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最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开一家书院可不是一件小事儿,需要很多钱和人脉的。
袁老不是跟沈南栀一样,只看眼前的利益,一切为了赚钱,他的理想更远大,让天下人都知道这种高产的粮食,能在全国都种植,做到人人都能填饱肚子。
想到这儿,更加坚定的要支持沈南栀,从书房里取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她道:“你拿去用吧。”
“什么呀?”
沈南栀打开,竟然是一叠子银票呀,数了数,竟然有一万多两银子呢,“先生啊,您这是把棺材本儿都拿给我了吗?”
袁老白了她一眼, 真是一点儿不忌讳呢,不过心里也挺喜欢这么活泼的姑娘家,自己感觉也年轻许多。
“知道就好,你这是做正事儿,先生自然要支持你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有用就给你吧。”
沈南栀笑眯眯道:“您对我可真好,除了我爹,您是对我最好的,谢谢了,不过,我有钱的,真不需要。”
袁老:“你那点儿银子想盖一条街可不够看,这钱都不敢说能够的,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书院商铺都盖成青砖瓦房吧。”
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一万两还真不敢说能够呢。
沈南栀没有收下:“您放心,青砖瓦房不能少的,钱我也有,等真的不够我再来和您张嘴。”
袁老觉得她不像是说假话,“你有什么计划?”
沈南栀的计划就是前世的房地产开发商都在做的套路,集合有钱人一起来建设这条商业街了。
有了袁先生书院的噱头,就能找商户入驻,谁想买房子,就先给钱,再利用饥饿营销,多得是人哭着喊着给她银子。
用别人的银子来为自己办事儿,才是真正的商人呢。
沈南栀也没有隐瞒,把计划跟袁老和盘托出,袁老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看的沈南栀心里发毛:“您有什么不满的您说,这么看我,怪渗人的。”
“南栀,先生还是小瞧你了, 你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不枉先生从小教导你了,没有丢了先生的脸。
虽然办法有点儿阴险,却是阳谋,让人心甘情愿往里跳,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沈南栀嘿嘿笑了,这话不知道是夸她还是贬她呢。
就当是夸奖好了。
“那现在您先忙着,我走了啊。”
“嗯,你去吧,让怀恩回头来找我,我考教一下他的功课。”
“好嘞,先生,您真的想让怀恩科举的吗?”
“对啊,有什么不可?怀恩是个读书的好面子,努努力,别说举人,进士都能给你考回来。
他又是你的人,你将来总要嫁人的,等他考中进士,足够能娶你了。
你再嫁给他,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都闭嘴,你沈南栀就算和离了,也值得更好的少年郎。”
袁先生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呢,让沈南栀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愁,“您老想的真多,比我想的都远,我都没想过嫁人的事儿。”
“可以想的,回去吧,那些黄金酒酿出来多给我送点儿,还有玉米面儿,我吃着也不错,多送来一些。”
“行,没问题的。”
老年人吃点儿粗粮对身体好,沈南栀直接送了一车,够先生吃一冬天的。
……
袁先生这里说清楚了,沈南栀就挺开心, 还要去找曹县令把村里的那些地都买下来,将来可都是她的资产了。
别看现在不值钱,书院建起来,朝廷的贡酒名额拿下来,将来都是寸土寸金呢。
沈南栀把地皮炒起来,村里人也会跟着占便宜,他们的房子将来也会很值钱的。
当然,也有村里人眼红,觉得她占了最好的地方,赚了最大的好处,不服闹事儿的,那沈南栀也有法子对付。
在商言商,她付出这么多,又不是真的为了造福村民,而是先赚了自己那一份儿。
赚的毫无负罪感, 有本事他们也去赚这个钱,各凭本事而已。
时间不早,去酒楼吃顿便饭,就不回家了,家里人都在村子里,就剩下几个看门打扫的。
刚坐下,看到姜忱和谢瑾一起进来,脸色一喜,最近一直没时间教训这个狗人,他竟然主动送上门儿了, 还真是懂事儿啊!
谢瑾两人看到她的神色,都是同时一沉,不说猫见到老鼠一样的畏惧,都直觉没什么好事儿。
“哎呦,你俩这感情还真的情比金坚呢 ,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沈南栀着重看向谢瑾,姜忱忽悠他做了多少缺德事儿,竟然还跟着他,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姜忱脸色难看:“沈姑娘,请你慎言,姑娘家的要点儿脸,说这种话,你不害臊我们还要脸呢。”
沈南栀冷笑,“你跟我说要脸?好意思吗?要我把你做的那些丑事儿都说出去吗?”
说完先上楼,“跟我进来。”
“你……”
姜忱愤怒,她把自己当什么呢?你让过去就过去的吗?
谢瑾一向没什么主见,“咱要过去吗?”
“你们要是敢不来,后果自负。”
姜忱很想掉头就走,最终没那个底气,只好乖乖跟上去了。
县城里都是熟人,看到这一幕,都很惊讶,谁见过和离了的夫妻俩,还能一屋子吃饭的?
还有那姜秀才,简直跟沈姑娘的下人似的,都不敢忤逆她,这算什么关系?
沈南栀进了包厢,自顾自坐在主位,伙计送来茶水,眼神不断瞅着俩人,像是犯了错被先生处罚一样。
“你先出去,有事儿喊你,饭菜随后上。”
“是,沈姑娘您放心,小的不打扰你们。”
沈南栀气笑了:“想什么呢?我跟他们有事儿聊,管好你的嘴,否则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小的不敢乱说,您放心,您让我说什么我才敢说。”
“下去吧。 ”
伙计也不傻,沈姑娘连宁五爷都不放在眼里,县令大人的座上宾,谁敢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姜忱怒道,好像这样能找回自己的面子一样。
“我是在救你,你不感激我还这副嘴脸,还以为我是以前的脾气吗?
想活命你就乖一点儿,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