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没有慌,只是觉得这次出门没有算算卦,有点儿不太顺利啊。
其他人也都沉稳地等着沈南栀的吩咐,冷静的不像话,沈南栀就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她都不怕,大家都不怕,只要无穷的斗志。
“哈哈……,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娘皮,老子有艳福了。”
终于等到人,是一群山匪,哗啦啦的冒出来,不知道在雪地里隐藏了多久了。
沈南栀打量一番,竟然有上百号人呢, 这么冷的天真是难得看到这么多的人。
忍不住摸摸下巴,眼底闪过兴奋的光,人多好啊, 人多好干活儿呢, 正愁没有人干活儿呢。
“小娘子,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沈南栀点点头:“知道,修路栽树的,然后呢?你想干嘛?要钱还是劫色?”
山匪头子长的跟张飞似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张飞的本事,长的是挺能吓唬人的。
“呦呵,小的们,这小娘们够味儿,爷爷就喜欢这么辣的小娘子,希望你在床上也能这么辣,越挣扎老子越兴奋。”
沈长安忍不住了,“姐,我先带人锤死他。”
“去吧,照着脑袋捶,别留手,这些人都不是善茬,锻炼你们的时候到了。”
沈长安等人还有些紧张,可是不能让南栀姐看不起,拎着铁棍就冲上去了。
庄户人家就是有一把子力气,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却能一铁棍就把山匪的大刀给打飞了。
初战告捷,让沈长安有了信心,铁棍子使劲儿砸,凡是被砸中的,不是破了脑袋就是被砸断了胳膊,甚至还被砸吐血的。
“好小子,敢打爷爷的人,爷爷会会你!”
沈南栀没有参与群架,而是跳上车厢上,取出一把弓箭来,这是她提前取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用上。
山匪头子刚要动手,沈南栀的长箭射过来,射在他的脚下:“敢动手,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山匪头子硬生生的停下脚步,满脸惊惧,她竟然会弓箭?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南栀没有回答他,三支箭一起放在长弓上,嗖一下一起射出去,围攻沈长安的山匪被一箭穿喉咙,死的翘翘的。
然后转身,又是三支箭,身后的山匪被射死三个。
如此连续射出去几次,山匪损失惨重,惨叫连连,剩下的趴在地上,不敢冒头, “女侠饶命。”
沈南栀没有放松弓箭,“把他们都捆了,谁敢反抗,老娘不介意送你们去见阎王爷。”
沈长安等人松口气,高兴的去捆人了,还把死尸堆积起来, 面不改色的样子,让山匪们心肝儿颤抖,到底谁才是山匪呀?
山匪首领还想逃,沈南栀又一支箭射来,这次从他的头顶穿过,头发也给打散了。
“让你走了吗?跪下。”
“你,士可杀不可辱,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跪一个女人。”
“既然你想死,姑奶奶成全你。”
沈南栀再次射箭,奔着他后心去的,可惜他并没有多硬气,很快趴地上了,沈南栀的长箭射空了。
“哎呦呦,怎么还五体投地呢?这么大的礼呀,你不是不跪的吗?”
山匪首领大喊道:“我这是趴,不是跪,不是怕你啊!”
沈长安一脚踹在他身上,绳子困住双手, “嘴硬什么?早点儿求饶还能少吃点儿苦头。”
“有本事你杀了老子。”
主打一身反骨,老子怕也不会求饶,人栽了面子不能丢。
沈南栀可不惯着他:“衣服扒了,丢雪地里,不过一个时辰,他的身子会跟他的嘴一样硬的。”
“好嘞。”
沈长安就喜欢这个活儿,这么厚的羊皮袄子可值不少钱呢,这脚下的靴子是狼皮的吧?
他正好留下, 脚下的棉鞋有一点儿不好,容易被雪水打湿,这脚上都是冻疮。
有了狼皮靴子就不怕了,走多少路都不会湿掉。
“你,你这女人心太狠了,不要扒我的衣服,你住手,救命啊……”
沈南栀都给气笑了,到底谁是土匪?
其他山匪已经都被捆起来丢在一起, 看着首领这副样子,都闭上眼睛装作没看到,除非首领死了,他这么丢脸的样子被自己人看到,肯定不会饶了他们的。
沈南栀跳下车厢,道:“稍等, 说吧,谁指使你们来的?”
“没有人指使,我们是山匪,拦路抢劫是我们的职业,看你们带着这么多东西,山上没粮了,下来找点儿吃的。”
沈南栀冷笑:“还嘴硬是吧?真的想变冰雕?”
沈南栀做事儿简单粗暴,直接划破他的衣服,冷风嗖嗖的刮在身上,瞬间就冻红了。
“姐,别弄坏衣服,咱还留着穿呢。”
“臭烘烘的,你也穿的下去?给骡子当衣服吧,回头姐给你们都买新的。”
“好啊,谢谢姐。”
首领打个哆嗦,衣服已经被沈南栀给划拉成帘子了,这女的太狠了, 死也不让自己死个痛快。
“姐,这儿有几个活的,怎么办啊?”
“杀了,还给他们治伤的吗?咱也没有大夫呀,这些畜生也不配浪费药材。”
“啊,杀了呀。”
都是庄户汉子,杀鸡宰羊的活儿干过,杀人还是第一次。
沈南栀也不逼着他们做, 不过敢动手的都是可塑之才,这可不是现代法治社会, 人没有锋芒,不狠毒会被欺负的。
还是沈长安出手了,那俩护卫的死已经让他变的麻木,他若不动手,就是南栀姐来做了。
他是男人,不能什么脏活儿都丢给南栀姐,闭着眼睛把人给抹了脖子,就当是杀鸡一样。
在山匪眼里,他就是狠辣果断,下手那个利索,都哭嚎着求饶:“女侠,饶命啊!”
“你们的命在你们老大手里,他不说是被谁指使,那你们只能为他的义气陪葬了。”
山匪首领顿时左右为难,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们都是收钱办事儿的,女侠,我发誓,我没有一句假话,我们干这行的都不看脸,只看钱啊。”
沈南栀盯着他的眼睛,他双手合十做求饶状,坦荡清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