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桐城将军府!
柴房中传来王洛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宋言听了都于心不忍,目光忍不住看向于都。
于都顿时就无语了!
这王洛可是二公子你抓回来的……
居然好意思说残忍?
“自小,我父亲便教导我,要与人和善……”
“不要脸。”
心烦意乱的秦嘉灵,听着宋言这极为不要脸的话,顿时勃然大怒。
“二公子也不用担心,这小子心术不正,自作自受罢了。”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宋言看了秦嘉灵一眼,这女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一张脸,刚刚明明还好好的,难不成是例假来了?
他转而看向于都,腆着脸笑问道:
“我这也算替天行道吧?”
“那是自然。”
于都咬着牙,与宋言一唱一和。
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可鸳鸯佩为何会在他手上……秦嘉灵郁闷至极,若是鸳鸯佩在王洛手上,大不了打他一顿,抢回来就是。
可宋言……这小子的身手怕是还在他之上,而且还是秦般若的未婚夫婿。
怎么办?
“能不能把那块鸳鸯佩给我?”
秦嘉灵深吸了口气,伸手问宋言。
宋言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秦般若已经惊呼一声,
“鸳鸯佩在你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既然已经将王洛交给邱凉处置,这玉佩要不要,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可事情还是要弄清楚吧,秦嘉灵为何想要这块玉佩?
宋言颔首,
“这鸳鸯佩还有其他作用吗?”
秦般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秦嘉灵也难以启齿,
“这鸳鸯佩有两块,本是我父王的,其中一块在我身上,一块给了王家,作为定亲的信物,现在王洛被你的手下打死了,这鸳鸯佩我自然要带回去。”
“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的话,我肯定让邱凉留他一条性命。”
宋言一怔,随即苦笑道。
“嘉灵本就不同意这桩婚事,此行随我前来边关,也是为了取回这块玉佩的。”
秦般若轻声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宋言‘哦’了一声,那他岂不是间接帮了秦嘉灵一次?
这忙可不能白帮啊!
“玉佩给你也行,但是要拿东西换。”
宋言摇了摇头,笑眯眯道:
“眼下,战事吃紧,粮草补给急缺,你随便提供个几百万石,我便把玉佩给你,如何?”
秦般若瞪着美眸,于都悄悄转过头。
秦嘉灵深吸了口气,这混蛋还是这般无耻。
她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便留给你,等我回天京城,便让父王谈一谈我们的婚事。”
话落,她转身就走,还顺带着拉上了秦般若。
宋言一惊,
“哎,你别走啊,我们再商量一下,一百万石不行,五十万也可以啊,实在不行就三十万……买卖不成仁义在啊……靠!”
两女的背影渐行渐远,宋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一个秦般若已经让他头大如斗了,现在又多一个秦嘉灵。
“笑什么笑,给老子滚……”
“哦!”
于都快步离去,那身子一抖一抖的,明显还在看宋言笑话。
宋言抬眼看着桐城这安宁的夜色,心如刀绞一般,转身回到房间,经过梳妆台的那一瞬,他下意识就看向铜镜。
上端下瞧了一番之后,不由感慨道:
“长的帅,也是有烦恼的!”
……
大燕京州。
秦福脚步飞快地走进一处院落!
这些时日,他与赵王秦风都住在这处府邸,偶尔去神武军的军营巡视一番,日子虽然也过得闲逸,但神武军对他表面恭敬,暗地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让他颇为苦恼!
加上宋言的身份曝光,他本想回天京城运作一番,将这个威胁彻底铲除,却被黄来发阻拦了。
此刻,秦风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正在仔细地看着。
他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并没有抬头,而是用手指沾了沾嘴唇,翻了下一页,这才问道:
“是不是天京城有什么消息传来?是关于宋言的?”
“舅父不让本王回天京城,本王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虽说这是对付宋言的最佳时机,可一旦做的太凶,反而会引起父皇的怀疑……这几日,本王也想明白了,你放心,也让舅父放心便是。”
“等本王彻底掌控了神武军之后,再回天京城,若宋言死在东北边关最好,他若是不死,本王也不会放过他,现在……便让他再逍遥快活一些时日吧。”
“你提本王传信一封给母妃,让她也沉住气,一切等本王回去再说。”
说到这,秦风又抬起手指头在舌头上沾了沾,然后又翻了一页,视线依旧未曾离开那本书,
“这段凌峰又臭又硬,倒是有些麻烦,那曹莫和李中对段凌峰唯命是从,这三个人不除,神武军对本王只会阳奉阴违,眼下大齐境内战事吃紧,你说……若是我们现在出兵柳州,打布哥一个措手不及,再设计除掉段凌峰,如何?”
“神武军不仅装备优良,军中将士,更是以一挡十的好手,有这支军队在本王手上,这天下何愁?”
“你怎么不说话?”
秦福咽了一口唾沫,老脸上的褶皱明显,眼睛盯着秦风手上的那本书,深吸了口气,道:
“殿下,您的书拿反了。”
秦风一听,顿时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将书丢在石桌上,怒道:
“反了不能倒过来读吗?你这狗奴才,本王与你说神武军的大事,你的心思却放在书上?”
“殿下息怒!”
“混账东西,本王带你来北境,便是要你出谋划策,如何顺利接管神武军,这来了也有月余时间了,半点进展没有,本王要你何用?”
“本王养着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这……
特么的,我只是提醒你书拿反了,你就跟吃了炸药一样?
秦福心头苦涩,两忙跪下,
“殿下息怒,是奴才无能……”
秦福被秦风这么无理的一通训斥,顿时心神慌乱,
“殿下恕罪,天京城传来消息了,是有关于陛下的。”
“父皇?”
秦风指着秦福,更气,
“你这狗奴才,还不快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陛下遇刺了……”
“什么?父皇遇刺了,你为何不早说?是谁干的?父皇是不是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