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叶渡在心里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听岳母大人的话。
而额头上,几乎都是淡淡汗渍的李依依,则将脸颊的一侧,贴在叶渡的心口上,静静的听着叶渡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天气燥热,即便是家中有了电风扇,有了柴油发电机这种东西,也是偶尔用来使用,而且大家都不是专业的,再好的东西也时不时的出些小毛病,又没有专业的师傅。
所以这些东西不到热得不行的时候,是不会去打开的,尤其是这东西一旦打开,噪音很大,还惹邻居休息。
所以此时,即便是大汗淋漓,也只能先行忍耐。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叶渡动了动身子。
“郎君,可是渴了?”
李依依微微仰头。
啪。
叶渡在她的翘臀上,轻轻地拍打了一把。
“你这是来侍奉我休息,还是来要我命的?”
“你长得那么英俊,我哪里忍得住。”李依依语气嗔怪,有心下床收拾一二,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无。
“我自己来吧。”叶渡动作轻便地下床。
晓得李依依表面挺张扬,但是在自家人面前还是放不开的,也没有点油灯,抹黑起床拿起水壶,倒了一大碗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又端着碗递给了她,“夫人,你也喝一些。”
李依依颤巍巍地起身,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
要么不说,男人女人都是水做的呢,刚才消耗了体内大量的水资源,这一人补充了一大碗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便有了力气。
二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阵,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依依起身,摸黑将衣服穿上。
见状,叶渡疑惑地问道,“夫人,咱们这都拜堂成亲有些日子了,你这大半夜的去哪儿?”
李依依一本正经地说道,“奴家要回自己的房间了,否则明天被嘉伊妹子庄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毕竟今天按照日子来算,是你休沐的日子。”
叶渡倒是无所谓,一把搂住了她,啧啧道,“现在知道是我休沐的日子了?晚了。再说了,顶多是被人碎嘴几句,怕什么。”
“反正以嘉伊的性子,她也不会说你。”
“大郎莫要如此,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决不能被人找到把柄。”
李依依语气坚决。
而叶渡语气虽然不坚决,但是一双大手却强健有力,她眼中闪过羞涩,“大郎,你就让奴回去罢,我还要服药,还要倒立,给你孕育胎儿呢。”
看到昔日高傲的妹子,眼神里闪过了羞涩,叶渡心里竟然又闪过了骄傲的念头。
当下有心再来一次。
不过考虑到小妮子可能承受不住,而且人家还要倒立,便只能作罢。
毕竟怀孕是大事,对他们来说,更是大事中的大事,自己也不好胡来。
跳下床,李依依穿戴好衣服,叮嘱道,“奴下去休息,你的酒意也醒了,也要好好歇息。”
说罢,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李依依做贼心虚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见周围一片漆黑,不由得松了口气。
打开自己的房间,迎面正碰见宋家女。
宋家女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打着哈切,“姐姐,补药给您温着呢,我现在去给您端,您怎么才回来。”
“刚才照顾郎君,有些累了,便靠在床尾眯了一会儿。”李依依强装镇定说道,但下意识的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明明才是大妇,怎么还怕了她?
好在宋家女没在意这些,显然在等候自己的时候,也困得不行,端来了补药之后,说道,“姐姐早些休息,妹妹去睡了。”
“胡!”
