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南栀又给掌柜的倒了一杯酒,喝多了自然酒后吐真言了。
掌柜的道:“咱们县的酒都是林家一家卖的,只要卖酒的,都得用他们的酒,不然总得出事儿。”
“哦,垄断啊,还是恶意垄断?这林家什么背景?”
“这在县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也没人敢跟外地人讲的,我看你顺眼,只跟你讲了,林家是姜县令的舅舅家,你明白了吧?”
沈南栀点头:“哦,官商勾结?”
“嘘,可不敢说大实话,被人知道了会出事儿的。”
“明白,放心吧,我不说了,多谢掌柜的了。”
掌柜的一不留神喝多了,毕竟这酒度数大,习惯了浊酒,喝烈酒都扛不住。
沈南栀也喝几杯,她的酒量是非常不错的,在空间里试过,一斤玉米酒没问题。
闲暇无事,回房间休息,去空间逗一下老虎崽子,训练它听话。
玉米酒还在酿造,沈南栀买了很多巨大的酒缸,存储了无数的酒水,消耗了空间里的一大半粮食,这样窖藏的酒水更醇厚,更好喝。
加上空间的时间流速,现在这些酒最少都是十年窖藏了,只等着她把酒水的销路打开了,就会变成无数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黄金。
这不是酒,都是钱呀。
酒糟用来养猪,也是很好的饲料,现在她空间的生猪已经有了上千头,还在源源不断的繁殖。
鸡鸭鹅这些家禽都有数万只,丢进山林里散养,每天捡的鸡蛋,鸭蛋都吃不完,做成了咸鸭蛋, 皮蛋,等着时机合适了拿出去卖钱。
牛羊的数量不多,各有上千头,牛少一些,毕竟古代的牛肉是不容许卖的,自己吃都得小心些,被人举报都是麻烦,只有两百头,以后留给村子里做耕牛了。
羊群发展的很快,已经八百多头了, 想着羊肉,沈南栀就馋火锅了,等找到沈德胜,先吃一顿火锅。
还有几匹马,是她无意间收进来的,现在发现多了两匹小马驹,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怪可爱的。
空间没有好好打理,都在野蛮生长,沈南栀的野心不大,就想悠闲自在的过日子, 她也没想过争霸天下, 搞那么累干嘛?
外面传来声音,是沈长安他们回来了,沈南栀走出来,“有消息没有?”
众人摇摇头,“没有,我们走遍了茶楼,酒店, 还去了赌坊, 青楼这些地方,花了不少钱,没有人听过他们的名字。”
沈南栀摸摸下巴,这就奇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不成他们没有在县城里?
也不对,之前写过信的,说是香肠卖的挺好呀,百姓们很喜欢吃的,只是当地的商人排挤,还有差役们欺压, 黑道上的盘剥,不能好好卖, 得找好关系才能大量生产。
“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事儿交给我了。”
沈长安有些羞愧:“我们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好,怎么好意思休息呀?”
沈南栀道:“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做事儿,你们尽力就好,若是闲着无聊,就跟客栈掌柜的搞好关系,帮他盘火炕,帮别人也是方便自己了。”
这个好,他们都是盘火炕的小能手里,干点儿活儿可比出去打听消息要简单的。
沈南栀看他们眼底多了光彩,恢复了斗志,有些无奈,到底是乡下人啊,干活儿行,办事儿的能力就欠缺很多了。
环境造就人的性格,这也是没办法的,希望他们的后人能出息了,走出不一样的路子。
沈南栀先去成衣店,买了最高档的绸缎长衫,人靠衣装,好的衣裳更方便做事儿了。
沈长安跟着她做个小厮,也是沈南栀有心带带他,这孩子胆儿大,也机灵,能带出来以后会是个好帮手的。
也给沈长安买了两身体面的衣服,两人都是大不一样,像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公子和小厮了。
“去茶楼。”
茶楼一直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 沈长安道:“我们也去过了,没有什么收获。”
“那是你们不会听,打听消息得从细节入手,还要主动出击,总不能等着人家把你想要的送到你手里吧?”
又不是老天爷亲儿子,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茶楼还有几桌人,略显冷清,伙计都有气无力的招呼着,没什么精神。
这该死的大雪天,真是不给人活路呢。
沈南栀找了显眼的地方坐下,伙计眼睛一亮,这位像是有钱的主儿,赶紧来招呼,“公子瞧着眼生,外地来的吧?想喝什么茶?”
“你们这儿最好的茶吧,穷乡僻壤的,也难有什么好茶,凑合喝一喝,再来几碟子点心,这大冷天的,你们这茶楼这么冷,难怪没啥人呢。”
伙计擦擦桌子,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么冷的天,烧多少炉子都没用啊,我们已经尽力了。”
主要是炭火贵,烧的多了要赔钱的,掌柜的也没办法,若不是有老顾客常来,都想关门儿了。
沈南栀不耐烦道:“小地方就是穷,若不是我父亲逼着我出门儿游历,被大雪封了路,谁稀罕留在这儿,一点儿乐子都没有,晦气!”
伙计不敢得罪他,讪笑着退下了。
隔壁桌子的中年人打量他几眼,沈南栀蹙眉:“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公子这么帅的吗?”
沈长安忍不住咳嗽起来,南栀姐这话说的也太欠揍了,这不是找事儿的吗?
能来得起茶楼的都是有身份的,中年人不屑道:“毛头小子真是不懂礼数,老夫看你怎么了?又不是大姑娘,还能少块儿肉?”
沈长安心说,真的是大姑娘呢,你看走眼了。
沈南栀一腿翘在凳子上,傲慢道:“本公子比大姑娘都矜贵,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
中年人来了兴致,“在这县城,还没有谁能吓得到老夫的,就是县太爷都对老夫客客气气的,你说说,你什么来历?”
“县太爷算个屁了,见到本公子都得客客气气的,本公子还看不上他,你听好了,本公子姓杨,杨知府那是我父亲。”
沈长安:“……”
低着头不敢看人,生怕心虚的表情被人看穿了,南栀姐可真敢说啊,这是冒充杨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