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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刘辩当然不会拒绝。

    他做出了些功绩,享受享受怎么了?

    刘寿很乖巧,这段时间以来刘辩忙于政务,她没有主动去打扰过刘辩。

    现在的她依旧很乖巧,与蔡琰说着话,仿若平日。

    但因刘辩在,气氛与平日完全不一样。

    刘寿发现在她面前向来大方得体的阿姊也有羞涩的时候。

    她却不知,蔡琰则想到了入宫前母亲的教导,还有被封为贵人之后何太后派宫女来进行的同样的教导,还送来了一份让她看了就脸红的绢帛。

    今晚天子在她殿中吃了饭,饭后是不是也要宿在殿中?

    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一日突然到来,蔡琰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境,根本做不到平静以待。

    “我与昭姬就是因饭结缘的吧?”刘辩吃起来,还是熟悉的味道,带着江南吴地的气息。

    “回陛下,那日妾的家父回去时,同妾说过……”蔡琰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着宫廷中的礼仪回答,说话间难免带着些距离。

    刘辩知道他与自己后宫的三个贵人的接触时间都很少,让她们一下子在自己身边保持原样并不现实,只道:“一家人吃饭,不必如此多礼。你看万年,与我说话时手中筷子都不停的。”

    刘寿嘻嘻一笑:“我早就知道阿兄不在意这个。”

    手中筷子的确如刘辩所说,不带停的。

    汉家的宫廷之中当然有讲究礼节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宫中反而会没那么多讲究,更愿意效仿寻常百姓人家。

    虽然这些掩盖不了后宫作为权力斗争一环的现实。

    大约是越缺什么就越渴望什么吧!

    刘辩当然不希望白天在前朝与百官斗,晚上回到后宫还要面临宫斗。

    一个能压住场面的知心大姐姐,再合适不过了。

    蔡琰其实也不耐烦这些虚礼,她从刘寿口中了解过这些,不过刘寿能做不代表她也能做。而今在刘辩说过话之后,她欣然从之。

    刘寿忽然说:“阿兄你一定不知道,当初阿兄生病那次,内侍去了阿姊家中,差点吓到了阿姊!”

    “还有此事?”刘辩闻言有些尴尬,经过刘寿提醒,他意识到名声不佳的宦官突然出现在大臣的家中,确实很吓人。

    蔡琰说道:“当日宫中来人,言及宫中……”

    那日的饭刘辩吃得很香,但对于蔡琰来说,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得亏是蔡琰不打拳,也不知道经典的西瓜头特效。

    虽经过这个小插曲,这顿饭刘辩依旧吃得很香。

    饭后,刘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留下刘辩与蔡琰面面相觑。

    蔡琰忍着羞涩问道:“今天色已晚,陛下可要在此间安寝?”

    刘辩原本还不确定自己今晚是该留下呢,还是该留下呢……

    蔡琰已经封妃了,他留下来合理合法。

    听到蔡琰所问,刘辩当时就坚定了决心,既然都这么诚恳的邀请了,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而今,他所纠结的是要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不过在决定之前,刘辩上前抓住了蔡琰的手,道:“昭姬,我们先说说话……”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榻上。

    ……

    刘辩闻着身侧香香的味道香喷喷地睡着了。

    他近些日子一直在关注各地呈报上来的奏书公文,十分繁忙,粘上枕头后很快就睡着了。

    但蔡琰脑子里乱乱的,旁边的刘辩一只手抱着她,睡得很香,她却睡不着了。

    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结果,只是亲亲抱抱……

    虽然这已足够令她脸红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知道接受过母亲和何太后的相关教导,可刘辩日理万机,未必知道这些。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蔡琰失眠了。

    她闭着眼睛,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

    终于,在她不知不觉间,她总算真的入睡了。

    等蔡琰再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猛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身侧,只有被褥。

    这一刻,蔡琰甚至以为昨日的事情是在做梦。

    侍奉她的婢女是蔡琰从家带来的,见她醒了,忙高兴地道:“贵人,陛下今早起时,特意嘱咐,让奴婢不要叫醒贵人。”

    婢女很高兴,自家女公子能得到天子的宠爱,那是家主和夫人期待的事,她也能沾上光。

    自她家女公子被封为贵人以来,她感觉身边都是好人。

    蔡琰听到婢女的话,彻底清醒过来,她伸出双手捂住了泛红的脸,避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起床用膳之后,蔡琰捧着往日里让她手不释卷的书籍,却总也静不下心来,许久之后,她才将书中的内容看到心里去。

    但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知晓皇帝昨夜宿在此处的何太后来了。

    ……

    当日傍晚,位于云台殿的刘辩忽然听闻何太后相召。

    但去的不是西宫,而是中宫刘辩原本居住的宫殿。来见他的也不是宦官,而是何太后身边的宫女。

    刘辩还以为是什么急事,便放下手中不算急迫的政务,带着人直奔中宫,但进殿之后他却没发现何太后的身影。

    只有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相貌平平的宫女正端坐在榻前,她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块折叠好的锦帛,见刘辩到了,她赶忙行礼。

    刘辩对殿中很熟悉,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跟着他的郭直忽然说道:“陛下,臣告退。”

    这时,刘辩才留意到,宫女穿的衣服十分宽松,似乎只要撤下衣带,衣服就能被顺势解开。

    他总算明白过来何太后叫他过来是要做什么事了。

    不就是了解人体结构吗?

    他能不了解?

    刘辩最终只留下了那份春宫图,留作欣赏。

    以当代的眼光来看,上面的绘画还算不错,刘辩记住了其中的几个动作。

    另一边。

    “皇帝当真是这么说的?”何太后问道。

    “绝不敢有欺瞒太后!”

    何太后只是随口一问,倒不觉得有人敢欺骗她,她疑惑地喃喃自语道:“过早接触女色对身体不好?此言当真?这史道人怎么什么都教辩儿啊!”

    这个说法不免让她想到了宪帝,何太后暂时息了想要抱孙子的念头。

    原本她听闻刘辩夜宿蔡贵人殿中,甚是欣喜,而今看来,还得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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