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今儿回村子里故地重游,就是让姜家人看看,她沈南栀离开姜家过的有多好,狠狠打他们的脸。
若是她就此消失,离开他们的生活,他们说不定背地里怎么咒骂自己呢。
虽然这次之后,也是没好话,起码又多了嫉妒,心里更难受了,却奈何不得自己,会更不痛快。
若是能气死一两个,那就太好了。
沈南栀一脸挑衅的表情,让姜家人愤怒的瞪着她,“沈氏,你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才哪儿跟哪儿啊,你们不知道,姜忱想巴结县学学官大人家的小姐,让我给搅和黄了。
他那样的人品,加上你们这种家庭,别祸害好人家的女儿了。
姜忱都纳妾,又不能人道,还惦记人家官家千金,不怕被定个骗婚的罪名吗?
我可是为了你们好,不用太感谢我。”
感谢你个大头鬼呦,姜母恨不得撕烂她的脸:“你敢害我家老四,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人都做不明白,你还做鬼呢?放这种狠话吓唬谁呢?姜婆子,你对我的磋磨我可一日不能忘,是你把我撵出家门的,霸占我的嫁妆盖的新房子,这点儿报复才哪儿到哪儿啊。
你可得好好活着,吃好喝好了,长命百岁,等着看你姜家的报应吧。”
“你……”
姜家几个哥哥们想动手,沈德胜冷哼一声:“当我沈家人都是死的吗?
今儿你们动我堂妹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带人拆了你们家?一群吃软饭的怂货,也好意思打女人!”
沈德胜一个人好对付,难的是他们榆树村全村人,一吆喝就是上百口子,真的能拆了他们家。
姜家几个哥哥们只好忍了,硬是不敢上去动手。
沈南栀不屑一笑,就知道他们如此。
姜大嫂眼神一闪,问道:“你在村长家做什么?你还嫌害他不够惨的吗?”
姜家人都很疑惑,对啊,她来村长家干嘛?
沈南栀慢悠悠道:“前大嫂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可惜没有用在正道儿上,纠正一下,村长家落的今天这个下场,不是我害的,是你们家,是他姜忱。
冤有头债有主, 村长要是聪明人,就知道该恨谁。
我来做什么没必要跟你们交代,你还不够资格。”
姜大嫂闹了个没脸,姜二嫂扶着姜母,道:“咱们先回去吧,别跟她吵了,吵赢了也丢面子,被咱们扫地出门的下堂妇而已。”
沈南栀:“前二嫂子,你还是个不叫唤的狗一样,张嘴就咬人,倒是一直这么阴险。
我可不是下堂妇啊,是正经和离,拿回我的嫁妆和你们赔偿银子的,是我不要你们姜家了, 懂不?”
姜二嫂羞愤,她这张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利索?
姜父看了赵氏一眼,道:“老嫂子,你有事儿跟族里老人多商议,别被人给骗了,有些人就是祸害精,见不得别人好过。”
意有所指看向沈南栀,她淡笑:“前公公,你不用看我,直说我是祸害精呗,我也不否认,我只祸害该死之人,从不会伤及无辜。
赵婶子,我看今日也谈不下去了,你好好想想,给你一天时间,过时不候。”
沈南栀也不是非要卖了这些地的,能给姜家人添堵就很高兴。
姜忱家里人都来了,这生意就谈不下去了,先撤了,等着他们商量出个结果再说吧。
众人眼睁睁看着她大摇大摆的离开,都是敢怒不敢言,同时还有深深的畏惧,沈氏离开姜家,真的跟鱼入大海一样,变得更自由更强大。
杨氏拒绝了姜忱家里人的帮助,有句话沈南栀说的不假,自家落的这般地步,都是他们害的。
或许自家老头子也有错,不该欺负徐寡妇,挖了陈猎户的祖坟,可是一切的根源都是为了帮姜忱还钱,从卖地开始的。
姜忱家里人悻悻离开,回到家姜母心中不安,让姜老大进城,去找姜忱商议一下。
姜珣听到这儿,上前说道:“祖母,林小娘已经进城去找父亲了,不用大伯再跑一趟。”
“林氏进城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一早啊,跟着姜大有一起进城的,我看到她去找村长家奶奶了。”
姜父沉默一会儿,道:“林氏有心了,那老大你不用去了,老四知道这些事儿就好。”
姜老大有些不满,他想进城,去看病啊,自从那次想糟蹋沈氏之后,他就不举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也吃了不少药,可就是没动静,姜老大还年轻,不到三十,早早就不举,以后得日子怎么过?
“爹,我还是去一趟吧,林氏一个女人家的能办成什么事儿?我正好帮家里买点儿东西,也好久没进城了。”
姜母道:“那就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谁知道姜大有能不能行?林氏也真是的,孤男寡女就跟他走了,真是个小妾,上不得台面,自家没有兄弟吗?”
姜老大高兴了,“好,我这就去镇子上租牛车,娘给我钱。”
姜母收拾了一些粮食和银子,是给姜忱在书院的花销,只留给姜老大二十文钱,吃顿饱饭就没了。
姜老大知道母亲一直偏心,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
姜家会派人进城也在沈南栀预料之中,她打算明日一早也回城,肯定不能让姜村长就这么出来了,怎么着也得蹲个十年八年的大牢,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他命够不够硬了。
别的不说,他敢挖人祖坟,就罪不可恕。
回到家,竟然有客人在,是个上年纪的老头儿,花白的胡子,儒雅的青衫,严肃犀利的眼神,让沈南栀下意识站直了身子,“夫子好。”
竟然是镇子上唯一一家私塾的夫子,姓袁,从小教导过沈南栀,她下意识的感觉手心疼,这夫子打人是真的疼呢。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夫子呢?回来多少日子了?都没有去看夫子我一眼,我这个夫子做的真的很失败!”
袁夫子一脸的失落,让沈南栀更心虚了,点头哈腰的道歉:“这不是怕打扰您的清净吗?”
她也不明白,当初去读书这夫子就不乐意收自己,毕竟是个女孩子,是沈屠夫费了很大劲儿才进去的,现在搞的好像她是人家的入室弟子似的。
还是个不尊师长的不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