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如今可还安好?”
炎帝身后一众朝臣,将近有半数,看见楚臣的那一刻,他们的目光就带了丝丝不善。
“这个楚帝,每次一来就准没有好事!”
“我们日炎本就资源有限,这小子却盯着咱们薅,简直天理难容!”
“这次他们又是拿了什么东西来?”
炎帝全然没管自己身后这群大臣,是怎样想法,只是看楚臣他们人手中一杯的冰果饮,就忍不住猛咽一口口水。
“我等今日来,是要给日炎送一件东西。”
炎帝眼眸一亮,心中很是好奇。
却见楚臣命人拿上来两块红木木板,另外还带上了一桶精炼好的琥珀焦油。
他命人将琥珀焦油刷在木板上,又拿出火折子,唰的一声点燃了火把。
当两块木板靠近火把的瞬间,没想到但是那不曾刷上焦油的一块瞬间燃了火!
“这就是朕要给你们看的东西。”
看那熊熊燃烧的红木,日炎朝臣们顿时脑袋一蒙?
怎么那涂上了焦油的红木,反而不曾燃起?
日炎众臣们疑惑不解地望向楚臣。
“陛下带来的东西的确神奇,可是哪怕此物可以防火,于我们而言也并无什么作用啊。”
楚臣对他们的说法,也是早有预料。
“日炎国境之中,不是常有酸雨让诸位头疼吗,这片运河之中,常年受阳光暴晒,运河的船也极其容易开裂。”
“然而这些,龙楚号早已将其一一克服!”
他一口气说得笃定。
在这里的日炎朝臣听得满面怀疑。
“这红木看着普通的木头,也并无太大差别,怎么可能不受酸雨腐蚀?”
“那一桶焦油看上去也并无什么特别,难不成对我们日炎如今的国情,能有什么帮助。”
楚臣指向船舱。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诸位不想去看看?”
炎帝早已是迫不及待,听他开口立马点头答应。
“楚帝邀请,我自然是要去的,你们也别给朕闹幺蛾子!”
眼看炎帝上一秒还对楚帝和颜悦色,转头面对朝臣,就如同暴怒雄狮一般,众臣瞬间闭上了嘴!
一行人上了船,才见这船上视野开阔,甲板两端有炮台。
楚臣带着炎帝在龙楚号之上,里外都看了一遍,只听得这炎帝口中惊叹之声不断!
“这船动力十足,可容纳百人同时在这船舱之中划船,船上的帆,更是从前见所未见!”
龙楚号上下都已经涂满了琥珀焦油,一是能防得火烧,其二竟然能防住,让他们焦头烂额已久的酸雨!
“楚帝竟然能有这样神奇的物件,我们日炎如今正巧需要!”
“此船要多少银子一艘?”
炎帝已然是迫不及待要将这船买下。
楚臣如实道来。
“五千万两金子一艘。”
炎帝听到大掌一拍。
“好,能扛住酸雨的,那必定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五千万两金子,不贵!”
“我那老爹留下来的金银珠宝无数,不用在这里,那还能往什么地方扔?”
“何况,这偌大一艘龙楚号,既能承重,又能扛住酸雨腐蚀,曾经的船,日日上书修缮,让朕拨款!”
“但如果有了龙楚号,这可是一劳永逸啊!”
炎帝在这船上来回踱步,摸着下巴眼眸发亮地嘟囔着。
想到这里,他手掌一挥。
“楚帝,先来八艘船,我要是用着好,就再来买上个九艘十艘!”
楚臣微微点头。
“好,一言为定。”
如此这一趟运河水路走过,三国的订单统统拿下。
不日,从天夜走水运之路回到龙楚,楚臣便将三国订单交给了甲铁生。
甲铁生捏着三张木令牌,双眼冒光!
“陛下!您的意思是,这三位帝王对咱们的龙楚号爱不释手,都十分满意?”
这绝对是对他手艺的肯定!
楚臣笑着望向他,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基建狂魔。
依照寻常人,早就怨声载道了,可偏偏他却想尽法制造轮船。
眼看着甲铁生抱着三张木令牌便跑回武器阁,他眼眸一转,突然想起雪帝所言。
“天雪常年冰雪,无法种植,百姓们几乎颗粒无收,这又是个商机!”
他微微翘起嘴角,摸索着下巴,“那最好的法子,便是设立暖棚!”
这话落入朱三斤耳中,哪怕是沉稳如他,也忍不住问道。
“陛下,暖棚是什么?”
楚臣轻笑一声,随后大跨步回到御书房,拿起一杆狼毫在宣纸上大笔绘制起来。
眨眼的工夫,现代的简易暖棚便跃然于纸上。
笔墨未干,朱三斤吞咽了一番口水,心底震惊。
他曾跟着章将军,开垦过不少农田!
农忙事宜接触得不算少!
唯独这暖棚他还是头一次见,不过里头的原理仿佛看明了的一些。
“陛下是想用这外围的暖巾,围着架子包裹,将那些寒霜之中的菜果给包裹起来?让他们能好好生长?”
楚臣笑着点头,“聪明!”
朱三斤脸色有些犯难。
“陛下,不是属下不信…”
他只是心底觉着太扯了!想起陛下幼年时,亦是富家子弟,也就好解释了。
用竹条给植株扎了一圈,就如同给人披上了被子,可植株终究不是活物,又怎会怕冷呢?
楚臣垂眸望着他茫然的神色,一眼便猜出他心中所想。
此事,他该如何跟古人解释呢?
他无奈地挥手,用手指了指大棚之下的火堆坑。
“在土坑之内燃烧热酒,便能有源源不断的热量!”
“每日一次,这些植株便不会被冻死!”
至于其中更深的门道,他恐怕要从原理讲起。
买卖暖棚,压根就没有技术含量,这无法被垄断!
唯一的法子,便是专精之物——原始焦油。
原始焦油刷在帆布之上,刚巧就能达到保暖的效果,哪怕是不烧制火坑,也能种植植株!
外面的寒气,根本难以侵入大棚之内。
他笑着撇起嘴角,眼中寒芒顿现。
随后拿着狼毫,在桌面上一撇一画。
瞬息间,一封书信便写好了。
他思索片刻,将手里的那张画好的图纸,塞在信件之中,随后望向面前面露疑惑的朱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