等到宋家女离开之后,回到房间的李依依来不及休息,赶忙脱去衣物,将一双腿靠在墙上,整个人倒立起来。
虽然这个法子看着奇怪,但是听王夫人说,乃是孕育子嗣的好方法呢。
她不倒立还好,这一道理,只感觉黏黏糊糊的汗渍,顺着身体往下滑动。
搞得自己浑身痒痒的。
等到忙活完之后,已经快天亮了,她擦了擦汗水,喝了已经温热的补药,然后靠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小腹。
心里暗暗道,“大郎如此强壮,我怎么还不孕育子嗣。”
王夫人说什么大郎需要休息,她是压根不信的,这天底下男人不孕不育的有几个,纯属胡扯,倒是这土地动不动就不容易怀胎是真的。
自己年少时喜欢舞枪弄棒,根基有些不稳,一定要让大郎多种几次。
翌日。
周文海在玉体横陈间苏醒,看着身边儿的六位异族女子,心里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轻轻地拍打额头,又喝了几大口冷茶,这会儿人才清醒了一些。
此时屋内的异族女子还在沉睡,而周文海则心满意足道,“果然,老夫的身体还是不错的,在年轻个三五岁,便是来个十个八个都不犯怵。”
不过此时的周文海虽然内心尚有雄心壮志,但看这些佳人,多少有些索然无味。
所以他将目光看向了摆在角落里的金银珠宝,嘴角的笑意甚浓。
“老爷。”
听声音是老仆的声音,周文海开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老仆眼睛并没有乱看,而是直接放在了周文海身上,“老爷,刺史已经在下面等候您一段时间了。”
“嗯。”周文海微微点头,在老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齐。
临行前他嘱咐了老仆几句,“里面的金子,你拿一锭,剩下的看管好,莫要让任何人碰。”
“老爷放心。”老仆颔首,面带喜色。
楼下大厅,杨刺史正在喝茶。
见到周文海下来,立刻起身行礼,笑道,“大人,昨日的休息可还顺心?”
“还行吧。”周文海接过茶杯,先是看了眼茶叶的好坏,见是顶级茶水,这才浅浅的抿了一口。
杨刺史问道,“不知道,大人今日是何章程?”
“今日便要回幽州了,公廨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叶家的钱财不好拿,我也要早做配合,莫要伤了人家的心才是。”
生意谈妥了,钱也拿了,要想日后的钱拿得安稳,该做的事情就要去做了。
而且,他也不愿意在沧州这种乡下地方呆着,他觉得着实配不上他的身份。
尤其是,别看杨刺史将他侍奉的不错,但是在他看来,终究是井底之蛙,缺了见识。
偌大个客房,连三五个冰鉴都没准备。
“既然大人事务繁忙,那下官便不耽搁您了。”杨刺史面带惋惜之色,心里恨不得这个畜生赶紧滚,别在这耽误自己时间。
用过早膳,例行道别之后,周文海即刻带着财物起程,上了马车。
临行前,周文海拉开车帘,对周文海说道,“刘参军的事情,你不说本官也知晓,回去我便跟处置使商量,上报吏部。”
杨刺史躬身行礼道,“下官在此代刘参军谢过大人。”
“对了,速生鸭着实不错,叶渡瞧不上的生意,本官却很是喜欢,往后每个月送一千只到吾府上。”
说罢,周文海放下帘子。
下一刻,马车开动,沿着街道向远方驶去。
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杨刺史差点跳起来骂他祖奶奶。
这话说的简单,还一张嘴就一千只鸭子,老子凭什么白白送你鸭子。
这要是赶上朝廷政治清明的时候,老子一封弹劾,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真的是世道不好,让这些狗官猖獗无度。
骂完之后,心里又颇有些有气无力,谁让人家是上官呢,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又能怎么办?
不过心里的烦闷,没有持续多久,这位刺史大人嘴角的冷笑升了起来。
哼。
叶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在幽州,等着吃瓜落。
............
有专门的队伍护送,一连好几日才抵达幽州。
当晚,处置使孙思祜便登门拜访。
书房内,周文海一脸的疲惫之色,远行舟车劳顿,确实乏人。
而且周文海还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好端端的官道,在人家沧州行走的时候,那就是宽阔平坦无比,一旦离开了沧州境内,就变得坑坑洼洼,马车都要散架。
孙思祜急不可耐地问道,“谈得如何?”
接过老仆递过来的热毛巾,敷在脸上,过了许久之后,周文海悠悠地说道,“本官出马,自然是谈妥了。”
孙思祜心里顿时一喜,继续追问道,“具体怎么个妥法?”
取下毛巾,周文海感觉精气神好了许多,挥手示意身边儿的老仆暂且下去,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从今往后,每个月孝敬你我每人五万贯钱。”
“吓?”这么多?
见孙思祜的反应,周文海其实很是后悔,他本来想中间贪一些的。但是后来想想,这种长久的买卖,孙思祜不可能不关注,久而久之容易露馅。
所以没给自己找不自在。
“嗯,确实是一人一个月五万贯。”
“对面果然大方。”孙思祜本以为能一口气,捞一笔钱就已经不错了。
结果却是月月有钱,而且竟然是这么高的价格,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