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陶谦看完琅琊送来的捷报之后,也非常高兴。
在来之前,他与朝中的一些大臣也都分析过,要治理好徐州,就必须解决三个问题。
第一个就是泰山周围的一些黄巾残匪,由于他们处在青州、兖州、徐州的交界地带,无论是三州刺史还是太守,都处于推诿扯皮的状态,致使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大,从而现在对三州都有危害。
第二个就是开阳臧霸,解决好了,他可以成为你很大的助力,解决不好,他就会割据一方,拥兵自重,致使徐州的任何政令都无法传到琅琊。
第三个问题就是世家,他们能够左右徐州的政务和军务。
现在连他自己对儿子陶应都是佩服不已,他还没有来,就已经解决了世家的问题。
徐州只要陈家和糜家归附,其他世家肯定会马首是瞻。
而匪患和臧霸的问题也都彻底解决了,还不到一月时间啊,就取得了这样的成果,能不佩服吗!
这就是他陶谦的麒麟儿。
“这臭小子,连封赏都拟定好了,到底谁是徐州刺史啊!”
陶谦表面在责备,可脸上的笑容是掩盖不住的。
糜竺看在心里,暗暗点头,这父子俩果然是绝配啊!
陶应的许多行为其实都是越权的,可是陶谦偏偏乐意让儿子去做主。
这在其他家族,是绝不允许的,要知道,陶应只是次子,而并非嫡长子。
父子同心,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
“子仲,就按子合说的,给陛下上表,徐晃请封骑都尉,其他的也都报上去!”
“诺!”
“萧建本就是琅琊相,兵事由子方节制,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东海郡不知谁为太守合适?”
徐州现在是两郡三国,彭城国、下邳国和广陵郡都有国相和太守,而自从黄巾之乱起,东海郡和琅琊国,太守和国相换的非常勤,有些都不是朝廷任命的。
现在陶谦来了,肯定要理顺,有了朝廷的诏书,任职才名正言顺啊!
“属下推举两人,陶刺史可做斟酌!”糜竺想了想说。
“是何人?”
“东海郯县王朗王景兴!”
“王朗,子仲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来徐州时,太中大夫杨彪曾向我推荐过。”
“王朗乃是前太尉杨赐的门生,品德高尚,博学多才,前刺史朱并曾征辟为官,他言为杨赐守孝而不就,其实乃是朱并不得人心,王朗羞于与之为伍,如今只要陶刺史征召,他必会就职。”
“子仲所言甚善!”陶谦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如今徐州所需官员众多,子仲要推荐的另一人是何人?’”
“彭城张昭张子布,他与广陵太守赵昱及东海王朗都是好友,为人正直,陶刺史可征辟之!”
“徐州真是人才辈出啊!”陶谦显得非常高兴,张昭他也曾听过,“元龙和子仲乃我之左膀右臂,若再能征辟王景兴和张子布,徐州不日将呈现往昔之繁华!”
“陶刺史可分别给二人书信一封,张子布由广陵太守赵昱前去,王景兴属下愿亲自前往,必可成功!”
王朗和糜竺都是东海人,虽然他们以前是一官一商,但有一定私交。
“我立刻写信,那就劳烦子仲了!”
“陶刺史言重了,分内之事,何言劳烦二字?”
陶谦立刻写了两封言辞恳切的信,一封交给糜竺,一封派人交给广陵太守赵昱。
糜竺回到家中,脸上一直挂着喜悦之情。
陶谦征求他的意见,可见已将他视作心腹。
而糜芳立功之后,驻扎在琅琊,已经受到了陶应的重用。
因为琅琊对于徐州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北面的门户啊!以前可是臧霸在那里。
糜竺准备立刻动身,不过在离开之前,他除了给管家进行一番安排、叮嘱之外,又专门来到了妹妹糜贞的闺房。
“兄长公务如此繁忙,怎么还想起了妹妹?”因为父母早逝,糜家兄弟两人对这个妹妹是非常宠爱的。
妹妹如今年方二八,如果是普通家的女子,就算没有出嫁,也早已经定下婚约了。
可是他们糜家的女子却不能这么草率,尤其糜贞,还是徐州远近闻名的美女。
来上门提亲的人很多,但糜竺都没有答应。
妹妹的婚事一定要跟家族的兴衰联系起来。
“小妹,这你就错怪兄长了,这些时日兄长公务的确繁忙,可最重要的,是在思考你的终身大事啊!”
“兄长,你欲把我嫁于何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时代,就算男子都无法自己主宰,何况是女子。
糜贞对兄长的打算,心里非常清楚,她也知道,糜家能有今日,全靠两位兄长,尤其是大兄糜竺。
自己为这个家族能做的,就是婚姻。
只是,希望不要嫁给一个老头,或者说去做妾。
当然,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也无力反驳,这就是命。
因此当听到糜竺的这番话之后,她的情绪马上就不好了。
因为糜竺这段时间一直和徐州刺史陶谦在一起啊!
“陶刺史次子,长水校尉陶应,文武双全,曾被颍川许子将评价,下马可安民,上马可平乱,文韬武略,当世俊杰,出兵不足一月,徐州匪患已彻底平定,开阳臧霸归降,不知天下有多少女子想嫁于他……”
糜竺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妹妹糜贞。
只见糜贞赶紧把头低下,脸红红的。
“小妹,为兄已经打听清楚,陶校尉并无婚约在身,而府中只有一妾,乃蔡邕之女儿蔡琰……”
当糜贞听到是陶应的时候,心里当然是万分惊喜了,虽然她足不出户,可如今整个徐州,谁不知道少将军陶应啊?
可是听到蔡琰只是做妾时,她又有些心灰意冷。
“兄长,陶校尉如此出色,就连大才女蔡琰都只能做妾,小妹我……”
“小妹你不必担心,如今兄长乃是徐州别驾,而你二兄也深得陶校尉信任,蔡琰做妾,另有隐情,只要你同意,其他的就交给为兄了!”
对于妹妹的婚事,糜竺也一直没有逼迫,既要考虑家族的利益,也要让妹妹不能受太多的委屈。
“全凭兄长做主……”糜贞说完,紧咬嘴唇,低着头。
“好!好!”糜竺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