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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河北厉兵秣马,大业未雨绸缪 第90章 摸黑暗杀行动

    “不然呢?难道现在我们还有其它的办法?”李毅故作惊讶,抬手习惯性地整理着自己的须发。

    略顿,又沉吟道:“眼下最好是给这伙胆大妄为的贼匪施压,使他们迫于压力向我们妥协,我们或可对他们进行招安,同时还能让他们老实释放我那亲闺女,以及众官。”

    王载抬头下意识地向大帐外看去,天色已暗,外面寒风呼啸凛冽。

    石寒又接话,有些大煞风景道:“只怕没有这么轻巧,这伙贼匪都是硬骨头,难啃得很,最是不容易对付了!”

    “石县令,我早已知你底细,你乃是现已出镇许昌都督齐王司马冏的人,”李毅微微颔首叹道。

    “来我茌平县之前,在京城与已故淮南王允结成同盟,专跟赵王伦和孙秀为敌,就似如今我们这一地的贼匪一样,曾杀得赵王伦和孙秀心惊胆战,实在拿你没法,他们只得早早打发你出京,前来茌平赴县令任对付了,算是暂且稳妥解决了你这一大祸害。”

    “现如今你攀附齐王,为其腹心,自是有一份大好前程,而京畿之事,自赵王伦和孙秀处理过了你之后,如今也都乐得无事一身轻闲。本刺史事贼,难道还不能如赵王伦和孙秀事你事故,我们双方达成和解,互利共赢?”

    “这……”李毅一席话,可谓对石寒知根知底了,顿时说得他哑口无言以对。

    李毅最后自信地道:“放心,我以性命担保,只要利益足够大,尤其是许以高官厚禄,这伙贼匪头目一定乖乖入我彀中,受我招安,为我所用,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而正在此时,三万官兵营寨的外围,一名站岗哨卡,执勤警戒的士兵突然感觉尿意憋得甚急,实在忍受不住。

    便提着手里的长枪,暂时离开了岗位,走到旁边一株大树后肆意轻松放水。

    大军营寨周边和内部打满了火把,并充斥着一队队负责安全警哨的巡逻队,原本看起来十分安全,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危险。

    但是这名中途开小差拉尿的士兵,此时将身影隐没在了身边的树影里,面对着树根拉开了裤裆……

    正在他沉浸放水的极度快意,胯下“滋滋滋”淋漓时,忽地,有一只手从他背后猛地伸出,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几乎间不容发下,一把映衬着跳动火烛光影,泛着冷凛寒芒的匕首闪电般划过,顿时割破了他的脖颈。

    “嗤!”

    鲜血如柱,从脖子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因被死死捂住了嘴,他临死前的惨嚎声来不及呼唤而出。

    但是脖子里气息泄出的瞬间,稍微有一点像是短促而轻微的哨声,又被血流的声音中和,远没有哨声那般尖细和嘹亮。

    便是在这寂静的寒冬深夜里,都不足以引起充满警惕的满营岗哨注意。

    很快,血液洒在杂草丛生的山野泥土地里,连他身边的树干上都被染红了。

    尸体也被林朝从手里丢弃,倒了下去。

    “林老大,我们真的要全面拔除遍布这官兵营寨四周围的站岗警戒哨卡?”一个原淮南王府的死士紧随林朝身后,忍不住低声问道。

    “那还有假?生死战场,邺镇外军官兵已经逼迫上门来了,我们能束手待毙?”

    林朝老实不客气的压低声音答着:“吴响率众已经在官兵营寨另一边,开始展开喑杀行动了,我们没有撤退可言,必须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杀官兵一个措手不及,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皆成惊弓之鸟,再不敢小觑我们,在此嚣张,作威作福!”

    林朝身边这个副手频频点头应喏,迅速抬手比画了几下,意思是,官兵们在这处岗哨值夜站岗的还余有五人,可由他带领两人一发解决;

    林朝可打发众特勤队员,四处出动,展开行动,同时发难,一一拔除周围岗哨。

    此时正讲究一个雷霆出击,快速开展有效行动,是故林朝来不及多废话,点了点头,猫着腰带领身后众死士,在杂草枯木丛生的黑暗掩护下,贴到了前方不远的又一处岗哨下。

    姜义咧了咧嘴,眼中冒出兴奋之意。

    他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外,内部还套了一件轻甲,手里拿着的是一柄精钢打造的环首刀,左右还有两个同样装扮和配置的死士,足以让他们解决掉这处岗哨中的那五个官兵值夜军士。

    姜义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立即他手下一个同伴在黑暗中模仿起了刚刚被解决掉的那名官兵的话音,发出了一声大大的恐慌惊呼,最后还有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地声。

    “陈二狗,你他娘的真是懒人屎尿多,你屎尿就地解决也不要这么久吧?现在是在值夜站岗啊,你他娘的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不能利索点?”

    此人似乎是此处岗哨的小队长,在岗哨内冲外面发出声响的黑暗处方向一阵暴粗口,骂骂咧咧。

    “队长,这家伙八成是拉稀了,刚拉上裤子,却不小心黑夜里抬脚踩住了自己拉出来的稀屎,刚刚那动静,定是一个向前扑倒,摔了个满嘴啃屎……哈哈哈……”

    姜义猫腰贴地暗中摸到了岗哨阴影下面,里面的四、五个值岗警戒官兵正在大声调笑取乐。

    似乎是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原来那岗哨队长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了,口中大声嚷嚷道:“陈二狗,陈二狗,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偷懒上瘾了是吧,还不给老子速速滚回来站岗,就你会偷奸耍滑,我们大伙儿都不会是吧?”

    原来这官兵营寨四周遍布岗哨,每个岗哨大概安排了五——六人值岗哨戒。

    因为隆冬深夜天寒地冻的,实在太冷了,就都瑟缩在茅草岗亭中,只派出一个士兵轮流出来站岗。

    每个岗哨队长有人事安排权,自然不用自己亲自出来站岗了,但是手下五个大头兵,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必须按照统一规定时间正常轮替。

    这个陈二狗此时被队长误以为是在偷奸耍滑,却料不到都早已经被偷摸而至的林朝一伙人解决了,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怜那队长还在对他气急败坏,夹杂在北风呼啸中,又一声高亢呼喝道:“郝老黑,你且出岗亭去看看那陈二狗出了什么状况,给我连拖带拉也要将他拖死狗般带回来,仔细老子不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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