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
这宋言莫不是疯了不成?
“听闻他前几日落了水塘,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肯定是不正常了,否则别人如此羞辱,他还无动于衷!”
“那宋家大姑娘也不阻止,任由他胡闹?”
“……”
周遭这一声声议论,让宋思妍心如刀绞。
青烟更是一脸恨意的看着宋言,也将一切过错归结在宋言身上。
如意楼倾注了大姑娘多少心血,他却眼睁睁看着朱温,将如意楼的匾额踩在脚下。
如此羞辱,他非得没有半点血性,反而拍手叫好?
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连女人都不如。
“姓宋的,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薛浩逮着机会,就出口嘲讽宋言。
可宋言却是冷冷一笑,本来还不想搭理他,奈何他一直自取其辱,
“失心疯也比你的痔瘘强!”
一口一个痔瘘!
薛浩险些要疯了,心中对宋言的恨意,只能发泄在四分五裂的匾额上。
就在宋思妍要彻底爆发的时候,宋言再次开口,
“姐,这匾额做一块少说也要一万两银子吧?”
宋思妍怔怔地看着宋言,心中五味杂陈。
而周遭的众人一听,更是乐了。
一块匾额一万两银子?
莫不是想钱想疯了不成?
朱温和薛浩,踩的可不仅仅是如意楼的匾额,而是宋家的尊严和颜面。
“姓宋的,你不会还想着,要我赔你匾额的钱的吧?”
此刻,朱温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当他踩碎如意楼的匾额时,便觉得已经将宋言也踩在了脚下。
他也是醉望楼背后的东家之一,得知宋言大闹醉望楼,不仅将钱塘和赵明打得鼻青脸肿,还威胁刘哔,将醉望楼的台柱子邓颖给骗走了。
羞愤之下,就带人直接找到了如意楼。
看着如意楼座无虚席,他内心的愤怒,更是像火山喷发一般。
这才随意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不仅打伤了如意楼的小厮,还拆了如意楼的招牌。
哪怕与宋言对峙,他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当着宋言的面,将如意楼的招牌砸碎。
可对方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拍手叫好,甚至还当场询问一幅匾额的造价?
“没想到,你这头猪,还有点脑子,可惜不多。”
宋言冷笑一声,转而又看向宋思妍,问道:
“姐,可还有备用的牌匾?去拿出来,也给这头猪咂了。”
“你说什么?”
宋思妍闻言的瞬间,仿佛被踩中了尾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宋言。
咂了一块还不够,丢一次人还不止?
这算什么?
众人也是一阵错愕,呆愣在当场。
被人当众打了脸不够,还要再把脸伸过去,再让人羞辱一次?
“姐,你听我的,他现在跳得越欢,待会有他哭的。”
宋言心中笑开了花,耳边也时不时能够听到,周遭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笑骂他,不仅是个败家子,脑子还进了水。
见宋思妍不为所动,只能将目光转向青烟,
“你去找找,不管什么招牌,尽管拿出来给他咂。”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青烟听了也是上火,冷哼一声,别过头不愿多看宋言一眼。
宋言叹了口气。
真是败家娘们,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就不懂把握?
“姓宋的,你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咂?”
当众骂他是猪,朱温自然不能忍受,就因为他这副身型,时常被人暗地里取笑。
可他能如何?
喝水都能长两斤肉!
“急什么?不是要咂匾额吗?这不是在给你找?”
“好,你找,你找出几块,本公子就咂几块。”
“就怕找来了,你不敢咂。”
“混账。”
朱温浑身一抖,犹如小萝卜一样指头,指着宋言的鼻子,吼道:
“不管你拿什么匾额来,本公子要是皱一下眉头,都是你孙子。”
“别!”
宋言一脸鄙夷,嫌弃地看着朱温,
“我可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姓宋的,你若不敢,就当众承认,何必玩这些弯弯绕绕呢?”
薛浩也冷笑一声,看宋言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中开心得不行。
“你有痔瘘,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宋言,你……你!”
朱温见薛浩再次语无伦次,也是满脸不爽,
“你到底敢不敢?”
“待会,我若是拿出匾额,你要不敢咂,就当众跪下,向我姐道歉,可敢?”
“好。”
朱温心中已经是拿定主意,任由宋言再跳,也翻不起花来,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可他这话一出口,远处突然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宋言眉开眼笑,
“终于来了。”
“什么来了?”
宋思妍冷冷扫了他一眼,宋言默然不语,只是眼神示意,让她看好就行。
人群散开,尚和依旧踩着王八步,不急不缓走来,身后跟着六七个身穿铠甲的禁卫军,最后两人还提着一块用红布遮掩的匾额。
如此一幕,众人不由吸了口凉气。
这是什么情况?
尚和微微颔首,立刻展开手上的圣旨,
“圣上有旨,武侯嫡子宋言接旨……”
“小子宋言接旨……”
众人瞬间回过神来,也随着宋言一同下跪,朱温和薛浩面面相觑,冷汗不由从额头冒出,心中燃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尚和仰着头,
“宋言献策有功,特封赏如意楼匾额一块,玉壁一对,布百匹,帛十匹……”
洋洋洒洒,宋言的注意力全在匾额和其他赏赐上,心中暗道,这惠文帝,倒是不吝啬,不仅给了承诺的匾额,还有玉璧、布匹。
少说也值个上万两银子吧?
“谢圣上恩典。”
宋言起身,接过尚和手中的圣旨,目光逐渐变冷,落在朱温和薛浩身上,
“死胖子,匾额送来了,现在可以咂了?”
此言一出,不仅周遭的一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朱温和薛浩腿脚一软,若不是有护卫搀扶,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回眸一看,不仅宋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还有尚和冷冽的目光,也一并落在他们脸上。
一瞬间,二人只觉得浑身冰凉,亡魂皆冒。
“二郎,这是什么情况?”
尚和眉眼间的笑意一收,目光扫过,正好看到如意楼的匾额,四分五裂,已经破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