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妻管严,还是面首,对于赵洐而言,都是耻辱到极点的污蔑!
任何人都不准在他面前,提起这些词!
不过屋外的门客,还是窃窃私语起来。
“呵呵,赵乾是基佬,赵洐是面首?这老赵家……没好人啊!”
“嘘,小声点,若是被燕王殿下听见,可就麻烦了。”
“我早就说过,舆论战玩不好,极容易反噬自身,可惜燕王一意孤行,非要听取韩天易那个蠢材的建议。”
“当初太子靠着舆论,差点把十三皇子玩死,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跟太子玩舆论?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他们本就不支持,燕王抹黑赵樱樱。
一来,这种手段太下作,有辱王爷风范。
二来,容易触怒龙颜!
毕竟皇子皇孙们,绞尽脑汁,互相诋毁抹黑,岂不是令国君脸上无光?到时候一道圣旨下来,给所有人扣一个栽赃陷害的罪名,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殿下!依属下之见,应当立刻停止对长公主的抹黑,与周阁老为伍,在策论大会上,光明正大的驳倒赵衡。”
“如此一来,既可以赢得天下文人的支持,还能向陛下展示才华,最关键的是不留把柄。”
燕王府门客,分为两个阵营。
此时走进来的乔茂,便是正统文人的典范,饱读才学之士。
赵洐有些动摇。
毕竟……
他也没料到,赵衡居然这么狠,直接一统农工商三界,把周阁老都给喷麻了。
以至于,周阁老恼羞成怒,对着自己这个罪魁祸首来了。
那他岂不是……既得罪了周阁老,又与赵衡为敌?
坐山观虎斗不成,反倒被两虎夹击?
就在这时,韩天易跳了出来。
他好不容易得到赵洐的重视,岂能让乔茂坏了事?
“此言差矣!燕王殿下自成一派,何必与周阁老为伍?就算是要参加策论大会,也应当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岂能屈居于周阁老座下?”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听乔茂胡说,盲目把主动权交到周阁老手里,若是将来,周阁老斗倒赵衡,他会不会扶持燕王,都是未知数,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韩天易不遗余力的蛊惑赵洐。
见赵洐若有所思,韩天易连忙趁热打铁。
“陛下之所以一直不重视您,就是因为您无法独当一面!”
“当初被白敬斋的光芒掩盖,如今又要依附于周阁老,就算陛下想要重用您,都看不见您散发出的光芒啊。”
这番话,直接戳到了赵洐的心窝子里。
说的没错!
白敬斋虽然完了,但还有云景王和赵乾等竞争者。
如果自己再不独当门面,只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乔茂,退下!”
赵洐直接低声喝斥。
乔茂一愣,眉头紧锁:“先帝乃是武帝,当今陛下乃是文帝,前朝开疆拓土,本朝休养生息,虽理念不同,但都是光明正大,胸怀日月的气魄。”
“燕王不受重视,当真是因为才华不够吗?依属下看,分明是燕王殿下,心胸不够!”
说到这,乔茂直接大手一挥,毫无保留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世人以为,陛下独宠太子,乃是受皇后影响,盲目溺爱,可依属下之见,完全不是这回事!”
“太子才华出众,无论文学还是工匠技术,都已经登峰造极。”
“进可喝退宇文无翰,兵不血刃的保下飞雁关,退可轻易掌控宇文墨,令大炎明弱暗强,一直在和谈中保持优势地位。”
“陛下看重的,正是太子胸怀括日月,目光所致,皆为炎土的气势。”
“若是燕王殿下一再玩这些小聪明,岂不是……”
不等乔茂说完,赵洐已经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厉声打断。
“够了!”
“好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怂包,既然你这么欣赏赵衡,那就给我滚蛋!”
赵洐心中尽是怨恨!
他可不光要争储君之位,更要干死赵衡,以报断腿之仇。
像乔茂这种,当面为赵衡歌功颂德的败类,根本不配以燕王门客自居。
韩天易见缝插针,指着乔茂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轰出去!”
乔茂眼神失望透顶。
辅佐这种心胸狭隘,鼠目寸光的主人,毫无前途可言。
乔茂扭头就走!
就在这时,赵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哼。
“若是他去投奔太子,岂不是将燕王的秘密,尽数泄露了?”
“把他活埋了!”
什么?
乔茂身体一颤,猛然转身。
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赵洐,此时已经耷拉着脑袋,显得心虚不已。
而他背后,则站着一个传话侍女。
这侍女,已有三十多岁,长相粗壮彪悍,她一出来,周围的其余侍女仆人,纷纷低下了头,显然对她极为畏惧。
这便是……燕王妃的贴身侍女玉花?
“你们都听见了,这是燕王妃的命令,将这厮……拿下!”
赵洐本来还想放乔茂一条生路,可惜燕王妃下令了,他也只好照办。
乔茂直接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坊间所说非虚,燕王果然惧内啊!”
“你现在还只是王爷,若是将来掌权,我大炎朝政,岂不是尽数被外戚把持?”
“燕王不可君天下的罪名无数,但这条最重!”
乔茂直接点破了赵洐的罩门。
赵洐还没反应,玉花先脸色阴冷,低喝道:“胡言乱语的东西,活埋太费事了,就地格杀。”
就在乔茂即将命丧当场之际。
燕王府大门被一脚踹开。
赵衡背着手,大步而来,身后还跟着赵樱樱和东宫侍女。
“燕王,线上喷完了,接下来,该线下真实了吧?”
“你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暗中搞事是吗?那我就再送你一辆精心炮制的轮椅!”
赵衡冷笑不止,整个燕王府,瞬间如坠冰窟。
而他身后的佳慧文子,居然真的推着一辆,纯木打造的轮椅!
看到赵衡的瞬间,赵洐腿肚子都在颤。
“皇兄……污蔑本王,可有证据?”
赵洐心虚不已的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