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县令以及他的客人,就被护卫们带去黄河修大坝了。
当然并不是让他们和之前一样修,而是让他们去和那些罪犯一样修大坝。
别人劳工修大坝起码一天还有两份免费的饭吃,虽然说并不是多好的饭,但起码能填饱,不至于让劳工们饿着还干活。
这也是皇兄的意思,皇兄一直奉行着劳动人民最伟大这一句话,虽然他也很想给这些人发工钱,但是如今大庆贫困,并不允许这样做。
只能平日里的饭多弄些,让这些劳工把吃食能带回家吃。
但罪犯就不一样了,罪犯可不就是一天两顿饭了,对于罪犯的话,只要保证他们活着就可以了。
至于这些美人嘛...
这些美人一个个都花容失色的,就算如今惊恐倒也算是吸引人,但云秌并无兴趣,只是让护卫给先看管起来,等后面一个个调查身世。
如若清白就自然放回去,但如果有想什么其他罪孽,那么修黄河大坝是个不错的选择。
吃饱了饭再加上睡足了,云秌也有了精神,拿起水月县的资料看了起来。
苏降星很贴心,在云秌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将这些资料收集好了,这也是云秌肆无忌惮抓着这些人的原因。
先皇在位时,修黄河大坝的监督是大皇子。
当时朝堂可以说是鱼龙混杂,大皇子正与他皇兄斗的其乐无穷,而大皇子突然被皇帝委派了这么一个任务。
当时大皇子可以说是开心了,毕竟自古以来修黄河这一事,油水那可多的多。
于是和水月县的县令商量一通后,二人狼狈为奸,借着这所谓修黄河大肆敛财,虽然不知道到底敛了多少,但想着那豆腐渣一般的黄河大坝,云秌只觉得说不定都比自己还有钱了。
而如今大皇子倒台,由云秌来负责这修大坝的工作,这县令可乐呵了。
以为又有油水可以捞,也就和之前邀请大王子一般,一起吃顿美食,喝个美酒,再玩个美人,一切都不在言中。
但谁让除了美食外,云秌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呢。
将这些账本一一核对,计算出哪里有着错误,云秌这才算弄好自己的工作,见一旁的苏降星还守着自己,不知为何,云秌的语气都有些软了。
“你先歇会吧,外面还有着护卫看护,不打紧的。”
要知道从刚来这水月县,苏降星就马不停蹄的帮自己查这些资料,并且好好保护着他。
就连保护的他的护卫都进行了一次轮班,而苏降星却还守在这里。
苏降星没有拒绝云秌的提议,只是在书房旁的小床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苏降星在自己面前直接睡着,云秌也觉得有些无语,这苏降星是当自己不存在吗?
最起码他也是个正常快要及冠的男性,如今苏降星却毫无防备的在自己面前睡着。
云秌有理由怀疑这苏降星瞧不起自己,于是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再次核对了一下账本没有问题,云秌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眼睛,将这些账本装在一个盒子里,让护卫带去京城给皇帝。
大皇子这一罪再出,那可就不仅仅就被圈禁了,大概还会被大皇兄抓过来修黄河。
并且修黄河时,还要还钱,把贪污的钱还上。
就算他自己换不完,他的孩子也要还,他的孩子还不完,那就孙子来换,如此往复,直到第九代后,才算结束。
虽然云秌觉得这样下去,不可能有第九代,但这是他皇兄这么规定。
打开窗户,云秌看了看夜晚的星星想缓解下自己眼睛的疲劳。
他下次再也不再夜晚看账本了,再夜晚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账本,云秌只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还是他皇兄所说的阿拉伯数字好用一些,起码不用像如今一般麻烦。
夜空中星星正在闪烁着,很美,云秌觉得星星远比月亮好看多了,如果说别人说是寄愁心与明月,云秌觉得他大概会把自己的愁心寄给星星。
想着这个时间点,那位被压下去的县令应该已经被调教好了,云秌就去看看。
至于苏降星嘛...
罢了罢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随着护卫的步伐,云秌踏入牢房,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原本欢饮正酣、对他极尽恭敬之能事的客人们,此刻却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牢房内的响动引起了县令的注意,他抬起头来,一眼瞥见云秌的身影,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光芒。
本欲迅速爬向云秌的脚边,无奈手脚被沉重的锁链牢牢束缚,令他难以接近云秌半步。
于是,他不再尝试靠近,而是选择在云秌面前跪地猛磕头,哀求道:“殿下饶命!臣有何罪,竟遭此等对待!”
他磕头的声音响亮而有力,每一下都震动着牢房的空气,直至他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和眼角闪烁的泪光。
这番表演让云秌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误会了一位忠诚的臣子。然而,人的表情或许可以伪装,账本上的数字却是铁证如山。云秌从袖中取出那份记录着诸多疑点的账本抄纸,轻轻摊开。
尽管只是薄薄的一页,却凝聚了所有不正当交易的证据。
县令一见到这张纸,瞳孔猛地收缩,随即狂暴地试图抢夺云秌手中的纸张。但护卫的反应更为迅捷,立刻制服了县令,将其重重摁在地上。
县令的下巴撞击地面,发出的巨响远超过他磕头时的声音,让云秌都感到牙酸。
然而,云秌很快便露出了不满之色,心想这县令先前的磕头似乎并不真诚,否则声音怎会比这更响亮?
尽管如此,这一撞还是让云秌颇为满意。他将手中的草稿纸放在县令旁边,然后关切地吩咐护卫:
“既然他如此渴望这份纸,那就让它与他永远相伴吧。”
护卫领会其意,拿起纸张塞进了县令的口中。
被塞满嘴巴的县令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无法反抗。
对此,云秌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细心的他还特意让护卫去清洗双手。
毕竟,沾染了这种人的唾液,若是护卫的手因此受到损害,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