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儿野鸳鸯被惊动了,姜忱吓的捂着脸,“你住手,你干嘛打人?”
林雪青脸白的跟纸一样,躲在他身后,浑身冰冷,怎么会如此?
林母气的大哭:“怎么是你?姜四,你糟蹋我闺女,你要死啊,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谁去跑个腿儿,找我家当家的来,还有我家儿子们,亏你还是读书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要去官府告你。”
沈南栀冷漠看着林雪青瑟瑟发抖的样子,没有一点儿怜悯,她几次三番的针对自己,舔着脸当小三,这是成全她了。
别说什么对一个女孩子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太过阴损, 林雪青几次三番的要害死沈南栀,现在更是背地里诋毁她,心肠不可谓不歹毒。
若不是沈南栀已经换了芯子,肯定得被她欺负死了。
沈南栀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只是她自己作死而已。
现在她求仁得仁,是他们自己抱在一起亲的忘我,那时候沈南栀可没有做手脚。
贱女渣男就该锁死了。
姜家人也被找来了,一看林母打自家最有出息的儿子,立马不乐意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挠林母。
姜母一向是这么护短,尤其是对姜忱,她家儿子天下第一好,谁都配不上她儿子。
林母一时不察,被挠的一脸血,更加凶狠的反攻,姜母到底上了年纪,被林母反杀,头发都被薅下来许多,疼的惨叫不断。
“你敢打我娘!”
姜老大赶来,就要动手,正好林父带着儿子和本家兄弟也过来了,“你动手试试?”
两家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开始群殴了,有时候村里人打架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不管发生什么,你动手就得打回去,否则就是窝囊,下次还被人家欺负。
“那个,大家都住手,是不是先把两个当事人安顿好了?”
竟然是沈南栀出面了,村里人目光各异,刚才只顾着看热闹,忘了姜忱可是她夫君呢。
两家人齐刷刷看她,都是一样的厌恶,她站出来装什么大头?
轮到她做主了吗?
沈南栀一抬手,薅着李雪青的头发啪啪几巴掌,把她的脸给扇肿了。
“你敢打我女儿?你住手!”
“她敢睡我夫君,我还打不得了吗?”
沈南栀丢开人,取出帕子擦擦手,多久没洗头了,恶心死了。
寡妇徐婶子马上护着沈南栀:“林木家的,你还有脸说人家,养出这样的女儿你还好意思找人家算账,赶紧带回去一根绳子了断算了,整个林家都被她给抹黑,以后谁还敢娶你们林家的姑娘?”
林家叔伯们眼神沉了下来,“败坏门风的东西,打死活该,都是你们平时给惯的,女孩子家的不干活儿,倒是有时间来偷人了,脸都被她丢尽了。”
林母还狡辩:“怎么是我家女儿的错?都是他姜四,一直勾搭我女儿,你们也都知道的,还是秀才公呢,我要去报官,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姜家也不甘示弱:“是你女儿恬不知耻的勾搭我儿子,明知道他是有媳妇儿的,还整天的缠着,张嘴闭嘴姜哥哥,这是她哪门子哥哥!”
吵着吵着又想动手,沈南栀退后几步,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村长总是最后一个闪亮登场,一张老脸阴沉,“又是你们?”
看到姜家人就心中厌恶,一天都不能消停?
沈南栀往后缩,抓了瓜子给徐婶子,现在没有人在意她的意见,这些人骨子里都没把沈南栀当自己人。
徐婶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有心情吃,你男人都让人给睡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
沈南栀:“睡就睡呗,我还能管人家要银子?”
徐婶子:“……”
好像不能,不对,她不生气?
抓着瓜子吃起来,嗯,真香,既然沈南栀不生气,她也没必要着急上火,看热闹也挺香的。
他们吵吵半天,在村长的调解下,都不打了,但是姜家得给林家一个交代,毕竟人家黄花闺女让他给睡了。
两人已经捡起衣服胡乱披在身上,只是若隐若现的皮肤露出来,让村里人巴着脖子想多看几眼。
尤其是林雪青,村子里几个癞皮汉子,流氓混子,已经流哈喇子了, 到底是小姑娘,这一身皮肉水灵的很。
怎么就便宜姜忱这个小白脸子了呢?
他这么弱,活儿肯定不怎么样。
姜母终于想起沈南栀,马上甩锅,“沈氏,你来说,这事儿该怎么办?你可是老四媳妇儿,是正室,你们一家子也分出去了,得你做主。”
她做主,就得赔钱,姜母暗暗觉得自己聪明,早该让沈氏来出面了。
沈南栀走过来,笑着道:“哎呦,我的好婆婆呀,终于想起你儿子有明媒正娶的正室了?我还以为您老老年痴呆忘了呢?”
林母恨的牙痒痒:“沈氏,你少阴阳怪气,站着茅坑不拉屎,给我女儿腾位置,让姜忱娶了她,这事儿就算了。”
已经成了姜忱的人,嫁给他也让女儿如愿,也能安生。
沈南栀抬头,一巴掌扇她脸上,林母扇懵了,“好你个贱皮子,你敢打我?”
又是一巴掌,沈南栀手劲儿大,这还是收着力气,饶是如此,林母的脸瞬间肿的老高,张嘴吐出满嘴血,还夹杂着几颗牙。
沈南栀一发威,谁都倒吸一口凉气,想起她那一身的力气来。
“你才贱,养出的贱女儿,打你都是你活该。”
“让我腾位置?好大的脸啊,凭什么?凭你们脸皮厚,不要脸的吗?”
徐婶子又来神助攻:“就是,你脸大,自己女儿做了丢人的事儿,还理直气壮让人家给你女儿擦屁股,你咋有脸说出来呢?”
姜母眼神闪烁,沈氏现在这么不听话,正好休了她,于是跟着道:“沈氏,你伺候不好自家男人,还不许男人自己找乐子吗?
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腾位置给别人了, 今儿正好大家都在,老四,休了她吧。”
姜忱脸色阴晴不定,心理素质挺好,已经丢了脸,怎么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阴恻恻抬头,看着沈南栀冷漠不屑的样子,咬牙道:“休妻,我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