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划破夜空,传出老远。
“不,不要......”李二霞嘶吼出声。
村民们都害怕胡招娣对付他们的女儿,都不敢多管闲事了,只是远远的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热闹。
张苟生弓着腰,软趴趴的蜷缩在地上。
胡招娣慢慢蹲下身子,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和离和休夫你选一个。”
张苟生满眼惊恐,胡招娣眼神太过可怕,他连看都没勇气看。
和离名声还好一点,但休夫那就是彻底没名声了。
李二霞哭喊:“苟生,跟她和离,让她带着两个赔钱货现在就滚!”
韩东升凶神恶煞的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李二霞吓得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了挪。
张苟生颤抖着嘴唇:“我,我选和离。”
胡招娣挑眉:“行,明日巳时末到县衙签下和离书,你若不到,那就等着春花姐休夫。”
“是,我一定到。”
胡招娣露出一抹浅笑,起身看向纪春花:“春花姐,带着你的两个孩子去收拾东西,凡是属于你的东西,全都带走,包括你带来的嫁妆。”
纪春花犹豫了,她的嫁妆可是有好几样大件,什么桌椅板凳、衣柜橱柜、箱子等,那都是娘家陪嫁的啊!
“招娣,咱们没赶牛车来,怕是拿不走。”
胡招娣道:“那简单,你把贵重的东西先带走,至于那些大件的嫁妆,无外乎就是桌椅板凳、衣柜箱子什么的,带不回去的,烧了也不留给畜牲。”
“好。”纪春花点头答应,拉着两个孩子进了房间。
李二霞傻眼了,撕心裂肺的大喊:“不行,春花,你不能把所有的嫁妆都带走,你把嫁妆带走了,你让我和苟生怎么活呀?”
“嗯?”胡招娣皱眉,扭头看向李二霞:“我春花姐没嫁过来的时候,你们是如何活下来的?以前怎么活,以后就怎么活呗。”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总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啊!”
“滚!”胡招娣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又看向纪家三兄弟:“哥哥们,你们最清楚春花姐的陪嫁有哪些,那些大件你们去搬出来。”
“好。”纪家三个兄弟答应,抬脚进了张家。
很快,纪家三兄弟就把纪春花的那些大件陪嫁给搬了出来。
好家伙!还真不少。
纪大爷当初就怕自家女儿受委屈,想尽办法请木匠给纪春花做了几个大件。
原本的张家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纪春花带着两个孩子收拾好她们的随身物品,拎着三个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
纪大哥道:“招娣,这些大件我们能带回去,烧了可惜了,带回去给爹娘凑合用用。”
胡招娣点头:“行,能带回去的都尽量带回去,带不走的再一把火给烧了。”
纪家三兄弟都是有力气的庄稼汉,三人让纪春花找来绳子,将大件家具绑起来,直接背回去。
胡招娣、纪春花、韩东升和吴应海则拿桌椅板凳。
两个小姑娘拎着包袱。
“走,回家。”
胡招娣大喊一声,一行人便离开张家。
李二霞母子哭天喊地,大骂纪春花狼心狗肺,九年的夫妻,到头来一无所有。
胡招娣随手捡起一粒小石子当暗器掷向李二霞,小石子精准的打掉了她的两颗门牙。
小石子不小心滚到了李二霞的嗓子眼,她捂着脖子猛咳,差点没把肺都咳出来。
张苟生爬到李二霞的身边为她拍背,折腾得李二霞都快断气了,才把小石子给吐出来。
而此时,胡招娣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借着月光,一行人走得不快不慢。
等出了村子,吴应海才问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韩老弟,咱们凌霄国有休夫一说吗?”
韩东升挑眉轻笑:“没有,那些话不过是吓唬张家那畜牲的,他要是多出去走走,见过世面,那些话根本就唬不住他。”
胡招娣浅浅一笑:“没错,就是仗着张苟生不认识字,没见过世面胡编乱造的,这就是识字和不识字的区别。”
纪家三兄弟和纪春花恍然大悟。
看来以后不管多难,都必须让自家孩子上私塾,必须让孩子都出去见见世面。
胡招娣一行人回到大湾村时,已是半夜。
纪家三兄弟背着大件家具,早已汗流浃背,但脸上全是憨厚开心的笑容。
纪春花嫁了个畜牲,以后终于能脱离魔爪,回归正常生活了。
胡招娣开口:“春花姐,你先暂时和大娘大爷一起住,等我的房子建好后,你带着孩子和大娘大爷全都搬去和我一起住,人多才热闹。”
纪大哥道:“春花,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有招娣带着我们打猎挖药材,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胡招娣点头:“没错,除了打猎挖药材,我们还可以自己种药材,不过这都是明年开春后的事情,反正你现在回来也有事情可做,不用担心日子过不下去。”
纪春花满脸感动:“好,只要能养活两个孩子,多苦我都不怕。”
“等私塾建好后,让两个孩子也去上私塾,春花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韩东升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招娣妹妹,你不是说要废了张苟生那畜牲让他断子绝孙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胡招娣调皮一笑:“他已经被我废了,以后想要有孩子,没可能了。”
韩东升满脸不可思议:“啊?你是如何废的?我怎么没发现?”
胡招娣笑着问:“韩大哥,你可还记得我打了张苟生下巴一拳?”
“嗯,记得。”
“就在张苟生向后趔趄的时候,我又打了他的肚子,那一下我下了重手,而且打的还是他的关元穴。”
韩东升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说了要废那畜牲,结果还放过他呢?原来你早就偷摸动手了,哈哈哈......”
吴应海竖起大拇指:“招娣妹妹,佩服啊!懂医术就是不一样,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坏人遭到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