嘭!”
徐宁抓着王虞侯到了柳树林里,像丢垃圾一样把王虞侯丢在了地上:
“畜生,你也有今日!”
王虞侯摔得灰头土脸的,一骨碌爬起来却见寒光一闪,枪锋已至眼前!
我死了!
王虞侯惊得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哚!”
冰冷刺骨的枪锋贴着他的脖子,狠狠地钉进了他身后的树干!
钩镰枪那如镰刀一般弯弯的锋刃,正好卡住他的脖子,让他不敢挣扎!
一挣扎,就会被锋利的镰刀割破咽喉!
“好汉饶命!”
王虞侯慌忙双手反抱大树,努力让自己跟树干更贴合……
“你要我饶了你?”
徐宁嗤的一笑:
“当初我被流放,你可曾饶了我?”
“不关我事啊!”
王虞侯赶紧甩锅:
“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要杀你的人,是童枢密!”
徐宁两眼一瞪:
“童贯为何要杀我?
“我这样的小人物,值得他惦记?”
王虞侯泪眼朦胧的说:
“好汉不知,童贯身体残缺,所以心眼儿极小!
“凡是谁得罪了他,睚眦必报!”
“好一个睚眦必报!”
徐宁冷哼一声:
“我今日先报了你,来日再报童贯!”
说罢拔出了钩镰枪,王虞侯慌忙转身就跑,却被徐宁一脚踹下了水去。
王虞侯:“吨吨吨吨吨……”
等到水面上没泡泡了,徐宁这才叫人:
“王虞侯失足落水了,救人呀!”
“什么?”
远远地陈宗善被林冲抓着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小七带着水手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阮小七装模作样的跑过去,跟徐宁站在一起:
“哥哥,可出了气了?”
“这厮只不过是一只狗,童贯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徐宁咬了咬牙:
“不杀童贯,难消我心头之恨!”
“哥哥放心,刘海柱哥哥既然已经承诺了你,有朝一日必定会让你大仇得报。”
阮小七跟徐宁勾肩搭背,指着被水手捞上来的王虞侯:
“这厮便是个小样!”
“不错!”
徐宁眼中有光:
“有刘海柱哥哥帮我,早晚取那童贯的狗命!”
两个水手把王虞侯捞上来了,装模作样的救了会儿,然后报告阮小七:
“七郎,这厮已经没气儿了!”
“没气儿了好哇!”
阮小七拍了拍徐宁肩膀:
“走吧哥哥,回去招安。”
徐宁便跟阮小七他们一起回去,几个水手拖着王虞侯的尸体跟在后面。
很快王虞侯的尸体就被摆在了陈宗善的眼前,陈宗善惊得魂飞魄散:
“好汉饶命!”
“误会,都是误会。”
林冲笑呵呵的扶住抖若筛糠的陈宗善:
“太尉,我们何曾要害你性命?”
陈宗善热泪盈眶的用颤抖的手指着王虞侯:
人都死了,不杀我灭口么?
“太尉,你又误会了。”
林冲理直气壮的告诉陈宗善:
“王虞侯是失足落水而死,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发生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
“太尉快起来,地上凉!”
两腿软到跪下的陈宗善被林冲提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问林冲:
“好汉,真不杀我?”
“太尉,别傻了。”
林冲好像刘高一样笑眯眯的说:
“我不杀钦差的。
“王虞侯的死只是个意外,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太尉,该招安了。”
只是个意外?
你当我傻啊!
陈宗善瞅瞅死不瞑目的王虞侯,不由得想起童贯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梁山反贼,确实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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