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也看向便宜爹,期待修罗场。
这些大臣们满心都是八卦,也想看热闹,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乐乐, 沈南栀开口道:“那就由沈国公负责这次的接待吧。”
沈国公:“……”
你是亲闺女?
沈南栀笑的温婉,亲不亲的不知道,但是这个乐子不能不看。
朝臣们也赞同:“辛苦沈国公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人多隆重些,毕竟是大金国后啊,咱们不能失礼了。”
沈国公忍不住骂人了:“滚滚,谁稀罕你们一起啊, 都闲的蛋疼吗?”
“沈国公,文雅一点儿,王妃还在呢,皇上年纪小,你不要这么粗鲁吗?”
沈南栀笑着让退了朝,对韩国郡主的到来无悲无喜,她自己苦,生下来的原主更苦。
时间很快到了韩国郡主抵达京城这一天, 满朝文武几乎都出动了, 城门口都排起了几里长的队伍,都是来迎接韩国郡主的。
这让大金使臣团吓一跳, 大越这是干嘛呢?这么多人,想打架?
韩国郡主已经不年轻了,下了马车,身边跟这个将军打扮的中年人 ,看着京师满眼的沧桑,想不到有一天她还能回来的。
沈国公也是心绪复杂,那个单纯可怜的小姑娘已经变了模样, 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沈国公都不敢认的。
比起她,安国郡主就年轻很多, 这么多年过去,看来她过的并不好,都已经有白头发了。
西北边境气候本来就苦寒,风沙大,冬日长,北风跟刀子似的,能把人的皮肤给刮破了,冻僵了,春日一来,又会化脓, 脸上都是一块一块的红斑脓疮。
韩国郡主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比大多数大金人好很多,但是比起安国郡主,就差了十多岁的样子。
沈国公上前问安:“见过大金国后,沈某有礼了。”
韩国郡主眼底满是怀念:“沈国公啊,你看着没怎么变,还是这么精神帅气,那时候我就想,这么骄傲英俊的少年郎,谁能配得上你呢,嫁给你肯定很幸福的。
可惜,我不配,我没有那么好的命啊, 所以,我贪心一下,想有个和你一样健康漂亮的孩子, 也给那北金老皇帝戴个绿帽子,想想都刺激呀。”
朝臣们竖着耳朵,听的心情澎湃,一上来就开这么大的,他们的老心脏有点儿吃不住。
万一有人太激动挂了,岂不是冤枉?
幸好有王妃发明的速效救心丸,赶紧吃几颗,缓一缓,这么大的瓜还没吃完呢。
沈南栀也来了,不过没有在朝臣的队伍里,而是在远处的马车上,她也想看修罗场。
嗯,还少个安国郡主,今儿晚上接风宴,说什么也得让她出席,别想逃过去。
沈国公脸色已经不能是发黑了,而是发霉,这女人疯了吗?说什么呢?
大金国后, 曾经的韩国郡主继续道:“ 可惜啊,大金民风彪悍, 温饱都难以为继,都不在乎什么贞洁 , 只在乎利益,一切都为了活下去。
我就是带着那孩子嫁过去, 老国主也不会在乎,反而会欢欢喜喜的认下来,当亲生孩子一样培养,长大了也是他的一把刀,养育孩子的回报其实是挺高的。
我知道的太迟了,不然不会让人把孩子给你送回来,我可怜的女儿呢?不想见我吗?”
沈南栀下了马车,不是因为韩国郡主,这女人看着沧桑可怜,眼底藏着一股子疯魔,脑子不正常的样子。
她看的是韩国郡主身边的那个男子,竟然是养父,不是说他死了吗?
想起丁祥荣的父亲丁镇长说起沈屠夫的坟墓被人动过,她就该猜到的,这人只是诈死而已。
沈南栀过来,韩国郡主激动道:“长的真漂亮啊,比我年轻的时候更漂亮。”
沈南栀没搭理她,而是看向沈屠夫:“父亲,您不是死了吗?这是诈尸,要不女儿把你送回坟里吧。”
沈屠夫:“……”
你这么孝顺,让他吃不消的。
沈国公嫉妒了,南栀都没喊过自己一声父亲,怎么喊他?
不是,他是谁啊?
沈屠夫道:“南栀,父亲没有亏待你, 给你找了好的夫家,让你后半生能有个家,陪嫁银子也多,在那个地方足够你花一辈子了。
父亲曾经想把你培养成有优秀的勇士,可是你的性格太软弱,不适合勾心斗角,父亲就想让你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沈南栀点点头:“父亲倒是用心良苦,我相信你是为我好,只是你眼光不怎样,姜秀才不是良人,读书人坏起来, 骨头渣子都要把人算计干净的。
过去的都不说了, 父亲请进城吧。”
沈屠夫扶着韩国郡主的手臂,道:“这是你母亲。”
韩国郡主激动,“儿啊,母亲对不起你……”
“确实是对不起,我也没让你生了我,生而不养,自私愚蠢,这是我对你的评价。
你跟沈国公一样的糊涂,你俩去叙旧吧,我父亲不管怎么样,他养我长大,养育之恩我是认的。
父亲,请随我回王府,以后女儿孝顺你。”
沈屠夫摇头:“ 南栀,别恨你母亲,我曾经是你母亲的护卫,我知道她的难处,她真的很可怜了……”
“父亲,她的可怜不是我造成的,我更可怜呀,谁来可怜我?人呐,不要仗着可怜就想让别人原谅, 人活一世,谁不可怜?
父亲若是选择了和她生死与共,那我也祝福父亲, 以后多给您烧纸钱。”
韩国郡主眼底的激动消失了, 变得冷漠, “我生的好女儿,你还总说她多听话多善良呢,就这么善良的吗?”
沈南栀可不惯着她:“我的善良是看人呢,起码你这儿没有,你也别想仗着生了我,就觉得能道德绑架我了 ,抱歉,你也没有教给我道德,这玩意儿我没有的。”
老臣们都低头了,王妃这张嘴啊,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儿的,韩国郡主想拿捏她可是打错算盘了。
韩国郡主气的直喘气,沈南栀笑笑,吩咐下去:“该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无需问我了。
晚上举行接风宴,请安国郡主出席吧,跟安国郡主讲,不想找她算算账的吗?偷了自己男人的种,偷偷生孩子,破坏她们夫妻感情,这个账现在不算,以后可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