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惜我连他的身世和名讳都不知道。”
“要不是有婚约在身,就算是以身相许……也并非不可!”
说到此处,林清芷神情一阵黯然。
巾帼女将又如何?还不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霍雨柔见她如此模样,表情越发怪异起来!
难道,自家好姐妹魂牵梦绕的神秘公子,就是太子殿下?
还是说,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毕竟清芷对太子的厌恶可不是装出来的,又岂会芳心暗许?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柔?难道你认识此人?”
林清芷猛然抓过她的手,语气里满是焦急。
“啊?我……我并不认识!”
霍雨柔连忙摇头,把画像还了回去。
凭一张画像,她实在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
为了避免好姐妹白白高兴一场,还是先瞒下再说。
真相如何,等明日治病时他们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清芷,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先把病治好。”
“万一有朝一日你与那心心念念的公子再度相遇,总不能拖着这副病殃殃的身体去见他吧?”
闻言,林清芷重重点头:“好,我听你的!”
霍雨柔长舒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午时,湖西画舫,我们不见不散!”
话落,霍雨柔便告辞离去。
林清芷拿过画像,看着画上的人,目光渐渐痴了!
……
次日清晨,东宫。
赵衡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正好看到小幼薇端着鸡汤,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您醒了?”
赵衡结实有力的胸膛,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前,幼薇粉嫩的小脸不由多了一抹红晕。
可很快又红了眼睛:“殿下,就算是为了敲打太子卫,您也不至于亲自上阵吧?”
“若殿下有个什么闪失,奴婢可怎么办啊!”
看着小幼薇一副怨妇的模样,赵衡不由一阵心痒。
猛然抬手攥住幼薇纤细的手腕,顺势把她娇小的身子拉进了怀里。
“看你说的,本太子这不是没事吗?要不要亲自检验检验?”
幼薇小脸滚烫,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娇嗔道:“还说没事,昨晚是谁喊浑身酸痛来着?哎呀……”
“殿下,您别闹了,先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赵衡的咸猪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羞得小幼薇娇躯微颤,想要从赵衡怀里逃开。
可赵衡哪能让她如愿,动作反而更大了。
“鸡汤有什么好喝的?我要先吃你!”
“殿下,不要……”
小幼薇羞不自抑,连忙道:“对了,刚刚霍小姐差人来转告殿下,请您前往湖西画舫,说是要给她的朋友治病。”
治病?
赵衡一愣,这才想起昨日他确实答应过霍雨柔,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着急。
难不成她闺蜜的病,是连三甲医院都搞不定的疑难杂症?
那凭自己这两把刷子,岂不是要歇菜了?
可既然都答应了人家,那总得去看看才行,说不定自己刚好能治呢?
“湖西画舫?知道了!”
“小幼薇,去把你家殿下之前准备好的木筒拿来。”
幼薇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两个奇形怪状的木筒来。
其中一个开口很大,像是喇叭,另一个有耳朵大小。
中间空心,用一根绳子连接起来,看着十分怪异。
“殿下,这是什么东西啊?”
赵衡神秘一笑:“这是本殿下特地准备的秘密武器,叫做听诊器。”
“听诊器?难道是用来看病的?”
“不愧是本太子的人,脑袋就是聪明!”
赵衡夸奖的拍拍她的小脑袋,心里也不禁赞叹自己的才华。
昨夜回了东宫,他就参考了中世纪欧洲的简易听诊器,自己动手制作了一个。
虽然有点简陋,不像真正的听诊器那么清晰,但凭借这东西,绝对可以大大提升问诊的准确性。
哈哈,我真是个小天才!
赵衡得意的大笑两声,带上听诊器,便直奔湖西画舫而去。
湖西,风景如画,游人如织。
一条画舫静静悬在湖边,将湖中的景色呈现得淋漓尽致。
“雨柔,你说的那位良医,真的靠谱吗?”
林清芷叹息一声,看着对面的霍雨柔,心里不抱多少希望。
她昨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越想越觉得答应得实在太冒失了。
毕竟她的病,连京中各大名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郎中,当真能治好?
况且雨柔这丫头,心思太过单纯,万一被江湖庸医给忽悠了,岂不是要愧疚终生?
“当然!清芷,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霍雨柔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可是亲眼见识过赵衡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自然信心满满。
可是……
回想起昨天那幅画像,心里又难免有些不安。
殿下和清芷口中的那位公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天底下,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万一清芷待会得知那位良医就是太子,会不会责怪与我?
这些,她都拿不准!
“好,那就姑且一试吧!”
林清芷点头答应,毕竟霍雨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让她寒心吧?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就在这时,画舫上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快看,那不是魏公子吗?”
“真的是他,不愧是魏太傅的公子,果然生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魏公子,小女刚写了首诗,你可否移步家中,品鉴一二?”
“呵呵,今日不便,改天吧。”
听到这个声音,霍雨柔和林清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只见船头走来一位身穿白色长衫,摇着折扇的偏偏公子。
“是他?”
林清芷当即眉头一皱,诧异道:“可他不是在外面避风头吗,什么时候回京的?”
霍雨柔却是一头雾水,好奇道:“清芷,你认识他?”
“当然!”
林清芷面无表情道:“这魏安,是太傅魏箴之子!”
“去年京畿之地的罗县令进京上报灾情,只是不小心惊了他的马,便被他逼着下跪道歉。”
“更纵容家丁,将罗县令打成重伤。”
“此事闹得很大,连大理寺都惊动了,最后却被魏箴强行压了下去,而魏安吓得连夜离京躲避风头。”
“没想到,才一年而已,居然就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