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护卫说那王凌玲答不出来,云秌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未来人似乎有些蠢。
只是如今这一个小小水月县怕关着这王凌玲会出什么事,最后云秌决定,让护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王凌玲,把这王凌玲送回京城。
就算这王凌玲让里面的那层护卫全部睡着,那还有外面三层,甚至还有潜藏的护卫。
如果这都让这王凌玲跑了,那云秌就想不到还有办法可以束缚王凌玲了。
将王凌玲特征写成一封信,准备同王凌玲一起交给皇兄。
只是在云秌写信,有点想问问他皇兄到底是何人,但最后云秌还是决定不问了。
心照不宣就好了,没必要得到那所谓的答案,反正他皇兄也并不会害他。
处理好王凌玲,接下来就是在牢房里剩下的那群人了。
人并不少,府中的下人以及住在府中的所有人都被云秌抓了进来,以至于现在牢房都快被塞满了。
无奈云秌只能提前确认一些人有没有干过违法的事,确认之后直接抓去修大坝,这样牢房才空出来了一些。
而且似乎是因为如今县里都在传来了个青天大王爷的原因,导致本来许多不敢报官的百姓们都纷纷踊跃报官,这搞的云秌不是在升堂就是在升堂的路上。
今日有两户农家因为田地的划分有争端,明日又出现了斗殴事件,更有些沉积的杀人案。
云秌:“...”
早知道他就把姐夫带过来当这个所谓的县令了!
但不过当了这么一会儿县令,云秌才真正的明白,管理一个县很难。
而管理一个县都这么累,更别说管理一个国家了,一想到皇兄每天都要这么干,并且管理这么一个国家,云秌就...就觉得开心到爆炸!
很快就到了游街的日子,云秌特意抓住了县令,以及各个家族的族长和罪大恶极之人来游街。
一开始有些不知道事情的百姓还疑惑,怎么还不明白怎么有这么大动静,但等到百姓了解事情经过后,一个个也是拿出家里坏掉的菜丢过去。
就算家里没有坏掉的菜,他们也会捡起地上的泥巴丢过去。
甚至还有些百姓似乎是因为太过于恨这些人了,直接去家里的旱厕端了一盆不知名的东西就往这些人身上泼。
这可把云秌吓了一跳,见那些已经被泼了一身,随后连忙禁止泼排泄物。
这种东西可泼不得啊!要是全泼这种东西,说不定没一会儿,整条街怕不是都得变成屎街啊!
游行结束,云秌见百姓们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有些感慨。
正当云秌思绪纷飞,准备返回屋舍的刹那,一支神秘的箭矢悄无声息地自人群深处射出,狠辣地瞄准了他的前额。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那致命的箭矢即将触及云秌的肌肤时,一只坚定的手疾如闪电般伸出,紧紧抓住了箭杆。纵使箭矢以惊人的速度擦过手掌,留下一道血痕,苏降星却毫不畏惧,她的目光犀利如同捕食者的老鹰,锐利地扫向箭矢发射的方向。
护卫们仿佛早有预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急地以云秌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保护圈。
紧接着,从人群中突然跃起几名身形魁梧的刺客,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刀剑,疯狂地向云秌扑来。
苏降星毫不犹豫,力道猛地一施,将手中的箭矢硬生生折断,随即抽出腰间的长刀,化作一道银光,迎向那些不速之客。
云秌一开始震惊不已,被护卫们密不透风地围住后,他开始回过神来。
心中疑云重重,不禁思索:自己此行极为隐秘,即便是当地势力雄厚的四大家族也仅仅知晓他的到访,并且还被他牢牢掌控在手,怎会有刺客潜伏于此?
而当云秌深陷沉思之时,苏降星与护卫们默契配合,经过一番激烈交战,迅速将这些刺客一一制服,且意外地留下了一名活口。
正待苏降星要逼问这名刺客之际,刺客的反应更为迅捷,他狠狠地咬碎了藏匿于牙间的毒药,转瞬即逝,毒发身亡。
随着刺客的全数覆灭,云秌这才从护卫的铁壁中走出,尽管周围的警戒依旧森严,护卫们仍旧警惕地环绕在他身旁。
苏降星揭开了刺客的面纱,露出一张与中原人迥异的面容。
“殿下,这些刺客似乎并非我大庆子民。”
听闻此言,云秌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了平静,他轻轻点头,语气沉稳地命令道:“先将尸体运回,稍后再做详尽调查。”
这里太危险了,刚刚若不是苏降星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他怕是早就去找他父皇去了。
走之前,见百姓们早就跑了个干净,云秌怕出现什么不好的影响,也是吩咐着“命人将百姓安抚好。”
苏降星点了点头,安排好了一切,这才走到了云秌的身边护送着云秌回到屋内。
回到书房,在等着护卫调查出刺客信息时,云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这才伸出了手掌。
见云秌朝着自己伸出手掌,苏降星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云秌朝着自己要钱。
犹豫了半天,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铜板放在云秌的手上。
云秌:“...”
虽然他要的并不是这东西,但云秌还是把铜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又朝苏降星伸出了手掌。
苏降星觉得殿下有些贪心了,要了自己一枚铜板就算了,竟然还想要!
就在苏降星见在云秌书房,并且四周没有护卫时,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想着要不要把云秌口袋里的那一枚铜板抢回来时。
突然云秌说道:“笨死你去,本王是叫你拿你的刚刚抓那箭矢的手给本王看看。”
说完云秌似乎是怕苏降星不给,他语气生硬了一些“本王刚刚都看见了,你抓着那箭矢流着血,你可别告诉本王说你没有受伤。”
不知是何种心情,苏降星没有去想那铜板的事情了,她将手放在了云秌的手掌上。
云秌的手掌很白,并且也没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只有着提笔才能出来的茧子。
但苏降星的不同,手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甚至还因为刚刚抓箭矢,又多出了几道血痕,和云秌的手完全不一样。
见此,云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轻轻的摸了摸苏降星那道新伤口。
“痛吗?”
“...”
苏降星沉默了,云秌本以为苏降星会嘴硬说着不痛,说“这点伤口算不了什么,只要是为了保护殿下,臣根本就不痛!”什么之类的话。
但苏降星显然并不是正常人,她将手抽了回来道:“殿下别摸了,摸的臣怪痒的。”
云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