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知道该怎么办吧?”
赵衡眉头一挑,甚至轻松的说道。
大胡子却吓得满头冷汗,下意识转身看向秦博彦。
“陛下,我……”
大胡子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渤海国王,希望自己的王,能动用权力,宣布赌约无效,再顺便侥幸一下眼前这个狂妄的炎人!
结果不等秦博彦开口,赵衡已经冷笑起来。
“你们该不会是要耍赖吧?所以,你压根就不是渤海国王,只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小丑,对吗?”
赵衡故意冲着秦博彦讽刺道。
秦博彦不由老脸一红,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当众耍赖?
这要是传扬出去,渤海国岂不是就成了笑话?到时候面圣,只怕是要被大炎群臣嘲讽的无地自容。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秦博彦沉声道。
此言一出,大胡子瞬间泄了气。
赵衡趁热打铁:“呵呵,剁手放在后面,免得借着受伤抵赖,先给我跪地叫爷爷。”
大胡子只好硬着头皮,跪地冲着赵衡,屈辱无比的大喊道:“渤海国的孙子,前来给大炎爷爷请安了……”
现场瞬间轰然大笑。
“哈哈哈!解气,真是太解气了。”
“渤海国的蛮夷,你们不是很嚣张吗?怎么嚣张不起来了?”
“诶,好孙子,能给我们大炎当孙子,乃是你们这种小国寡民的荣幸。”
“无痕公子,干得漂亮,就是要这么整治这些狂妄之徒。”
现场百姓,别提有多解气了。
他们一边冲着渤海国人嘲讽,一边冲赵衡竖起大拇指。
而甚至内幕的达官显贵,则是长松了口气。
“幸亏赢了,不然跪地受辱的就是咱们了。”
“太子这么羞辱渤海国,真的好吗?”
“哼,依我看,分明是渤海国咎由自取,区区小国,也敢在大炎造次,太子略施小计,以作惩戒,不失我大炎国威。”
“说的没错!大家也不必这么紧张,反正太子兼任鸿胪寺卿,外交大事轮不到咱们操心。”
一众达官显贵,逐渐镇定下来,看向赵衡的眼神也越发炙热。
就在这时,吏部员外郎小声道:“这……这明显不是大炎标配战刀啊,而是太子卫专属战刀。”
良牧司主监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惊叹道:“想不到,太子所用战刀,质量如此惊人,难怪他能在飞雁关,兵不血刃的喝退宇文无翰。”
随着大胡子,高呼三声大炎爷爷。
现场的压抑气氛,早已消失不见,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与此同时,赵衡直接把刀递给那名受辱的捕快:“去,把丢的面子找回来。”
捕快激动万分,眼神炙热道:“谢公子主持正义!”
他拿起刀,直接将大胡子的双手砍了下来。
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瞬间响彻全场。
目睹整个经过的乔茂,心里暗暗感叹。
“难怪殿下不让我上去,毕竟我能做什么呢?充其量与对方争辩口舌罢了。”
“而殿下,却能让狂妄至极的渤海国人,下跪磕头,甚至以血谢罪……”
乔茂注意到,站在现场的渤海国人,虽然眼神愤怒,可是脸色却有些发白。
很显然,他们没有料到,炎人如此生猛。
呵呵,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胡子的惨叫声,吸引了不少文人前来查看。
“这……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不明真相的文人,看到被剁手的大胡子,无不一脸惊骇。
一个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老汉,得意洋洋道:“哈!这些渤海国,想要羞辱咱们,不光闹事,还打了维持秩序的捕快,更可恨的是,砍断了咱们的刀。”
“这跟骑在咱们大炎将士的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好在这个名为无痕公子的义士站了出来,狠狠教训了渤海国人。”
说到这,老汉满脸兴奋,仿佛连他都高人一等了。
他指着秦博彦,小声道:“看见了吗,那个就是渤海国王,被当众教训,连个屁都不敢放。”
得知来龙去脉,前来围观的文人,无不面露错愕。
“渤海国王?这可是八国使者之一啊,无痕公子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通常情况下,渤海国人撒野,咱们应该息事宁人才对吧?毕竟要以大局为重。”
“这叫什么话!无痕公子代表的就是咱们炎人的风骨啊!”
“说的没错,真是长脸!”
这些外地来的文人,哪里知道,无痕公子就是当今太子。
他们纷纷凑上前去。
见到人群聚集,乔茂顿时紧张起来:“你……你们要干什么?”
他下意识就要呼喊韩貂寺前来护驾。
为首的文人,连忙作揖解释:“别紧张,我们只不过是听说了公子的壮举,特意前来结交。”
原来是这样,乔茂不由松了口气。
“在下齐州朱海,对于公子的壮举,甚至钦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啊?”
名叫朱海的地方名儒,一边作揖行礼,一边真诚问道。
赵衡笑了笑:“就叫我无痕吧。”
见赵衡不愿自报家门,朱海也不强求。
“无痕公子来大青山,也是参加天下策论,共同讨伐当今太子的?”
朱海笑着问道。
乔茂脸色一黑,心里暗骂,这叫什么话?
太子殿下,可是千古名君,这帮家伙居然想要讨伐太子?简直是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我不屑与尔等为伍!
赵衡反倒来了兴趣,调侃道:“哦?诸位要讨伐太子?难道要造反?”
朱海一愣,连忙解释:“别……别胡说啊,我们的意思是,以口为刀,以笔为剑,以天下大义,讨伐太子无道。”
赵衡越听越觉得有趣,若是这货知道,他要讨伐的无道太子,就站在眼前,不知会作何感想?
赵衡瞬间玩性大起,笑道:“没错,我也是来讨伐太子的,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太子保住飞雁关,而且对百姓甚是宽容,为何却成了无道太子?”
朱海脱口而出:“可他是个暴君啊,这还用问?”
乔茂听不下去了,大声质问:“太子怎么就成暴君了?”
朱海耸了耸肩:“此人无论去哪,必定血流成河,为了党同伐异,灭人满门的事情,可是没少干,连这都不算暴君,还有什么算?”
赵衡都有点迷糊,老子什么时候灭人满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