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
“贼首已被我等擒获!”
两个身材壮硕的无当飞军将就像是按住家彘一般,轻松的将区连按压在地。
嘴里满是土腥味的区连,就能动一动手指头,都难上加难,他心底将赵云的宗族问候了一千一万句,他不过是攻占县城,值得数千大军围追堵截吗?再者说这个汉将也太过谨慎了吧!为什么连小路都有伏兵啊!
纵然在心底区连不断的辱骂着赵云,不过当他仰头看到赵云靠近,当即换了一副嘴脸,他虽耷拉着眼皮但嘴角下拉,满脸的不忿,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质,他知道汉人最为注重义士,宁死不屈好过跪地求饶!
宁死不屈,借坡下驴,或许有条生路.
跪地求饶,那可能真就死了!
赵云侧目,心里觉得好笑,区连的演技对于他而言未免过于滑稽,他一眼就看出此人一肚子坏水,毕竟哄骗士卒及其部将为其殿后.便是演义里的曹孟德都没有这般虚伪狡黠。
“善,你二人有功,我会让功曹记下。”赵云冲着两个无当飞军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夸奖勉励的话语。
这让区连愣了片刻,他说辞都准备好了,绝对不轻易向赵云妥协,为何赵云眼里却没有他半点影子,赵云不是冲着他来的吗?
或许是收买人心?
区连脑海里莫名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然而赵云没有对区连多说什么,反倒是继续对着那两人说道:“你二人带几個同袍,将此人押下去,务必严加看管!”
“诺!”
两人将区连从地上拽起,就要拖着区连离去。
区连眉头狂跳,脸上的表情凝固,额头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他意识到赵云眼底似乎真的对他不以为意,觉得他可有可无,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眼看赵云就要转头离去。
走投无路的区连,决定放手一搏,他使出浑身的气力,冲着赵云放声大喊:“赵将军!赵将军!你我之间恐怕存在着某些误会,可否听我一言?!”
“不可。”赵云没有因为区连的话语而停住脚步,区连之过,证据确凿,板上钉钉,这般虚伪狡黠之徒,他不愿与此人白费口舌。
见此区连悬着的心终究是死了。
“嘿,将军你看,这县衙与大汉的大差不差!”
步入占城县衙的沙砾石目光四飞,下意识就拿占城县衙与大汉对比起来。
沙摩柯无语的撇撇嘴,“象林县本就是大汉的郡县,与大汉相似本就是正常,何必大惊小怪,你说是不是啊,典军侯?”
典韦张嘴道:“沙将军说的是.”
“对了,说来那个区则呢?”沙摩柯忽然问道。
沙砾石认真的想了想,道:“似乎是去安抚县民了吧。”
“原来如此。”沙摩柯点点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纳闷,“都说象林县之人好勇斗狠,为何我就没有感觉到呢?”
谈论到这个话题,典韦不得不插上一句,“皆因将军神勇无双啊!”
“神勇无双?”沙摩柯愣了片刻,而后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典韦和沙砾石,又指了指门外的无当飞军们,“并非是我,而是典军侯,沙校尉以及诸位同袍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勇士啊!”
“不错不错!”沙砾石附和道:“我等真是太厉害了!”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一道身影跨过门槛,随后而来的是温和与熟悉的话音,“都在笑什么呢?”
三人循声望去,皆是面露喜色,“赵将军!”
“子龙将军,遵你的嘱咐,占城城门及其要道全部为我等所控!”沙摩柯快步迎上前。
赵云点点头,笑道:“沙将军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沙将军,此役你功高着著啊。”
“还不是子龙将军指挥得当”沙摩柯露出憨厚的笑容,几句闲聊之后,他切入了正题,问道:“方才区连之弟区余见我等军势不可力敌,故而投降,不知此人该如何处理?”
“处理.”
赵云开始思量起来,按照刘备等人敲定的律法,杀降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这个条例落在当下的情形就画上一个问号,他在仙乡后世看过很多例子,降而复叛不是没有过,根据沙摩柯之言,区余显然是形势所迫,迫于大汉军威,不得已而投降,更何况整个日南郡民风彪悍,正应了那句话,畏威而不怀德。
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么以后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不就能心安理得的反叛?
更何况这群人向来没有将自身当作大汉居民,造反之事更是蓄谋已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若是顺其发展,林邑国还真就让他们建成了。
赵云向来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既然这群谋逆之辈不将大汉视为国,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对他们客套。
思虑往往只在一瞬,赵云拍板做出决议,“区连范虎此二人乃是贼首,应当收集证据,处以极刑,区余.念及投降,就与攻占县衙的近千匪徒那般,处死。”
“此外,我等当前首当其冲的要事是寻找占城稻,还望三位以此事为重!”
“诺。”沙摩柯典韦沙砾石三人抱拳应道。
于是乎,除去看押区连等人的无当飞军以外,其余的无当飞军以什伍的形式,开始严格按照赵云的描述,寻找高产、早熟、耐旱的占城稻。
这让区则感到疑惑,赵将军等人不是郡兵吗?平息叛乱之后,不应该将罪魁祸首押送到日南郡治所吗?
身处监狱的区余则是望眼欲穿,他明明早早投降,为何如今都不放他出去?
“我对汉军有功!我要去见沙将军!”
区余冲着牢房之外的无当飞军喊道,然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无当飞军丝毫不为所动。
至于范虎和区连两人.两人身处同一牢房,区连沉默不语,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尴尬,范虎倒是出声宽慰道:“区大哥,你不要担忧,几日过去了,汉人都没有什么动作,我看他们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同袍请打开牢门,时辰已到,该对他们行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