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是好种子哦
苏云恒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夫妻二人也不耽搁,安顿了家里立马就进镇子里去。
她有画几样东西给柳元樑看,一个是红薯,一个是玉米,还有一个是土豆。
这三样种子都是可大量产出,能够让人吃饱不挨饿的东西。
燕国没有这个,若是能有该多好啊。
稻子收成一不好,百姓就慌。
麦子,豆子都是看天,家里人多都怕不够吃。
上了税后若是吃不饱饭,可能就有人户将孩子卖出。
这还是正常情况下,若是遇上灾难,那都不敢想是何等的惨痛景象。
种子的事情一刻也耽搁不得。
从食之书上看,这些东西现在都还能种,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让他们高兴。
比拳头大的土豆,两个拳头大的红薯,手臂粗的玉米,这一路上夫妻二人都充满了期待。
可陆芝芝想起上辈子她死的时候也没见赵兰音和夏临渊种这些,她又有些不安,真的这么容易找到吗?
苏云恒捏着陆芝芝的手指安抚她心中焦虑。
到了柳府,陆芝芝就迫不及待的往里走。
“陆娘子来了,苏兄。”
柳元樑起身打招呼。
“找到了什么,快给我看看。”
陆芝芝哪有心情坐,只想快点看见到底是什么。
苏云恒拱手道:“元樑,你就别打趣了,你再不拿出来,我娘子就要急的上火了。”
柳元樑笑着,连忙让下人把东西呈上来。
他说道:“陆娘子你们看看,这个东西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有点拿不准,但还是买回来了。”
这个皱巴巴的,又小又干,发出来的芽有拇指长了,据说是福州那边在山里找到的,说是偶然所得,因为不认识也不敢吃。
想当山珍卖,说是什么土人参,用来泡酒对身体最好。
不敢吃,但泡酒不会出大问题。
没想到货郎半路发现长芽了,取掉又长,这哪儿敢吃啊。
恰好柳元樑遇着,看着有点像陆芝芝要找的什么种子,但是不确定,也没花多少钱,货郎买的时候二三十个花了十两,他一两买过来的。
就算不是也没事,一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陆芝芝拿起来仔细看,多苞芽,没有食之书上的土豆那么大,颜色也不对。
黑乎乎干巴巴,形状倒是对了。
陆芝芝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我们拿回去种一下试试,这也没多少,占不了多少地。”
是不是,或许等长出了叶子就知道了。
不管是不是,这东西必须要带回去试种的。
食之书上面的什么麻辣土豆片,酸辣土豆丝,看着都是好吃的。
若真是土豆,那大量种植后,除了造福社稷也将是商业兴隆。
土豆的做法可太多了。
柳元樑点头:“行,我擅行商,这些真不擅长。”
交给下人,下人也不认识哪里会照顾,陆芝芝既然找这个,应该是会种的。
从柳府拿走了种子,陆芝芝和苏云恒就赶紧回家了。
他们特地以灰,牛粪搅合,再把种子分别切开为小块。
每一个都尽量保持半个鸡蛋大小,这么点都不用到山里,就栽种在家后院的菜地里就行了。
如果育种成功,冬天再种上,一年两季和麦子一样种,最多五年,种子就能扩散出去了。
而这要是成了,这是一份功绩,是要上报的。
这重要,所以夫妻两人没有让孩子帮忙,亲手挖沟把在肥料里滚一圈的种子种了下去又掩盖好。
做完这一切,陆芝芝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她都会期待。
夜里,陆芝芝睡不着,她和苏云恒说话。
“夫君,你说土豆真的那么好吃吗?”
陆芝芝没吃过,她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滋味。
什么炸土豆,煮,蒸,炒法子还很多。
燕国就那么几种豆子,吃来吃去没多少区别。
番茄又是什么东西,茄子又是什么?
南瓜又是什么瓜,冬瓜又为何物?
若是能找到该多好的。
为什么食之书那么多食物,燕国却没有,不止是燕国,相邻的国家也都没有……
想起那书里的剧情,陆芝芝沉默了。
这个世界都不是真正的世界,只是一本书,按照玄说,三千大世界万千小世界,那这应该就是小世界。
所以食之书或许是大世界的神物?
陆芝芝立马就把心中猜测说给苏云恒听。
苏云恒抱着陆芝芝亲了亲,他声音温和开口:“芝娘,你太聪明了。”
陆芝芝脸红,她真羞愧,她并不是很聪明的人,相反她很笨。
她之所以会想这么多,是因为她有过上辈子十年的痛苦折磨。
重生来之不易,她想多做好事给自己积德。
许愿来世再与苏云恒共借连理枝,她太贪心了,这短短的一辈子她嫌不够,若是人有来世,她希望来世也和他有姻缘。
苏云恒抱着她入睡。
从这之后,陆芝芝开始观察那片地的情况,为了避免被团圆刨土,还特意围了篱笆。
陆芝芝看见赵兰音的时候还吓一跳,她觉得晦气。
“芝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赵兰音微微笑了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陆芝芝,她就是想来,想看看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苏家的大门再也不会对她敞开了。
寄出去的信或许已经到了京中,她不知道会不会有回信,她给了自己四个月的时间。
如果四个月后还没有回信,她便不活了,她死之前也要清除障碍,夏临渊伤她至深,她要给他一个教训。
可是等待的日子很无聊,她想起陆芝芝,就忍不住来了。
陆芝芝不理会她,赵兰音坐在外面似乎也不在意。
她自己说起话来:“芝芝,其实我特别羡慕你,真的很羡慕你。”
“所以在知道你有好姻缘的时候,我才有那坏心,没想到你那么傻,不过你也让我知道了,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
赵兰音自说自话,陆芝芝却是回家了。
谁管她什么变不变的,和她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