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的话音刚落,法正突然从门外踏步而入,他深施一礼,面色凝重地说道:“皇叔,此计之深远,非为私利,而是顺应天命之举。”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刘禅和法正二人轮番上阵,不断地游说,苦口婆心地再三劝说。
两人从顺应天命谈到人心向背,从兴复汉室谈到个人恩怨......情真意切,言辞凿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唾沫星满天飞。
然而,刘备却始终不为所动,他沉声说道:“我军初入蜀中,恩泽尚未遍及,信誉也尚未树立。若此时轻举妄动,必将酿成大错。”
刘备说完,便不再给两人劝说的机会,起身径直离开。
法正和刘禅面面相觑,谁都无可奈何。
良久之后,刘禅试探着问道:“事急从权,你觉得如何?”
法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笑道:“小公子,事到如今,就由不得皇叔了,你我应商议行事。”
刘禅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手中有近百名‘金刚狼’亲兵,他们忠诚可靠,随时听候调遣。”
法正眉头微皱,他从未听说过“金刚狼”的名号,但这个名字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仿佛隐藏在其中的是一群凶猛的野兽。
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皇叔不愿动用白毦兵,那便由小公子暗中调遣‘金刚狼’埋伏在暗处。待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小公子掷杯为号,亲兵立即涌入掩杀,则可不战而定益州。”
刘禅闻言,点头道:“此计甚合我意!”
于是,刘禅召集张苞、关兴、关索、狼七等人,叮嘱明天之行动,决不能走漏了消息,否则恐生变故。
“明日之事,关乎我蜀汉的安危,切不可有丝毫泄露。”刘禅的眼神锐利,扫视诸人。
张苞、关兴等人点头应诺,神情格外凝重。
随后,众人纷纷告退,返回营寨连夜召集“金刚狼”训话。
......
丑时,刘禅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两名贴身侍卫,一脸凝重地站在床前,轻声唤道:“主公,有紧急军情。”
刘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何事惊慌?”
贴身侍卫低声道:“主公,张苞、关兴两位少将军匆忙前来,说有紧急军情要报。”
刘禅顿时睡意全无,他迅速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沉声道:“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张苞、关兴神色凝重,抱拳跪地,齐声道:“主公,事情有变。”
刘禅心中猛地一颤,难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刘璋起了歹意?
他迅速压下心中的疑虑,觉得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大。若刘璋真起了歹意,那就轮不到张苞和关兴前来禀报了。
刘禅定了定神,沉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关兴很不高兴,脸色显得有些阴沉:“陈到将军派白毦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爱握草?”刘禅顿时来了兴致,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追问道:“陈到将军可曾有什么话带给我?”
关兴的表情更加不悦,“陈将军说,他是奉主公之命行事,直至明日酒宴结束,除了我们之外,任何金刚狼都不得踏出营地半步。”
张苞的性格依旧冲动如火,“主公,依我看,我们直接给他们个下马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样我们就能昂首阔步地走出营地了。”
关兴瞪了张苞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这莽汉!还想跟白毦兵动手?不说他们战斗力如何,即便我们赢了,难道你想让整个营地里的数万大军都来揍我们吗?你能否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刘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心中暗自惊讶,原来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位深藏不露的老爹。
既然老爹有此等深谋远虑,为何会看不出来,直接诛杀刘璋才是平定益州最快捷、最稳妥的手段呢?
或许,在老爹的心中,仁义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吧?!
想到这里,刘禅命令道:“我明白了。明日,你二人,再加上关索、狼七、狼八、狼九,共六人,随我一同赴宴。张小凡和苏宇则留守营地,约束亲兵,务必听从白毦兵的一切合理要求,一步也不得踏出营地。”
次日,刘备设宴于涪江城中,以回馈刘璋的盛情。
两人相见,礼节周到,场面和谐,仿佛兄弟情深。
然而,他们手下的将领们却暗流涌动,目光如刀,彼此间充满了敌意和不信任。
酒过三巡,刘禅与法正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刘禅突然高声提议:“这宴会实在有些乏味,何不让人舞剑助兴?”
直到这时,刘璋才注意到宴会中多了一个小娃娃。
他疑惑地看着刘备,问道:“兄长,这小孩莫非是我侄儿?”
刘备仿佛才看到刘禅,他指着儿子介绍道:“犬子刘禅,不足挂齿。”
刘璋微微一笑,试图缓和气氛:“兄长,听说令郎刘禅,愚钝无知......”
刘备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不悦,难道全益州都对他的儿子抱有敌意吗?
见刘备变了脸色,刘璋急忙摆手解释道:“兄长切勿误会,我所说的意思是,令郎刘禅不甚聪明,难以找到与他匹配的佳偶......”
刘备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乃堂堂皇叔,难道犬子还会找不到媳妇吗?”
刘璋叹了口气,拱手诚恳地解释道:“兄长,我绝无贬低之意。我就直说了,我有孙女,名为......”
刘禅突然大声打断了刘璋的话语,命令道:“张苞,舞剑助兴!”
他才不在乎刘璋的孙女呢,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结婚生子的事至少也得等十年后。
到时候,如果刘璋的孙女真的出落得如花似玉,再抢过来糟蹋也不迟。
至于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办。
张苞正欲出列,却没想到一道敏捷的身影抢在了他前面,迅速跃入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