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皇后心中难掩失落之情,但她面上依然维持着温婉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臣妾愚笨,未能洞察这床与常床的差异。或许陛下疲累,今晚臣妾便独自在此安眠,若陛下有所需,随时可召唤臣妾。”
梁青云听出了皇后话语中的隐忧,心中不忍,立刻轻捏了一下她的玉颊,笑道:“皇后何出此言?今夜,我们夫妻便同此一榻。这床铺固然非凡,有其独到之处,你且看这边。”
话音未落,梁青云便掀起床上的被子,露出李安所凿的窟窿。皇后见此,惊愕难言,心中百转千回。她不解何故皇上会将这样一张有瑕疵的床摆放于此,难道是暗示着什么?是在告诉她家中需出资助国库?
皇后的思绪复杂,她作为皇后,虽未见识过现代的多媒体教学,但母亲留给她的画册让她略知一二,虽远不及从后世而来的李安所知广泛。
梁青云见皇后陷入思绪,轻笑着打破了沉默:“皇后,莫要多虑,这床实有奇效。不如亲自到床下探一探其奥秘。”
说着,他便引领皇后向床下方前进。皇后满心疑惑,却也不便违背皇命,遂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探望床下的秘密。
皇后刚一弯腰,便看到床下铺着垫子,不解其意,轻声询问:“陛下,为何床下特地铺设了垫子?”
梁青云未作解释,只是一阵轻笑,随手便将皇后轻轻推入床下的小空间。
皇后心中更加迷茫,而此刻,梁青云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后,快看那边的小洞,待会你便会明白一切。”
皇后带着未解之谜,移动至指定位置,而梁青云则转头对着房梁上的邓玉蝉使了个眼色,似乎这一夜,还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皇后的揭晓。
宫中夜色如水,梁青云的眼神似乎隐藏着千言万语,他深知邓玉蝉从房梁的阴影中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他的目光一转,便含着信号,邓玉蝉立刻领会,身形如燕般轻盈,迅速向窗口滑去。
转瞬之间,只见邓玉蝉神勇地带着李安再次从窗口跃入,仿佛扛着的不过是一只轻羽鸟。而李安,被这般扛着,羞愧之情溢于言表,自感颜面尽失,毕竟他亦是堂堂男子。
邓玉蝉已将情形娓娓道来,让李安明白了此刻的沉默是金。他回到屋内,眼神中透露出对梁青云既佩服又无奈的情绪,心中暗暗赞叹:这才是真正的高人,玩世不恭而又深藏不露。
梁青云见李安归来,轻笑一声,神情放松,随后低语对床下的皇后娘娘道:“皇后,耐心等候,朕即刻到来。”语毕,他轻盈地步向李安,接过邓玉蝉肩上的“负担”,毫不费力地抱起李安,其间满是玩味。
李安在梁青云怀中挣扎,心中虽怒却不敢出声,唯恐声音传至床下的皇后耳中。他知道这一切行动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持皇后的无知和纯洁。
此时的皇后娘娘已逐渐理解了床下小窟窿的奥秘,感到既羞涩又被逗乐。她打算将这番趣事记录下来,稍后编入小人书,让密信传至她远在故乡的母亲手中。
透过那一洞之隙,皇后感受到了另一番世界的异趣,这让梁青云与李安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在宫中的夜晚,他们不仅与皇后交流,还能轻松分享彼此的见解和心得。
直至翌日,李安离开御书房,踏上前往琉璃店的路途,他一路上回味着昨夜的种种,思绪万千。他思索着如何创造更多新奇的妙计,让宫中人陶醉不已。
而在心底,李安重复着梁青云的那句话:“哎,这样下去实非长策。皇后若是不断来扰,朕也难以应对。”
对此,李安同样感到为难,他无法保证自己总能留在皇宫中,南山基地的任务犹在等待。未来,他恐怕难得再步入宫门,必须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让皇上和皇后皆得满意,而自己也能顺利处理其他繁重的事务。
“唉,似乎别无选择,只得采用那一策了。至少,它能保陛下安稳度过接下来的十月。”虽然李安如是说,内心深处却明白,此事若要实施,非得得到陛下的首肯不可。否则,一切努力都将是徒劳。
毕竟,身怀绝技的习武之人,若真要逆反,定能强行逐出内息。李安思忖,今晚回宫后,必须与陛下详谈此事。
就在李安的马车停靠在琉璃殿外时,宫内,刚刚结束朝会的梁青云,接到太监的急报:“陛下,六王爷在殿外候见。”
梁青云挥手让侍女秋菊暂停解衣之手,神色沉稳地吩咐道:“让六皇叔进来吧。”她边说边步向御案,心中暗自揣摩,这六皇叔今晨朝会上鲜少发言,如今突然求见,究竟是为何事?
几乎是梁青云刚刚就座,门外小太监引领六王爷弓身步入殿中。梁青云面露微笑,既保持着皇室的威仪又不失亲切,“六皇叔莅临,速为其安排座位。”
尽管六皇叔平日里不乏对梁青云的暗中阻挠,但礼数之间,皇室的体面仍需保持。六王爷见状,也是躬身一礼,随后在太监移来的凳子上谨慎坐下,直切主题道:“陛下,老臣此行,是为了岩山大营的守将之事。若周俊明真是罪人,岂可再用?此事关乎岩山大营,乃是老臣的职责所在。若不从严查处,如何对得起陛下的厚望与信任呢?虽然周俊明乃老臣麾下的得力干将,但法不容情。如今他未能洗清嫌疑,老臣亦不会庇护。因此,特来请陛下下旨,暂时将周俊明革职查办,待其洗清罪名,再复其职亦不迟。”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一股正气,表面上看似全为皇上着想。
然而此时的梁青云却心如明镜。她早已洞悉周俊明的真实身份,知他是忠诚于血魂卫的一员,这支秘密力量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
此番的极限拉扯,就要看看究竟是谁道高一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