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一直有派皇城司去调查韩王的事情,只是韩王的封地远在福州, 那边可是靠着海的,几千里地,消息传递太慢了,一年两年能有消息都不错了。
别人以为海边穷,没法种地,只能出海打鱼来吃,日子肯定不好过,都不觉得海边儿好。
但是沈南栀可不这么觉得,海运可是暴利,再没有比海运更赚钱得了,想想郑和下西洋吧。
外邦现在还是蛮夷之地,那些金矿银矿铜矿都是一船一船的往回拉的呀, 怎么就会穷?
不过韩王这个老狐狸给朝廷递上来的折子就是一直哭穷,甚至都吃不上饭那种,让沈南栀更确定,韩王府不仅不穷,还富得流油。
只要说粮食问题,更是小瞧人家了, 南边可是有一年三熟的水稻啊,气候温暖潮湿,吃不完的水果, 物资更是丰富,同情人家吃不饱的都是脑子有坑。
现在韩王派人来京师,估计着是按耐不住,有钱有粮食了,野心膨胀就想搞事情。
沈南栀也一样, 与天斗与地斗,哪儿有与人斗的有意思啊?
祈云煦看着她的坏笑,心中一动,又有些意动了, 坏坏的南栀更惹人爱。
沈南栀吓的赶紧阻止:“你这人,牲口吗?不来了,说什么也不来了,休战三个月。”
祈云煦算了算日子,“九天吗?可以的,就这么说定了。”
“我说三个月?”
“在这里面就是九天,你也没说在哪里?咱们都在这儿见面的,自然是以里面说了。”
“你……”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能找出无数歪理来, 所有的智商大概都用在这儿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打算养一批战马,打仗没有马是不行的,大金难缠,就是骑兵厉害, 咱们步兵怎么跑都跑不过人家四条腿儿的。
这是如此一来,粮食就得少种了。”
沈南栀道:“粮食外面也可以种的, 不能全部依赖空间啊,不然养那么多臣子干嘛的?
再说我囤积的粮食也够吃几年了,你最好不要在粮食上依赖空间,以后你不在军营,得让朝廷做到自给自足,而不是一直靠着外挂。
等咱们死了,子孙后代没有了外挂, 他们就不活了?”
祈云煦眉飞色舞:“还是王妃想的周到,不知道咱们的子孙后代什么时候能有呢?”
沈南栀翻个白眼:“我说正事儿,你扯到孩子, 真是……,我出去了,你自己睡吧。”
沈南栀闪身离开,祈云煦抓了空,叹息一声,只好独守空床,抱着枕头睡一觉。
他也是真的累惨了,军中事务繁杂,经常是一天只能睡一个时辰,幸好是回空间睡觉,好歹能睡得好。
刚才又敦伦几次,其实他也虚了,脚软,但是不能让南栀看出来,男人这该死的面子。
……
善邺王一家子的离开没有造成多少浪花,世上的人都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安国郡主要死要活,直接病倒了,没有谁会真的在意。
顶多八卦的时间聊上几句,同情一下,多些话题,再没别的用了。
由此可见,善邺王他做人也不怎么样的。
沈南栀也没有落井下石, 点到即止,能不能活得好就看他们的运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韩王世子和小姐们很快就到京师了,代表他们的祖父给皇上请安, 礼部负责好好招待了。 ”
沈南栀吩咐下去,礼部领命,只是一件小事儿,没有引起波澜,朝臣们私心里会以为她会照顾韩王府呢,毕竟按照血缘,那是她的外祖家呀。
血缘关系到哪儿都是割舍不断地,沈南栀也没解释,让他们误会去吧。
韩王世子来的很快,只是形象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不是说他长的丑,而是穿着打扮竟然比寻常百姓都不如啊,竟然还打着补丁呢,这给礼部的人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