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军将这些萤石一箱一箱的朝着下方搬去。
颜色各异的萤石瞬间吸引了将士们的目光,在漠北,怎能看到这些五彩斑斓的萤石?
将士们心底喜欢惊异,但不免心里嘟哝,为何楚臣要将这些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拿到军营内。
况且这玩意有什么用?
难不成能解决黑骨人偷人吃的问题?
楚臣看出他们的疑虑,随后他将一颗绿色的萤石放在坚硬的铁台上,用一个百斤重的巨锤,抡起来一砸,一瞬间,便将那颗萤石给砸碎成了粉末。
随后,他将粉末倒在一个特质的通体漆黑的匣子之内,让士兵和将领们一个个上前,好好探勘黑匣子里面的状况。
大家一看请里边冒着荧光的粉末,瞬间都眼睛一亮,但也还是想不通如何抵御夜晚的黑骨人。
楚臣清了清嗓子,道出了计谋,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点醒了!
他们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意味,都纷纷期待着夜晚的收成。
是夜,整座军营之内漆黑一片,仿佛一只沉沉昏睡的巨兽。
几个黝黑的人影趁着夜色一点点的朝着军营之内而来,嘴中还嘟哝着令人听不懂的语言,他们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漆黑的军营,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
随后,他们竟未注意到,地上铺着的荧光粉末,正在军营的边线粘在了他们的草鞋上。
躲在暗处的楚臣,带着布防在外圈的将士们,盯着黝黑的人影,在黑夜中,那些人果真都肉眼难查到踪迹。
威虎猫着身子躲在楚臣身边,看着地上越来越长的荧光脚印,之前被黑骨人夜晚吃人支配的恐惧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主公,您这个法子,还真是精妙绝伦!用这么简单的法子,就能在黑夜追踪到黑骨人的踪迹!”
今夜将士们都未睡下,全都守在营地附近,等待着捕捉黑骨人。
他们也想看看,楚臣这个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可看着眼前显现的一串脚印,他们眼光顿时就亮了!
在沙漠中,夜晚空气潮湿,那些被研磨的荧光粉末刚巧能跟着湿润的沙漠沙砾,黏在黑骨人的脚和鞋子上,这样,他们就再也不怕黑骨人夜晚吃人了!
一群人眼睛一亮,楚臣一剑划空,便射死了一个黑骨人。
情况一瞬间反转,先前吃人的黑骨人,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黑骨人四散而逃,如同惊弓之鸟,但有荧光石粉末的踪迹,他们怎会逃得掉?
很快,一群人黑骨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也留下来几个活口。
楚臣此刻也在主营帐点起了篝火等候多时。
一群黑骨人被突然燃起的火光迷得瞪大了眼,突出得眼珠越过篝火,望着坐在主位上的楚臣,他们并未有同样的语言,但知晓,他们从未见过此人。
被绑着俘虏的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天龙的死沙将领换人了!
他们嘴中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语言,但指手画脚的模样显然是在威胁楚臣放了他们。
可这种吃人的东西,楚臣又怎会放过他们?
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随便一下便划开了一个黑骨人的脖颈放血。
黑骨人吓得浑身瑟缩,俨然没有刚才嚣张的模样。
楚臣用匕首挑起一个黑骨人的下巴,后者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一双眸子中满是惊恐。
“圈出你们的领地,不然,我便杀你。”
他话音落,威虎便拿来一张骆驼皮绘制的沙漠区域图纸,将毛笔递给了黑骨人,让他在上面绘制出领地的下路。
旁边的威虎脸色有些难看,低声凑到楚臣耳边道,“主公,这个法子恐怕无法奏效。风沙漫天,就算知晓了位置也极其难以找到确切的方位,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臣点头,他知道此言所说有理,但他早就找到了应对之策!
让这群黑骨人带路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决策是这群人绝对不能留活口,以免回去通风报信。
但他们兴许会为了活命,报出营地的位置。
毕竟黑骨人自己都不信,他们能在沙尘中辨认方向。
但楚臣,却早已有了对策。
果不其然,黑骨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急忙用嘴巴叼着毛笔,在地图的右上角画上了一个圈。
楚臣对他比着手势,“若是此处是假,便取你性命!”
黑骨人点头如捣蒜,听懂了他的意思,伸出被麻绳绑着的手腕,企图吱吱呀呀的让楚臣替他松绑。
可没成想,楚臣一个森冷的目光,手起刀落,他的头颅便落地。
“一个吃人无人性的畜生,还胆敢在吾手下活命?可笑!”
他今日若是放过了这畜生,那他便不叫楚臣。
血腥味弥漫出了营帐,守在营帐外的将士们都瞪大了双眸,浓烈的血腥味钻入了他们的鼻腔,只觉得对杀伐果断四个字,有了更新的认知。
看着一个个黑影被威虎军拖了出来,他们咽了口水,唏嘘道。
“这位楚将军还真是比咱们黄将军还要厉害啊!”
“这砍人如流水一般,哪怕是再多的黑骨人也招架不住啊!”
而营帐内的楚臣,也拿着图纸来到各营地营长的面前。
有了白天的经历,这群营长对楚臣尊敬许多,夜晚的有备而来活捉黑骨人,亦让他们大开眼界。
可等他们看清图纸上一个大大的毛笔圈后,瞬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难色。
“楚将军,兄弟们敬佩您活捉了黑骨人,但如今您把他们全杀了,咱们就算有图纸也找不着啊!”
“是啊楚将军,沙尘漫天,咱们如何辨认方向?”
“夜晚哪怕是北极星也被沙尘蒙蔽,沙土变化极快,咱们如何能找到他们的营地?”
这张图纸让所有营长都如坐针毡犯了难。
楚臣轻笑一声,“各位放心,辨别方向一事,我早有计策。”
他让威虎叫来呆在威虎后勤的甲铁生。
楚臣拿来一只水碗,里面装着在荒漠中十分稀少的水源。
几名营长眼睛都要瞪直了,实在想不通,他要拿这罕见的生命之源去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