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好狗不挡道。”
苟荡身穿华服,仰着头,鼻孔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见宋言拦在他们面前,指着宋言的就斥声道。
“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修理你。”
苟荡身后的人也出声威胁。
自从澜庭阁开业至今,这样的事情便时有发生,直到黄旭提醒之后,才有所有收敛,从而改变了嚣张跋扈的策略。
但宋言是个生面孔,他们还没有见识过宋言的厉害,自然不放在眼里。
要是知道宋言今天连黄旭都打了,恐怕都要敬而远之。
宋言岿然不动,目光冷冷看着众人,淡淡道:
“今日澜庭阁闭门谢客,诸位若是要吃酒,请明日再来。”
苟荡看着宋言身后的众人,特别是除了秦般若之外,梅秋风与柳茹梦也美貌如花,眼中顿时大放异彩,伸手就要将阻拦的宋言推开,
“小爷我今日想吃酒,就没有等到明日的道理,小子,你最好给小爷让开,否则休怪小爷不客气了。”
就凭他手上的力气,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见宋言纹丝不动,他只觉得脸面火辣,在好友面前出了丑,神情更加不悦,
“小子,你敢拦我?你是谁?”
“我是澜庭阁的掌柜。”
宋言微微一笑。
“掌柜?”
见宋言颔首,苟荡看了秦般若一眼,又看着宋言傲然道:
“既然你是澜庭阁的掌柜,那便去取好酒好菜来招待小爷几人吧。”
“我说过了,今日闭门谢客,诸位要吃酒,等明日再来。”
“你胆敢赶我们,真以为小爷说的话不好使吗?你信不信小爷我砸了你的酒楼?”
苟荡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神色逐渐狰狞。
他在建康府嚣张跋扈惯了,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哪有人敢和宋言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砸东西可以,但要赔钱。”
宋言很认真的看着苟荡道。
“赔钱?”
苟荡被宋言的话气乐了,他回首看着身后的众人,笑问道:
“他说要赔钱,哈哈……”
“那就砸几张桌椅给他瞧瞧,就怕是给他钱,他也不敢收啊。”
“张兄此言有理,既然掌柜都如此要求了,我们若不帮他,岂不枉费了他一片心意?”
众人谈笑间,完全将宋言说的话当作笑话。
宋言皮笑肉不笑,反而无视他们,回首看着秦般若,
“这些桌椅,一张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吧?”
秦般若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应,苟荡便怒喝道:
“小子,你是穷疯了吗?张口就要上百两银子?给你银子,你敢拿吗?”
“敢不敢拿是我的事,可你若敢不给的话。”
宋言嘿嘿笑着,眼中突然一冷,
“我便打断你的狗腿。”
“你们现在离开,还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他这一话一出,苟荡一怔,随即与几人对视一眼,皆是啼笑皆非。
“你们听到了吗?他说要让我们受些皮肉之苦?”
“这小子居然敢威胁我们?还要打断我们的腿?”
“在建康府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愣头青,该不会是哪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吧?”
“……”
他们肆意的笑声,瞬间引来周遭的群众侧目,不少人都认出了苟荡等人的身份,开始指指点点。
“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人是谁,怎么有些眼熟?”
在城南门远远瞧了宋言一眼的人,看着挡在苟荡等人身前的他,只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没能认出来。
“那是苟大人家的公子,这年轻人惹了他,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
听到周遭传来的议论声,宋言心知,苟荡来头不小,但再大也大不过黄旭吧?
秦般若做事循规蹈矩,他可没有那么多顾忌,对方都打到家门口了,若是连个屁都不放,今后想在肃州立足,那是痴人说梦。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兄弟们,给我砸,小爷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苟荡撸起袖子,就要对大堂上无辜的桌椅动手。
宋言也不阻拦,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与此同时,芙蓉从后堂出来,见苟荡等人肆意妄为地在打砸桌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对宋言刚刚提起的好感,瞬间又荡然无存。
秦般若只是轻声宽慰她,对宋言也开始盲目相信了,
“放心,他们会赔的。”
很快,苟荡等人便累得气喘吁吁,看着满地的狼藉,挑衅地看着宋言,
“小子,我们砸完了,你待如何?”
“一张椅子就按一百两银子算,一张桌子就按五百两算,不亏吧?”
宋言回首看着秦般若等人,耸了耸肩道:
“大壮,去门口拦住,一会别让他们跑了。”
秦般若一怔,何止是不亏,简直是血赚……
“你刚刚不是说一张一百两银子吗?怎么桌子涨价了?你敢耍我们?”
苟荡愕然,对宋言的不讲信用很不开心。
“你说对了,我就是耍你们啊。
“小子,你真是找死……兄弟们,干他丫的,今天小爷我便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话音落下,苟荡率先挥拳砸向宋言,他身后其余人当即就将宋言围在中间。
很显然,宋言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只是,当他的拳头贴近宋言的脸颊时,瞳孔猛地一缩,眼神由疯狂变得惊诧,随后转变成痛苦。
宋言五指曲张,牢牢扣住苟荡的拳头,然后逐渐用力,疼得苟荡苦不堪言。
嘶……
“还看什么,赶紧给我上啊。”
“堂堂建康府,治安居然如此差强人意,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为守护建康府的安宁略尽绵薄之力。”
“啪……”
“呸……小爷的牙掉了……”
宋言松开苟荡的瞬间,势大力沉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不仅那张白净的脸上多了五根手指印,就连他的牙齿都随着身体飞出去两颗。
一口血水从他口中吐出,他面容扭曲道:
“打死他,挫什么事情,喔一人顶着。”
此刻,他面色痛苦,连口齿都变得不清,甚至有些漏风。
好在他这话一出,其余人也听得明白,有他的承诺,众人也没有了顾忌,拳脚并用往宋言身上招呼。
可几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哪里是宋言的一合之敌,不到几个呼吸时间,便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宋言缓步走到苟荡身边,慢慢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苟荡的脸,笑道:
“你怎么顶?”
苟荡汗出如浆,脸色吓得煞白,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小子,你今天若是不打死喔,明天喔势必弄死你。”
还敢威胁?
“啪……”
宋言又是一巴掌甩在苟荡脸上,他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你……喔乃肃州通判苟富贵之子,你……”
“啪……”
“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敢与我叫嚣,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废物,除了祖辈蒙阴,你们屁都不是。”
很快,苟荡便被宋言折磨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