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声,有人对李宽的话皱眉相向,反驳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本王觉得,这朝堂上混进了一些跪着的狗,却少了很多站着的人。”
李宽抿了抿嘴,轻笑着面向那名询问的官员。
而对于他恶毒的语言,那官员也没生气,毕竟他们这种意见不合的朝堂争执,骂两句那实在是无关痛痒,更狠的甚至能引经据典的骂你祖宗十八代。
时下,那官员皱眉反驳道:
“殿下莫非是觉得,我大唐国力强盛,可以随意与吐谷浑争斗,而罔顾百姓之利益。殿下,岂不知好战者必亡乎?”
“啧,本王可没这么说。”
李宽撇了撇嘴。
“那殿下是何想法,但有妙论殿下大可说来。若是能说服吾等,吾自然也愿遵殿下之策。若是没有,还望殿下莫要将国事当做儿戏。”
那人摇着头,略带了一丝无奈。
只以为是李宽小孩子的思想,看不得大唐向别人低头。
对此,李宽深深的看了眼这人。
谈吐有度,倒不是那群随意咬人的谏官,看来,必须要动嘴了...
哎...好麻烦...
李宽无奈的在内心轻叹了声。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满朝公卿的注意力,甚至就连李世民也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既如此,本王就来问问你。尔即知好战者必亡,又岂不知忘战者必危?”
“自然知晓。”
那人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知道,那这言论也没什么好争的,本王便来告诉你,为何本王不主张和亲。”
“殿下请讲。”
那人再次点头。
李宽闻声,动作轻缓的背起双手,昂首直立扫视着殿内那一根根龙盘虎踞的雕梁画柱。
大唐盛世,千古流名。
这时的华夏从任何方面来讲,都已经屹立在世界之巅。
而华夏的强盛,远不止眼前,后世人无论何时,从来就只谈复兴而不谈崛起。
只因,我们自古以来,就一直站在世界的顶端。
在这场历史轮回的博弈上,唯有华夏,从未退出过这个棋盘。
“诸位!”
李宽开口了,目光落在一众朝臣的表情上,人人皆是皱眉望着他。
军校立案,火药问世。
代表着,自今日开始,大唐...将不再是从前的大唐,他会一路朝着新时代走去,不再回头。
而他今天,便要同这些古人,立下一个概念。
告诉它们。
这个被世人铭记的名字,将会更频繁的出现在历史书中,将会更频繁地出现在世界各国的案桌上!
身为这个国家的子民,你们的脊梁骨,不能弯!
你们的傲气,不能散!
华夏这个民族,没人阻止他站在世界的巅峰,从古至今,始终如此!
念此,李宽深深的吸了口气,气势昂扬的大声喝道:
“三千年前,我们和埃及人一样面对洪水。两千年前,我们和巴比伦一样抚摸着青铜器,一千年前,我们和希腊人一样思考哲学。六百年前,我们和罗马人一样四处征战!而现在,我们和阿拉伯人一样,无比富足!”
“这盘棋,我们已经足足下了三千年。有时候累了,打个盹想睡会儿,就有人掀翻了我们的棋盘!可当我们再一次整理好,他们还是得安心的和我们下棋!”
“那些不安心下棋的,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三千年来,我们一直坐在世界的牌桌上,而我们的对手,却换了一轮又一轮!”
“……”
李宽一语话落。
众臣皆皱眉沉默良久,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
半晌,有些人眉头舒展,显然是被李宽说动了,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默默退回了队列。
而有些人,则仍然眉头紧皱着。
“楚王殿下,您所言确实振聋发聩,令微臣心生涟漪。臣也惊叹殿下对古经典籍的熟悉,但,这并不能作为是否和亲的驳论。”
“臣附议,臣一直想不明白,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骡马、爱姬、扒笔轮?这马和爱姬我知道,扒笔轮是什么轮子?臣从未听说过。”
“……”
艹,装逼失败。
看着数名朝臣疑惑的眼神,李宽嘴角微微抽了抽,忘记这些古人不知道这些地方是哪了。(古代有接触这些国家,但叫法不同。)
临了,李宽眼轱辘一转,淡笑着道:
“诸公莫急,本王只是想告诉诸位,我华夏自古以来,便是武德充沛之民族。”
话落,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昂首朝着殿外喝道:“来人!”
“哐哐...”
“参见陛下、太子、楚王。”
“平...”
李世民刚想开口让两名千牛卫平身,李宽就自半高台上一跃而下,站在两名千牛卫身前,随手便拔出了其中一人的佩刀。
而后,他又迅速转身回到半高台上。
吓得几名内侍还以为他要弑君呢,急忙挡在李世民跟前。
只见,李宽高高举起手中刀刃,冷烁的寒光亮的骇人。
“诸位!我大唐以武立国,自现在起!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谁再敢言和亲者,视作叛国!本王会用手中利刃,亲手送他九族上路!”
“……”
好家伙,合着这就是你说的武德充沛?
这不就是无赖吗?
众臣纷纷无语,目光看向李世民,关键时刻,还得他这皇帝来拿主意才是。
李世民也无奈,他也是差点没被李宽这个逆子给闪到老腰。
半晌,见所有人都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李世民只觉得头疼无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摆手道:“此事容后再议。唐俭,通知吐谷浑使臣,和亲一事就此作罢,让他回去吧。”
“常林,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