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青云这才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原本欲要向前踏步的脚步亦随之顿住。她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李安,语气中满是疑虑:“你可真的没在开我的玩笑?仅仅五万两?”
对此,李安只能苦笑着点点头,随后委屈地说道:“我本来还想要更多,但我担心一会儿就要遭你置于死地。”
这话再次惹得梁青云不禁白了他一眼。紧接着,正如李安所言,梁青云竟丝毫未加思考,便下达了手谕,赐予李安五万两银两。
就在二人玩闹嬉笑之时,突然,店铺外面出现了一支近千人的军队,将其严密包围,不许任何人进出。这支军队正是皇家亲卫-内卫。
随后,只见一辆接一辆马车从店内缓缓驶出,组成了一支长长的车队,朝着皇城而去。
每辆马车的周围都有持刀士兵护卫。如此场景,不禁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强烈关注和猜测,他们纷纷猜测这些车中必定装载着大量金银珠宝。
果然,消息很快便传开,原来这琉璃铺今日的销售额竟高达三十万两,甚至单凭那两尊琉璃麒麟樽就价值达二十万两。
此等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所有人。
尤其是赵丞相和六王爷,得知这笔丰厚财富竟然进了梁青云的囊中,气得简直恨不能将手中的琉璃樽当场砸个粉碎。
但一想到自己花费十万两购得这两件瓷器,又不免感到依依不舍。
毕竟三十万两足够与他们两年的收益相当,看着梁青云如此赚钱,不禁比自己亏损还要难过。
如果这份巨额财富流向别人手中,他们或许尚有接受之能。但现在它落入了梁青云的囊中,实在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在那金钱成山的日子里,这笔财富的归宿,注定是为了对抗那群对手。怎能期待他们心生喜悦?赵丞相府上,一群大臣低声下气,如丧家之犬般站立,而赵丞相则是雷霆怒吼,斥责声震天响:“无能之辈,竟敢擅自挥霍!是何人放肆,竟敢贸然购置琉璃?每人挥金如土,至少二万两起!尔等又怎么想的?这些金银财宝最终流向何方,难道你们不知?”
众大臣心中充满了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
心底无不嘀咕,究竟是谁首开先河,一掷十万两大洋。
这虽是心底的秘密,却不敢明言,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威严的丞相。
不管心中多么不满,也只能默默忍受,毕竟王爷的决定不容置疑。
不仅仅是赵丞相,六王爷的情形也大同小异。
尽管他未将己方官员召至府中斥责,但他的愤怒同样无处发泄,于是便将手边之物摔得粉碎。
短短时间内,那豪华的大厅内,除了一尊琉璃麒麟外,无一物品完好。
那些从西域精心挑选的上等琉璃杯,也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此举背后,是六王爷对这些劣质琉璃的不屑一顾。
他今日所购之物,不仅包括一尊琉璃麒麟,还有一套琉璃杯。这套琉璃杯晶莹剔透,盛水之后清澈见底,无一丝杂质。
心虽怒,但他也在暗算今日所花之资,远比之前自西域带回的要便宜。可以说,过往一件琉璃杯的价格,如今足够购得三件。若是转手至西域,利润翻倍不成问题。
因此,六王爷第一个冷静下来,随即召集旗下各商号掌柜商议对策。
至于他们讨论何事,外人莫可知晓。直至深夜,商人们才陆续离去,眼中不带一丝疲惫,反是满是兴奋。
离开六王府后,他们并未返回各自府邸,而是直奔东市最大的琉璃铺子。
他们在铺子门前找了一处平坦之地停好马车,便在车中休息。
至于他们的真实目的,暂时无人得知。
即便是店铺伙计目睹此景,也未多加询问,仅令守卫加强巡逻,唯恐这群人蓄意抢劫或偷窃。
显然,那些精致的装扮和华美的马车令巡逻的守卫们生出了疑惑。在这个时代,罕见有贼人能拥有如此奢华的仪态,仅那马车一件,其价值便已高得惊人。尽管心中明了这些人不大可能是贼人,夜间的守卫仍是加倍警惕,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任务。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李安正忙碌无比。
他向皇帝报告说:“陛下,若再如此下去,我们恐怕要面临审查了。”
皇帝轻蔑地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求饶?今天你竟敢在我面前无礼,看我如何惩处你。来吧,接我一招‘九转观音百莲腿’!”
这个漆黑的夜晚,无疑是充满了繁忙与紧张的气息。不仅皇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连那些在阴影中等待的商人们都在期盼着黎明的到来,以迎接店铺的盛大开业。而那些店铺内部,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巡逻的守卫们步伐紧凑,每一位专职的柜台人员也都在不断地补货,确保第二天能迎接顾客的到来。
此外,远在南山基地的琉璃作坊更是一片忙碌,那里的工匠们正倾注心血,一件件琉璃艺术品在他们手中诞生。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不同的官员府邸里也同样灯火通明,六王爷派出的商人与赵丞相差遣的言官御史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日子做着准备。尽管夜色已深,但这些言官御史们依然奋笔疾书,为的是在早朝上展示他们对梁青云的挑战,向他证明他们文人的才华与智慧。
就这样,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和遥远的鸡鸣声,一天新的篇章缓缓开启。李安,这位在宫中因一场意外被唤醒的年轻人,突然被梁青云的一脚踢醒,紧接着被迫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今天的早朝,我们就定下南山的事宜。”梁青云边说边开始穿衣,而李安则在旁边帮忙,尽管他更多的是在旁观学习,因为这些繁复的打扮大多由宫女们完成。
每当这个话题被提起,梁青云总是忍不住咬牙切齿。李安这个蠢货一般的家伙,尽管已经被要求学习梳妆打扮有一段时间了,但似乎并未真正投入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