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轻抿一口酒,沉声回应:“的确如此,可现在我们已身陷囹圄,那盆脏水已经泼到我们头上,退路已无。”
但胡人的性格向来不甘心只做坐以待毙之事。王子陷入深思,坐在大椅上,双手不安地来回摩挲着椅扶,心中计策渐生:“我们不能就这样无所作为,必须找到突破口。”
气氛似乎轻松而惬意。大王子手中的玩弄不再是平常的酒杯或棋子,而是悄悄地游走于一名妖娆女子的体态之上。他的手掌轻轻上滑,终于停留在了那细嫩的玉颈上,动作不经意间带着几分危险的诱惑。
这一幕,似乎未引起旁人的注意。那名女子似乎对王子的举动浑然不觉,甚至还一手拈起旁边的葡萄,轻轻地送入王子的口中,脸上满是妩媚与甜笑。
然而,就在这般温馨妩媚的气氛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咔嚓。随着这声音,所有的温柔顿时凝固,王子怀中的女子眼神骤然间凝固,瞪大了眼睛,一瞬间颜色惨白。
在场的宾客尚未反应过来时,女子的头颅已无力地垂向一旁,显然是颈骨被王子巧妙而致命地捏断。
与此同时,在场景的另一边,一名谋士旁边的女伴吓得芳心狂跳,正要发出惊呼之时,一把冷冽的短刃已无声无息地抵达她的喉咙。寒光一闪,冰冷的金属在肌肤上划过,女子的视线逐渐模糊,终至一片死寂。
而在这片混乱与惊恐中,一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子,他的表情冷漠,仿若未曾察觉到周遭的悲剧,怀中依然紧搂着一位女子,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一场看似温馨却潜藏杀机的局面正缓缓展开。一名女子,虽然全身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却奇迹般地保住了一线生机。当她的眼睛,充满恐惧地转向那位年轻的男子时,却捕捉到了他那温和如春风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一缕暖阳,无形中抚慰了她受惊的心灵。周围虽死亡阴影笼罩,但这位年轻男子身边的安全感,如同一道防护壁,令她惊恐的心稍微安定。
他的微笑中似乎藏着某种魔力,让她逐渐忘记了身旁姐妹的悲剧,心中的恐惧也开始慢慢溶解。
然而,正当她凝视着他那张柔和的面孔时,这位看似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却在无声间展露了他的另一面。
他的笑容未减,慢慢地将手臂环绕她纤细的颈项,轻声细语,“别怕,美丽的姑娘,我并不像我兄长那样粗暴。”
这平和的话语,如同一颗安定的药丸,让她信以为真,以为自己今夜或许能够幸免于难。
然而,她的心刚落地,那环绕的手臂却猛地一紧,强大的力量让她瞬间窒息。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大手覆盖了她的口鼻,世界开始旋转,光景渐渐模糊。
她拼命挣扎,双腿踢倒了前方的桌子,奋力想要逃脱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夹击。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如铁箍般的束缚。
这个年轻的男子,面对她的挣扎,不但没有任何怜悯,反而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享受。随着她挣扎的越发激烈,他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直到她渐渐失去意识,停止挣扎,他才慢慢松开手,笑着低语,“我说过,我不像我兄长那般残忍,我更喜欢温柔地对待美丽的女子,如此可爱的人,怎能粗鲁对待呢?”
此时,殿内其他两名男子目睹了这一幕,却见他们神色如常,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毫不关心地将三具无生命的身体随意丢弃一旁。
这样冷酷的行为,对他们来说已习以为常。他们所讨论的秘密事务,自然不能让任何外人得知,即便是这些不幸的汉人女子。
尽管室内的氛围笼罩着一股暗流涌动的紧张感,但所有人都未曾留意到一幕惊心动魄的细节——那名被年轻男人暗中窒息至死的女子,在无声地被抛弃在角落时,她原本静止的鼻翼竟轻微地扇动了一下。
处理完凌厉的暗杀后,王子的目光转而锁定了坐在一旁的谋士,他沉声询问:“罗先生,现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罗先生听后,沉吟片刻,然后在自己的颈部轻轻一划示意,声音冷硬而坚定:“王子,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对方已将我们置于死地,那就顺其道而行之。”
这话语让王子眉头紧蹙,旁边的年轻男子亦是皱起了眉头,反驳道:“二哥,这策略似乎有失偏颇。既已明知被人算计,何苦再去为对方铺路?若是我们此刻动手除掉李安,岂非正中下怀,令那幕后之人喜出望外?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留下李安,倒是可以令对方尝些苦头。”
显然,这位七王子的话语赢得了二王子的深度认同。他转向谋士,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谋士见两位王子都投来疑惑的目光,不禁轻笑一声,随即解释道:“诸位王子所言极是。我们自然不会做出损人利己的事,让敌人坐收渔利。我的意思,并非真要去除掉李安,而是找机会解决真正的幕后黑手。既然敢对我们下此毒手,我们自然要让其付出代价,不可让我方将士的鲜血白流。”
他的话语激起了王子们的斗志,正如谋士所言,如果此刻选择轻易除掉李安,岂不是正中敌人的下怀?而他们的勇士的忠诚与牺牲,更是不容有人轻视。
罗先生继续道:“此外,既然那琉璃店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这一切易说难行,那幕后老者岂会轻易与我们相见?”王子皱眉提出了实际问题。
谋士却信心十足地答道:“无需他亲自露面。我们完全可以借刀杀人。既然对方愿意玩弄权谋,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设想一下,如果那琉璃店突然大火,而放火之人正是大梁国内部的人士。那么,与那幕后老者的关系不就明了了吗?这样一来,大梁国的皇上又岂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