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东吴这边因为孙权想要称帝即将要闹出的乱子。
单说自从那日马谡一时不察,紧紧的抓住黄舞蝶的手,两人甚至还握了一会儿,才因为袁林进来给马谡送早餐,黄舞蝶才慌忙挣脱,急忙向门外冲去。
马谡虽然惊讶,却还没往心里去,还与袁林说笑了两句,继续写他的三英传。
这一写就是三天,延续第一卷的故事,从关二爷千里寻大哥,一直写到刘备说出那句话,不能为弟报仇,纵有这万里江山,又何足贵为止。
别人不知道,反正马谡自己看得是热泪盈眶,命人将这本书汇集成册,星夜送到军情局。
至于为什么要送到军情局,原因是自从游楚叛乱被平之后,马谡就将宣传队的工作从屯田府交给了军情局。
原因就是宣传队不但要承接宣传的任务,还得收集情报!
目前军情局已经培养了十几位说书的先生和二十多个会使用鼠来宝的演员,马谡有时候都想给军情局改名叫德某社算了!
不过效果也是很明显的,马谡与这个时代的其他才子不同,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样的东西能在老百姓心中形成共鸣,那些诗词歌赋不是说不好,只是老百姓连字都不认识,怎么能听出来你诗词歌赋里的妙处?
华夏真正能做到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那得到宋代,市场经济高度发达,老百姓受教育的水平远超前代才有这个可能。
在三国,诗词歌赋只是门阀世家的玩具罢了!
将三英传交去军情局,马谡就没太多关注这个事,他现在还有个急需要解决的问题,要寻找新的,能与蜀锦同等地位的商品!
诸葛亮只给了马谡两万匹,可是梁家那样的世家却用实际行动告诉马谡,什么叫供不应求,虽然马谡手上除了分出去的那一万匹之外,还掌握着一万匹蜀锦的额度,可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都用不到年底,蜀锦就会被销售一空。
为了延续陇右逐渐蓬勃的商业行为,马谡必须要再找出一件拳头产品,来增加贸易的活力。
而马谡的目光放在了酒的身上!
没办法,别的他也不会!
汉代的酒的品类其实很多,最有名的无过于曹操老家亳州的九酝酒。
“酒则九酝甘醴,十旬兼清”。
曹操曾经用这个酒进贡过汉献帝,并且作为宗庙祭祀之酒,享誉海内,直到唐朝还一直是朝廷的贡酒。
而除了九酝酒之外,还盛行各种果酒,比如东吴就有一种用甘蔗酿的酒,金浆酒。
“樽盈缥玉之酒,爵献金浆之醪”说的就是金浆酒。
马谡要酿的酒其实也简单,就是他家乡自己酿的土酒,他老家在茅台镇!
在太守府中找了一间房子,搭好灶台,命人找来大大的釜,又割来许多竹捅,准备好接酒的器具,剩下的就是买酒了!
马谡有两种酿酒的办法,其中之一就是用小麦,再加入酒曲,慢慢酿成酒,可这种办法时效太慢,没有大半年的功夫酿不出什么好酒,其二就很简单了,用这个时代的酒进行提纯!
这个时代的酒大部分是浊酒,度数很低,马谡就是要收集这些浊酒大量提纯,做出一款爆品酒来。
袁林提着两瓮酒进来,这两瓮酒是马谡命他去市面上买来的,虽不算什么好酒,可一斗也要千余钱,成本不可谓不高!
马谡让袁林将这两瓮酒全都倒进灶台上的那个大釜中,釜就是一口半圆形的大锅,将酒倒进去后,再将釜口封死,插入一根竹筒,另一端接在另一口釜中。
然后要做的就是开大火!
随着火焰的不断升腾,装满酒的大釜也逐渐开始沸腾,慢慢的,就有清亮如水一般的汁液从竹筒的另一头落下,一滴又一滴。
每过一会儿,地上那个空空如野的大釜中就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蒸馏酒。
袁林一直陪在马谡身边观看这酒水的制作过程,待看见大釜中清澈如水的酒后,先是一愣。
“别驾,这就是你弄出来的酒?怎的如此清澈?待我尝上一尝!”
袁林顺手扯过一个小勺子,朝着大釜就是一勺,舀起一勺酒,就要往嘴里倒,多亏了马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袁林。
“你小子属啥的啊?怎么什么都敢往嘴里送呢?!”
袁林只闻到浓浓的酒香,对马谡制止自己的行为大惑不解。
“别驾,你拦着我干啥,我就是尝尝!”
马谡可不敢让袁林尝,这种蒸馏酒,度数至少有七十多度,虽然不知道自己蒸出来的酒到底多少度,可他也不敢让袁林就这样喝下去,喝惯了七八度浊酒的三国胃,未必能经受住这么高度数的酒!
马谡夺下袁林的小勺子,将酒送到自己鼻子上一闻,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好家伙,这玩意即便没有六七十度,四五十度是肯定有的!
马谡命取来半碗清水,将酒倒了进去,比例估计就是七成酒三成水,顺便用手指搅拌了一下,这才敢拿给袁林喝。
袁林还在奇怪马谡为何如此大惊小怪,这点点酒还要兑水,这兑过水的酒,那岂不是连酒味都没有了?
袁林没当一回事,接过酒碗就吞了进去。
却看见酒水入喉的那一瞬间,袁林双目圆睁,嘴巴闭的紧紧的,眼看得袁林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袁林吐气开声。
“好酒!”
随即一头就栽了下去,倒地不起,顺便还发出了鼾声。
这却让马谡有些惊疑不定,这都已经兑过水的酒,怎么还能这样大的酒劲?
仗着自己从后世穿越来的,马谡也照着袁林那样给自己调了一碗,一饮而尽。
不喝不知道,还真是一喝一个不吭声!
这酒入了肚子,马谡才明白袁林躺倒是有原因的!
不说什么入口柔,一线喉,马谡就只有一个字可以评价这个酒!
烈!
许是马谡的精神力还算不错,虽然觉得胃里抽抽的,脑袋晕晕的,马谡却还能勉强站住。
好半晌才如同袁林一样吐出一口浊气,大喝一声。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