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么努力地想答案,李安不禁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开了秋菊的眉头,“别太用力了,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我来告诉你答案。”
随着李安耐心的讲解,一个时辰后,秋菊终于如释重负地明白了答案。她俏脸通红,假装生气地轻轻打了李安一下:“李安哥哥你坏死了,这样的谜题也能出,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呢?”
李安收获了足够的乐趣,满意地笑了起来。他们又随意地聊了一会儿,不久他起身告别,“下次我找个简单的给你猜。我得去皇宫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有事找如意。”
秋菊立刻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为李安整理衣服,娴熟而温柔,犹如新婚妻子的细腻。
李安离开后,径直向皇宫方向走去。京城的气氛与之前相比已然生了细微的变化,特别是城墙上的守军,对他的态度尤其恭敬,仿佛在对一位无形中的权势臣服。
昔日中,凡是瞥见李安的人,虚情假意皆能看透;敬而远之,内心既不尊敬也不在意。但现今,每个人的目光投向他时,皆是满含敬畏。他如战神般的威名,仅以数百之众,便能击溃千余突厥士兵,这样的壮举在过往是空前绝后的。这不仅证明了李安的力量,也彰显了南山卫的强大。
穿过城门,见到李安的马车,所有的士兵都立正致敬,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仅是敬意,更有几分膜拜。他们目送着马车进入城中,直至不见其踪。
马车不断前行,直至抵达皇城。在这里,即使是李安,也必须下车步行,因为皇宫之内是不允许马车通行的。
尽管有些不便,他对此却并不介意。尤其在这阳光明媚的季节,这点小小的不便并不算什么。但若换作是冰天雪地的冬日,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当他毫不费力地进入御书房时,那些宫女太监见到他,皆是眉眼含敬,做出了恭顺的礼节。在这皇宫之中,他是少数可以随意走动的人之一。轻轻推开房门,熟悉的场景展现眼前——梁青云正专注地审阅着奏章。
李安正想悄悄靠近,戏弄一番,却听到梁青云不经意间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浪子,终于肯回来了?不在你心头好的怀抱中逍遥了?”
梁青云头也不抬,依旧埋首于公文之中。
李安不禁苦笑,心中明了,一定是玉蝉将他的归来通报给了梁青云。他戏谑地回应道:“陛下啊,哪里的话。我的心里时时刻刻都牵挂着陛下,一有空便赶来瞧瞧。”
梁青云微微抬头,斜眼一瞥,轻声冷哼道:“牵挂我?怕不是牵挂我这身皇袍吧?你不是忙着组建女兵队伍吗?这事还没够你忙的,还有闲心惦记我?”
这一系列的质问让李安为难地挠了挠头,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他早知道梁青云会得到这些消息,却没料想对方会这么快就知晓。他的南山卫中,恐怕也布满了梁青云的耳目。但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情理之中,毕竟,监视他的,也是他钟情的人。
“所有的琐事,朕都懒得管。怎么?需要朕再为你挑几个美貌的女子不?”梁青云的话语里掺杂着一丝不快。
李安本能地眼前一亮,差点就要应允,但当他捕捉到梁青云的眉宇间那抹不悦,便又不得不局促地摸摸头发,心里苦笑不已。
梁青云的眉宇间隐隐绘着狠辣之色,仿佛已经把所有的不悦都凝聚在了嘴角的那一抹讽刺笑中。“何必呢?你的女兵队伍,我看一千人还嫌少。不如,就扩编到五千人,怎样?”李安若是敢答应,他心知肚明,梁青云决不会宽容。这位皇上必定会让他尝尝板子的滋味,令他记一辈子的教训。
李安心中明了,这皇上的宽宏大量已经到了尽头。他自己获得的宠爱正是因为那一功劳,但现在看来,宠爱已经变了味。
他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自己不过是想建立一个女子军队,这便触动了皇上的神经。确实,这段时间他略显放肆,似乎已经忘了谁是天子,谁是臣子。
“陛下,不,不用再增添了,一千人足够了。我…我这不是为私心,而是想着能够为陛下训练出一支精锐的女子军队,侍奉陛下左右。我的初衷和目的,全都是为了陛下着想。”李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和委屈,他的心中其实是波澜起伏的。
听到这番话,梁青云却是怒不可遏,他将手中的卷轴猛地扔向李安,带着怒气质问:“胡说八道,本宫何时需要你训练女兵来保护?本宫的暗卫何等威武,尽是女中豪杰,难道还少了你的兵力不成?”梁青云的话语尖锐而有力,让李安一时语塞。
确实,暗卫之中女子如云,尤其是领头的玉蝉,不仅美貌非凡,更是武功高强。
李安曾偷眼观察过那些副统领,个个英姿飒爽,不输男儿。他张开口,想要辩解,却发现无从开口。
梁青云看着李安窘迫的模样,又是一声冷哼:“你这登徒子,难道本宫不知你心里的鬼把戏?是想要新娘子一般的女兵吧?罢了,你已有多少人选,告诉本宫,余下的本宫替你补齐。若是不够,直接从暗卫中选拔。”这番话虽然带着不悦,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认真,显示出对李安的宠溺。
李安知道,即便是受了委屈,这份来自皇上的关怀也是真心实意的。他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即使有时这关心来得有些扭曲。“陛下,这…这未免不妥。”尽管心动,但他还是试图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以防一时的冲动招来更大的麻烦。毕竟,太快的顺从可能会让梁青云更加不悦,而那样的后果,他可不想承受。
梁青云的冷哼贯穿了沉默,她的视线从李安身上移开,无声地传达着她的不屑。
只是让人看来却满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