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海微笑点头,拍了拍韩东升的肩膀:“韩老弟的义妹那就是我的义妹,妹子看上哪匹马尽管去挑。
初次见面,我给你个最优惠的价格,马匹和马车给你打个对折。”
胡招娣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更不喜欢因为占便宜而欠别人人情。
她盯着吴应海打量了一下,开口道:“吴大哥是否喜欢饮酒?”
吴应海一愣,笑着道:“你怎么知道?”
“观你面相,你的肝脏对应的反射区有些暗淡,猜测你平时应该是喜欢饮酒。”
韩东升一脸的不可思议:“妹子,你还懂医术?”
胡招娣点头:“略懂一二,以吴大哥面部的肝脏反射区来看,他的肝脏现在可能已经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吴大哥,你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
吴应海伸出左手,胡招娣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道:“果然是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若放任不管的话,只会越来越重,且会危及生命。
吴大哥,我给你写个药方,你抓药回来后先浸泡一炷香的时间,三碗水煮成一碗,一日三次,餐后服用,连服一月。
服药期间忌酒、忌辛辣和酸冷,一月后应该会有很大的改善,到时候我再给你看看调整用药。”
吴应海愣在原地,虽说这小姑娘是自己好友的义妹,但看她的模样也才十岁出头,能有多好的医术?
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她?
韩东升的性格他太了解,若这姑娘没点本事,韩老弟不可能对她的事情如此上心。
若是因自己的轻视耽误了自己的病情,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想到此,吴应海决定无论胡招娣医术好不好,都好好感谢她。
等好兄弟带她离开后,自己再去医馆让大夫给自己瞧瞧。
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还是得多加重视才行。
吴应海满脸感激的道谢:“多谢妹子,屋里有纸笔,你随我进屋帮我写药方。”
胡招娣点头,跟着吴应海进屋,纪大爷和韩东升紧随其后。
吴应海找出纸笔,亲自为胡招娣磨墨。
待墨磨得差不多后,胡招娣拿起毛笔,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将药方写出来。
看着胡招娣那娟秀漂亮的字体,纪大爷、韩东升和吴应海满脸震惊。
尤其是纪大爷。
胡招娣从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能识字会医术已经让他惊掉下巴了,没想到她写字居然写得这么漂亮。
看来招娣丫头以前都在藏拙啊!
为了学本事,在胡家忍辱负重十一年,受了十一年的虐待,这份毅力只怕一个成年男人都未必能做到!
难怪这丫头能这么快赚到那么多的银子。
上天不负有心人啊!
写好药方,待墨迹干后,胡招娣将药方递给吴应海。
吴应海再次道谢:“多谢妹子,走,挑马匹去。”
在吴应海的带领下,胡招娣三人一起来到马棚。
胡招娣一眼就看上了一匹高大健硕的棕红色马匹。
韩东升也指着那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兴奋的道:“妹子,那匹棕红色的马儿不错,就选那匹如何?”
胡招娣笑着点头:“嗯,韩大哥,我也一眼就看上了那匹,太漂亮了!
吴大哥,那匹棕红色的马儿要多少银子?”
吴应海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匹马,还想留着自己骑呢。
韩东升看上那匹马无可厚非,可胡姑娘居然也看上了,有点肝疼啊!
还以为胡姑娘从乡下地方来,为了省银子,只会挑一匹价格便宜点马儿呢。
没想到这丫头挑了最贵的一匹,问题是她还是自己好友的义妹,不能叫价太高。
唉!损友啊!
吴应海强颜欢笑:“妹子,这匹马儿是我这里最好的一匹马了。
既然妹子喜欢,我也只能割爱,你就给二十两银子吧!
马车若是选最大最好的就要贵不少,最大最好的一辆对折下来在三十两左右,总共你就给五十两银子。”
韩东升一听,笑得一脸灿烂:“妹子,这回你可是赚大发了,吴大哥血亏。
快快快,先给银子,免得他等会儿反悔,哈哈哈哈……”
胡招娣一脸欣喜的笑着道谢,赶紧掏出银票递给吴应海。
“多谢吴大哥,小妹感激不尽。”
吴应海接过银票,心里都在滴血。
他最爱的骏马啊!
就这么被胡招娣以历史最低价买走了。
胡招娣对马匹和马车的价格没啥概念,但五十两银子能买到那么好的马外加一辆豪华马车,绝对是大赚。
可不就是大赚吗?
普通马儿的价格在二十两银子出头,好马的价格看马的品种和品质,可以高到几百上千两,甚至更多。
就吴应海卖给胡招娣那一匹,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五十两绝对值。
马车的价格在十两到六十两之间,最豪华的马车吴应海只算胡招娣三十两,血亏!
纪大爷早已被震惊得呆愣在原地,胡招娣不清楚马匹和马车的价格,但他老人家非常清楚。
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那么好的马和一辆这么大、这么豪华的马车,他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吴应海肉疼的牵过那匹棕红色的马儿,“走吧!我帮你们把马车套上。”
韩东升笑嘻嘻的道谢:“多谢吴大哥,今儿个让你亏了!”
吴应海翻了个白眼:“不亏,改日去你店里吃回来。”
“随时欢迎,招娣妹子还教了我店里的大厨新菜品,有空过去品尝。”
“那必须去,得把今日亏的都吃回来,否则我怕是好长时间都睡不着觉。”
韩东升笑着轻捶了吴应海的肩膀一拳,哪能不知道这个兄弟是在开玩笑。
马车套好后,韩东升让胡招娣和纪大爷上车,他亲自赶着马车回了福满楼。
三人离开后,吴应海拿着胡招娣给的药方,去了县城最好的医馆。
医馆大夫给他把脉检查后,一脸无奈的开口:“你的病在肝上,老朽只能给你抓药调理,能不能治好,老朽就不能保证了。”
吴应海问:“大夫,我得的到底是啥病?严重吗?”
“你这是酒病,现如今还不算太严重。”
吴应海一听,内心震惊无比,他赶紧掏出胡招娣给他写的药方递给大夫。
“大夫,你看看这个方子是否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