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大声命令:“分批次,有序进京!”众士齐声应诺:“喏!”这一声回应,声震山谷,力透云霄,久久回荡于空中。
跟随在李安身后的邓玉蝉,当听到一声呐喊时,她的心也随之震动,仿佛被涟漪牵动了一般。本来,邓玉蝉打算回去后向皇上好好陈述这支队伍的不可用之处。然而,当她见到这支队伍所爆发出的气势时,内心顿时产生了疑虑。这支队伍难道真的无法应战吗?
"出发!"李安的一声令下,整支队伍有序地行动了起来。与那些一团乱的队伍不同,他们听从奇怪的指令,分成了数不清的小队,每个小队步伐整齐,行进有序。
"这些人的行军姿势有些古怪。"看着队伍远去,邓玉蝉忍不住发问。
"呵呵,这就是我所需要的队伍。“李安笑道,“他们只会喊口号,这有何用?真能凭此吓倒敌人吗?而且,若对方来个骑兵冲锋,这支队伍不就崩溃了吗?”
邓玉蝉对此表示质疑,李安却点了点头。按常理来说,的确如此。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些人手中的不是长矛,而是火铳!
"令行禁止,方为练兵之道。走吧,事情已办妥,我去工房一趟,让他们尽快研制出连发火铳。"尽管邓玉蝉听不懂李安的意图,但她默默跟在他身后,毕竟她的职责就是保护李安。
来到工房,李安看着忙碌的工匠们,颇感满意。他召来工匠头领:“刚才我试过了,心式火铳的威力确实比以前大了一些。”
工匠听到赞扬,喜笑颜开。“但不要骄傲,我想要的是连发火铳。拿来纸笔,我给你们画示意图,尝试一下。”
工匠们立即送来纸笔,李安拿起铅笔,在纸上画出图纸。这并非毛笔,而是特制的铅笔,使用的是木炭。这种铅,虽非真铅,却同样有效,让人震惊不已。
这些工匠看到木炭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也为之惊叹。这一幕,也让他们感受到了震撼。
工匠们围坐在李安铺展的图纸前,目光凝视着纸上的复杂设计,不知所措。手中握着的图纸仿佛握着未来的命运。工匠颤抖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大人,这便是传说中的连发火铳吗?”话音刚落,一旁的空气中忽地传来一阵噗嗤的笑声,李安转过头,只见邓玉蝉已经收起了她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挑衅的笑意。
“怎么,你觉得有趣吗?”李安的语气里透着不悦,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邓玉蝉。邓玉蝉却是勉强抑制着笑意,摇了摇头,并将头扭向一旁,似乎在逃避那尖锐的目光。工匠再次开口,试图解开图纸上的谜团:“大人,这设计意味着我们仅需将四根火铳绑定为一体即可?”
这问题让邓玉蝉的笑声再次无法抑制,仿佛春日里的桃花被风拂动,轻颤而出。李安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威严,沉声回答:“正是如此,我所设计的非同凡响。四眼火铳中间设有一长棍,以支撑不同的射击角度,而且这四管不是普通的长管。你们需细细研究,掌握其核心之精髓,能连续发射四枪,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原本心中担忧的工匠们,闻言后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们对自己的技艺有了无限的信心。
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这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李安眼看这些工匠那毫不犹豫的姿态,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无奈。自己的设计在他们看来真的那么难以置信吗?这不就是他在未来世界所了解到的那种创新型武器吗?这有什么可笑之处?
“别光说不练,只要你们能将此武器研制成功,每人将得到厚赏。”李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赏金非汝等所能想象。快些动手,本官的财富正等着你们去挥霍。”
这番话犹如晨钟暮鼓,激起了工匠们内心的热情和斗志。
毕竟他们都是从以往贫困的工部转来的老手,深知生活的苦楚。
自从随李安到了这南山基地,日子大为改观,不但常有肉食,还不时享受那烈酒的狂欢。
这里的生活远超他们曾经的想象,每个月还能得到一笔可观的赏金,他们对这样的生活和未来满怀感激。
工匠们的生活早已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些银子不仅让他们衣食无忧,还让他们的家庭一改往日的颓废。原先家中的孩子们,曾经穿着破旧,现在却每个都换上了崭新的衣服,这是他们曾经梦寐以求却不敢奢望的生活。
正是因为这种改变,每当李安下达任务时,每个人都是拼尽全力去完成。就在李安的最新设计图纸一经发布,那位资深的老工匠便立刻动员起来,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实际操作中。
李安对此感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神色间流露出些许赞赏后,便转身离开了工坊。他的脚步坚定,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走吧,回宫去,宫中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处理。希望这次他们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有去无回。”
思及有人敢威胁他心爱的女人,李安眼中的怒火与杀意瞬间弥漫,眼神凛冽,犹如冬日寒风中的利剑。这份冷厉的气息,被一旁的邓玉蝉捕捉到了,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心中对李安的认知不禁有了新的转变。原来这个在外坚毅果决的男人,与宫中温文尔雅的形象截然不同,他那隐藏的魄力让她深深着迷。
然而,正当他们刚离开南山基地,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李安愣住:“我能不能不坐你的马车了?”这话让李安不禁错愕,旋即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一抹调皮的笑容。
“你不坐车要坐哪儿?哈,难道你想违背圣旨不成?陛下特地命你贴身保护我,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这岂不是抗旨?”李安半是戏谑半是严肃地反问,邓玉蝉瞪了他一眼,显然不悦于他的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