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或许是男儿之间的较量心理,李安也毫不示弱,扛起酒坛,豪饮起来。直到所有的酒坛空空如也,两人开始了新的游戏——比赛谁能将空酒坛投入远处的大缸中。然而,除了满地的碎片,大缸依旧孤零零地站立着,二人都未能命中目标。
最终,两人并未因此而感到失落,反而靠在屋脊上,开始欣赏天空中的星星,让这份醉意与友谊,在夜色中得以延续。
在御书房屋顶之上,酒意正浓,李安那带着微醺的声音,在夜色中轻轻飘荡:“星光点点,犹如天河倒映,点缀于漆黑的幕布上……”不料,这悠扬的吟唱却遭到梁青云的嗤笑:“这歌谣何其幼稚,真乃扰人清梦。”
李安一时兴起,改变了曲调:“星辉闪烁,如同天上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照亮了夜的沉寂。”这番唱词,让梁青云愣住,久久未能回神,心中虽不明所以,却感觉此言怪异之极。
尤其当李安的目光停留之处,梁青云羞愤上心,伸手轻轻一拳打去,却因酒意浓重,力道不成。
这一拳落在李安身上,竟令他感到一丝舒适,顺势请求更多的慰藉:“这般力道,恰到好处,你再为我稍加揉捏。”底下的宫人们,听着屋顶上传来的欢声笑语,纷纷选择了装聋作哑,不敢多言。
时间流逝,或许是寒气侵袭,两人终是决定下屋。梁青云先行,下方早已是人墙密布,众人担心她一失足,幸而梁青云安然无恙地踏实地面。李安见状,虽有些不悦,也只得小心翼翼地跟随下来。
当李安踏入御书房,耳边响起梁青云要求沐浴的声音,显然是酒意使然。然而,当一个白衣女子出现,意图搀扶梁青云时,李安不禁脱口而出:“此衣不是旧物乎?”这番言辞,几乎让白衣女子怒不可遏。
梁青云却是挥手拒绝了白衣女子的搀扶,转而指向李安,半是命令半是戏谑地道:“来,你扶朕沐浴,今夜,你还将为朕清洗。”这话一出,李安心头一震,既感惊讶又觉得这或许是某种不曾预期的奖赏。
尽管酒意朦胧,李安作为男子,此刻的心绪异常复杂,既有酒后的勇气,也有男性的本能反应。在这深宫之中,酒醉的言辞,似乎开启了一段不可言说的故事。
或许是因为梁青云酒意未消,对李安心底的狂澜,她全然未察,连那白衣之人的劝阻,亦被她轻易推开。在李安戏谑的笑声中,两人一同踏入了沐浴之所,仅余他俩,独享这片刻隐私。
室内蒸汽腾腾,浴桶巨大,早已准备妥当,等待主人的沐浴。白衣人早被遣离,她轻巧地登上房梁,成了这一幕的无声守护者。在这份宁静之中,梁青云急不可耐地示意李安:“何磨蹭,速为朕脱衣。”
李安闻言,如同被弹簧触动,步伐轻快地接近。经验虽少,却也勇敢尝试,两人间的默契使得这一过程出奇地流畅。令李安意外的是,梁青云身边竟然有一只小兔作伴,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射向他一瞥惊疑。
李安的内心泛起涟漪,初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高贵的兔宠,他忍不住发问:“陛下,这小兔可爱极了,能否让我抚摸?”他的话语,即是冒险,也是对梁青云难得的信任表达。
梁青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似乎对李安的大胆十分欣赏:“哦,你竟然有此胆识。既然如此,朕便宠幸你一次,来,朕亲自将这兔宝贝呈现于你眼前。”
李安目瞪口呆,这份意外的宠幸,让他心生错综复杂的情绪。面对这只软萌的小生命,他竟然联想到了过往未尝的美味,兔子肉的诱惑在心头盘旋,那是穿越前未能满足的渴望,一种对美食的无尽追求。
昔日听闻的牛奶兔肉佳肴,令他垂涎三尺,那是一种达到味蕾顶峰的享受,奶香四溢,肉质鲜嫩。但现实的残酷,以及过往的匮乏,让这份美味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如今,面对梁青云的无限纵容,李安的内心战斗激烈,那份对食物的渴望与眼前的温柔相生相克,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味蕾的考验,更是对忠诚与欲望边界的挑战。
梁青云的一番宠溺,无疑给了李安极大的勇气,同时也让他对自己的定位有了更深的思考。在这个瞬间,李安更加明白,无论是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作为梁青云眼中的李安,他都必须珍视眼前人的信任,而不是一味追求曾经的味觉记忆。
李安,虽醉犹醒,勇气倍增,心中豪情溢于言表。对于眼前的宠物兔,他岂能轻易放弃?一念之间,他已是决然行动,一把将梁青云手中的小兔紧紧抓住。那小兔,受惊不小,双眸瞪大,似在无声诉说着恐惧与不解。李安,感受到了兔之颤抖,心中虽有不忍,然而,酒意上头,哪里还顾及许多。
一时兴起,更是直接咬向那兔子,想要尝尝传说中的美味。梁青云见状,惊呼夺回,紧紧将兔子抱于怀中,似此举能让小兔安心。李安见此,心中不甘,怎可让至爱美味就此逃离?
“陛下,此举可谓不公!天下之物,岂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安义正词严地反驳,身不由己地投身于水中,与梁青云争夺起来。
白衣女人,目睹此幕,内心五味杂陈,却又不得不行动,瞬间封锁了御书房,以确保此事不外泄。她召唤的白衣人,如幽灵般散于四周,严密守护,无人可近。
这一切完成后,她站在房梁之上,心如悬丝,对于御书房内的动静,她如同置身迷雾,一头雾水。她知晓,自己的职责是守护梁青云,即便心中千万个不愿,仍旧选择了返回她的岗位,静静守候,期盼一切安好。
在这一幕幕的发展之中,李安与梁青云之间的情感交织成了一场复杂的戏剧,既有争执,亦有深意;而白衣女人,则如同这场戏的默默观众,尽管身处其中,却又似乎站在了故事之外,既关心戏中人的命运,又无力改变剧情的发展。她的心中,无疑也是波涛汹涌,却只能默默承受,静待故事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