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夜里锻炼,吃了减肥餐,称了称体重,又减了五斤呢,顿时乐开了花。
不到十天,已经减了快二十斤了,对于她大基数的体重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有进步,就有希望。
减肥这事儿她前世看的太多了,大基数的体重不能减肥太快,否则皮肤松弛,没有医美手术的古代可比肥胖更难治疗。
慢慢减,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她现在无权无势,没有亲人朋友,太漂亮的脸蛋只会是灾祸,不如现在这样,安全。
收拾好自己,还要照顾这些动物们,沈南栀心累,“一个成熟的空间,应该会自己喂食,自己清理粪便,哪儿有让主人辛辛苦苦干活儿的?”
她也就是发发牢骚,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饲料自动进入了槽子里,粪便也都飞到了指定的地点,真的能自己干活儿了。
沈南栀可太满意了,这些动物当初都是她买来消遣玩儿的,每一样都有几只,但是种类多,甚至还有鸵鸟,孔雀,天鹅,仙鹤等等,原本想养一只平头哥,这玩意儿越狱最厉害,只好放弃了。
她这个农庄都快成了一个小型动物园了, 以前养着十多个饲养员,不需要她打理,偶尔干活儿也是为了锻炼身体,开阔心情。
现在真的伺候这么多动物,沈南栀想挨个儿杀了吃肉吧,看着也没那么可爱了。
沈南栀心中一动,看了一只母鸡,“杀了这只母鸡吧。”
母鸡眼一闭,死了。
沈南栀乐坏了,只要死了,她就不怕,收拾收拾炖了吃。
那么两头猪也能弄进来,让空间杀死,人都是自欺欺人的动物,只要不是我杀的,我就不怕。
怕的是动物临死的那种绝望凄凉的眼神。
有了这个发现,沈南栀更满意了。
每天做面膜护理肌肤,出门也用防晒,现在肌肤养的也白了一些,细腻很多,沈南栀照照镜子,还是胖,不过没有那么粗糙的熊瞎子模样了。
现在则是个精致的胖子。
小眼睛瞪大一些,仔细看着,原主的五官其实挺漂亮的,大气明艳的美,如果不那么胖,也是个大美女。
“加油。”
沈南栀有了动力,吃了一碗燕窝粥,才出了空间。
夜色正浓,时间还早,沈南栀想起那些山匪的账本和财务,拿出来清点一下。
这一看,吓了一跳,账本竟然不是汉字,是一种她不认识的文字,难不成这些山匪不是汉人?
算了,管他什么人,都死翘翘了,多想无益,丢进空间里落灰。
剩下的银票,金叶子,珠宝首饰她就更喜欢,原主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可不是前世自己那个快要掉秃了的脑袋,这些首饰戴着正好。
不过也得等以后她自由了,赚钱有自己的家,就能穿金戴银,做个小富婆。
银票竟然有数万两银子,数额倒是不大,五十两,一百两面额的,用着方便些。
金叶子她估摸不出数目来,一百多张呢,薄薄的,方便携带,散发着金光,她最爱的颜色了。
数银子的时间过的最快,雄鸡唱响第一声,天色渐渐发白,勤劳的妇人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喂鸡喂猪,做早饭 ,菜园子浇菜,忙的脚不沾地。
等家里人都起来吃了饭,还要和男人一起下地干活儿,真的是很辛苦。
原主以前就是如此,不过沈南栀过来,就不想做个老黄牛了,悠闲地在村子里闲逛,跟大家打打招呼,惹来一阵神色各异的目光。
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卖早餐的,得自己做饭吃。
几个孩子也起来了,沈南栀又压榨孩子,扫地捡柴,洗衣服做饭,谁都别闲着。
她则跟恶霸地主婆一样,悠哉地躺着,等着吃饭。
姜珣不断瞄着她,越发和之前的样子不一样了。
以前的沈氏沉默,倔强,勤劳,自卑,粗糙,不善言辞,现在的沈氏还是那个样子,却很自信,丝毫不为自己的丑胖感觉自卑。
但是也不干活儿了,好像是后悔领养了他们几个。
姜珣觉得如此下去,他大概没有前世那么好的命了。
“阿娘,阿爹什么时候回来?”
沈南栀:“我哪儿知道,想他干嘛?他也不会拿银子回来, 还得扣我的银子,一副施恩的模样,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姜珣讨好哄着她:“阿爹中了举人,你就是举人娘子,官太太了,甚至还能封个诰命,您的福气在后面呢。”
沈南栀冷笑:“真的有那个福气,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享呢?以后别提这个人,我嫌晦气。”
姜珣心虚,她怎么知道?当即不敢吭声了,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姜瑜做的饭,勉强没有做糊了,好歹是熟了的,大家吃着都是一脸菜色。
沈南栀也吃一碗,到底是粮食,不好浪费,只是这粗粮吃的真是剌嗓子呀。
“今天我要进城,把两头猪给卖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那我们能跟着阿娘去城里吗?我们也想去城里开开眼界。”
沈南栀一挑眉:“开眼界?你们在县城里吃得苦还少的吗?这么想回去?”
他们就是原主去探望姜忱的时候捡回来的,都是无家可归的乞儿,被别的乞丐欺负,原主心软,又盼着能有孩子,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就给救回来了。
不说原主后不后悔吧,沈南栀肯定是不会原谅,这么小就恩将仇报,不思感恩,养着等他们反噬吗?
姜瑜吓的摇头:“我不去了。”
姜珣也无奈, 不敢提姜忱,这个爹现在还没有发达,还得依靠这个女人。
沈南栀刚要去准备,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村长领着几个差役进来,一脸恭敬,“沈氏,快县里的大人来了,给你送赏赐呢。”
沈南栀抖抖衣服,热情笑着走了出来,还是老熟人,拱拱手道:“严捕头好,几日不见,严捕头气色不错,看来也是喜事儿不断呢。”
严捕头愣一下,她行的是江湖礼,跟男子一样,下意识还礼:“沈姑娘客气,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县令大人赞不绝口,两桩案子都有姑娘的功劳,今日特来嘉奖。
赏银五十两,布匹,酒肉,点心,粮食若干,沈姑娘收下吧。”
沈南栀挺高兴,银子不多,却是她通过自己努力赚来的,还有这么大的荣誉,以后村里谁敢小瞧她。
她可是在县太爷那儿都挂了号的人了。
沈南栀弯腰接过:“多谢县令大人,诸位也辛苦,今日就留在我这儿,吃顿便饭,我好好招待诸位,赏个脸呗。”
“不叨扰了,县里还有公务在身,改天你夫婿在家的时候我们再来叨扰。”
这是避嫌呢,古人没有女子顶门立户的,男人再不成器,再吃软饭,男人不在家,没有妇人招待客人的道理。
严捕头调查过沈氏,知道她在姜家处境不是很好,肯定不能给她惹麻烦了。
沈南栀也不强求,“村长,替我送送诸位差爷。”
“好,老夫的荣幸,捕头大人喝杯茶再走吧,一路辛苦。”
“还好,骑马来的,回去也快。”
县衙也穷,这次清缴山匪,那些马匹都能分给兄弟们用了,以后下去办差就方便多了。
这都是沈南栀的功劳,严捕头觉得给她的赏赐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