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今才短短三月不到,竟然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旁朱三斤忍不住补充。
“何止,这些杨树种下,也不过只有短短三日。”
“仅需三日时间,这杨树就可以在此处存活,可以帮你们拦下这致命的黄沙!如此你们还不知自己做得有多么不仁不义!”
此话顿时让阿满林脸色一臊。
他单手握拳,尴尬咳嗽一声。
“的确是本王有些失礼了,不知楚帝想要什么?”
听着这话,楚臣单手背在背后开口道。
“不必这样,朕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原先说好的报酬!”
不过只是要一盒茶虫而已。
对于他们蛮族而言,此物对他们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竟然只要这个?”
他原以为楚臣会狮子大开口,毕竟这杨树,可是能将他们整个蛮族的皇城都给救下!
如今他心中感动不已,恨不得现在这最高之国礼,将楚臣重新请回他们的都城好生招待!
然而楚臣一口回绝。
“朕无心那些虚假的东西,还请不要节外生枝。”
如今这蛮族皇城已经有三座归于他的名下,又有何亏?
城池已有,他也无需以德报怨。
阿满林吞咽一番口水,他蛮族最瞧不起的便是东边雪风海岸之国,自诩是马背上的国家!全民骁勇善战无一人手无缚鸡之力!
可偏偏他们却不如海岸人睿智!
难以想象,一堆树木便能解决水土流失之危机,救他们蛮族都城于水火。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
但如今板上钉钉的事实正在面前。
至于茶虫?!
哪有这玩意儿贵啊!
这杨木简直就是沙浪之中的宝贝!
他咳嗽两声,拍了拍手,“立马叫来大祭司,让她带来一盒驯服好的上等茶虫送给楚帝!”
不过片刻,一位身穿漆黑纱衣面带薄纱的女人,浑身叮铃作响埋着轻盈沉稳的脚步而来,一双美艳的眸子宛若一汩深潭。
她青葱如玉的手中拿着一个匣子,上面雕刻的古老花纹让人看不清门道。
她将匣子恭敬放入楚臣的手掌心。
“楚陛下,虫盒已至!”
楚臣笑着点点头随后将虫盒掀开一角,果真看到了一股微弱的荧光。
这股荧光照亮了匣子之内。
他将这匣子递给了朱三斤和天佑善。
天佑善这种老江湖怎会认识不出来那是茶虫?
他慎重点头。
“陛下,此物正是茶虫!”
得到确认,楚臣笑着将匣子收起。
“此物已得手,朕便收兵。”
他说罢便一转身翻身上马,一牵缰绳迅速带着十万军回归。
一路胜仗回归,路上百姓沿袭。
“听说陛下去蛮夷打仗了,这可如何是好!蛮夷人日日生活在马背上,多年来游牧,陛下去攻打他们几乎讨不到好啊!”
“陛下虽身经百战,非是常人,但是蛮夷也不是吃素的,陛下会不会有来无回啊。”
“前边的!放什么屁!陛下身经百战从无败绩,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小蛮夷!”
“可蛮夷最是晓勇孔武有力,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陛下带过去的十万军马虽是人海战术,但也不一定毫无伤亡!”
“俺也认为是…”
官道上百姓讨论激烈,口舌相羁,可偏偏噼里啪啦的马蹄声杂乱而有序,伴随着阵阵烟尘席卷而来。
大地都在颤动!
百姓退避在一旁,望着奔腾而来的骑兵,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什么队伍?是我眼花了吗,这一片可是蛮族地皮和咱们的交界…”
“这条官道几十年来无人能走,这军队为何这么大的阵仗?”
“难道是蛮人打过来了?!”
他们骇然的瞪大眸子,退避躲在了灌木之中。
可等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身青龙白虎甲的楚臣。
“哪位是…青龙白虎甲?”
惊呼之言落入周遭人耳中。
他们抬眸一看,瞬间便被镇住了!
那青龙张开了大口,眸子炯炯有神,而白虎啧闭上虎眼咆哮。
这典型便是传言中的青龙白虎甲。
恐怖如斯!
“这甲仅有陛下有啊…”
“听闻这甲胄造价昂贵,是由十分稀罕的海下玄铁打造!除了陛下其他人绝对没有!”
他们吞咽了一番口水,目光灼灼的盯着在马背上气宇轩昂的男人,眼底露出崇拜。
“这个意思是说…陛下赢了?!”
“胜仗高捷?!”
“恐怖如斯那可是蛮族啊!”
“蛮族一个马背上的国家,短短几日不到,陛下就打赢了?”
跟蛮族打仗无人能赢!
可陛下竟然赢了?!
可随即第二日,他们便听到了更疯狂的消息。
公告一贴,百姓们围上去一看,一瞬间便被镇住了。
“什么?!陛下竟然连破了蛮夷三座城池?咱们龙楚的疆域竟然又扩大了三座城池?!”
“昨日官道上的竟真是陛下,我们竟有机会面对陛下尊荣!”
“陛下打的过蛮夷小子,恐怖如斯啊!”
这一刻他们才知晓昨日所言,压根便是胡乱猜测!
陛下的能耐压根不是他们能猜测的。
他们瞳孔巨震,这时才知陛下的能耐,压根不是他们所知的深浅。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们吞咽了一番口水,惊恐万分生怕那日之言落入贵人耳中冲撞了。
此刻楚臣也早早赶到了平原之地,此时有了茶虫匣子,想要找到天然茶园,轻而易举。
此时平原之地,女儿国内。
玉兔儿又听见他乘船而来的消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青葱如玉的手指扭捏地捏着自己的衣襟。
“什么?楚陛下又来了?”
有了上一遭的前车之鉴,哪怕是再傻,她也能觉察出楚臣压根不愿与她有男女私情可这心里是怎样都不好受。
旁侧女官瞪圆了眼睛,“王上,这个楚帝还真是不识珍宝,您这样美貌动人的女人,换作是其他男人早就抢破脑袋,都想要挤入您的石榴裙下!”
“可平偏他非要装作高贵,怎么都不愿与您相授情感!”
女官咳嗽两声,奸邪着嗓子,有些醋溜溜的横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