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我当然也想帮忙解围,但实际情况让我束手无策啊。”冯详的话中充满了无奈,似乎他也希望能出力,同时现实的局势确实并不允许。
眼下他真的把精锐投了与氺方的交战中,眼下破城就在朝夕之际,放着利益不要,让他抽出一个师的部队救兄弟部队,难办也不能办。
他接着解释道,“直白点说,你那两个警备师已经成了困兽,随时都可能被承运军吃掉。这是早晚的事,不如当弃子丢了,弃车保帅。我建议你尽快调动其它区域的兵力至王口,保护这个‘老将’的安危才是大事。”
“结合王口的防守部队情况,我不敢保证它一定没事,起码依仗王口的地利、人和,拖承运军个把月绝对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咱们拿下了氺方,反过头调集大军,别说一个王口,就是帮你夺回常城防线也不无可能。”
听着冯详站着说话不腰疼,弎老登听后气的肝都十级痛了。
可毕竟有求于人,勉强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态度的不满问道:“这么说,你打算坐视不理?”
弎老登深知冯详的心思,他们就是想等到他和承运系军队互相耗损至极点。
然后他们再介入,搂草打兔子,一举击溃承运系军夺取第七加强师的德制装备,同时还能名正言顺地接管王口的大量战备物资。
这算盘打的噼里啪啦都跑到朝外去了。
事实上,最佳的应对之策是让承运系军继续推进,直至威胁到他三方的根本利益。
但这意味着必须牺牲王口的战备物资,包括那些尚未毕承运的七个步兵师装备。
对于这么巨大的损失,弎老登内心极不情愿。
“百川,你这是什么态度?”
冯详听后大为不满:“救你是情,不救你是理!”
“怎么我就成了无情无义之人?老子拿你的情去换老子手下的命?欠你的么?”
冯详和弎老登看来就要吵起来,这时旁边的李棕赶忙出面缓和气氛:
“别别别!咱们三个现在是同舟共济,不该为了这点事闹得不愉快!”
“既然达不到共识,那就这样,我这边人手还算充足,能够调动三个师的兵力,通过铁路支援过去!”
“至于前线的进攻,咱们还是照旧,该进攻就进攻,该围城围城,该决战就决战,你们说呢?”
通过铁路支援?
从徐洲到王口,那至少也是一周时间!
暂且不论李棕的部队是否能准时抵达。
即便真能到达,那时王口可能早就落入江白之手了!
“见鬼了!既然你们都不想伸出援手,那我自己去救!”
在紧张的战局之中,弎老登的决定显得异常迅速而果断。
面对日益紧张的局势,他无法避开个人情绪,紧急调动两个新组建的步兵师,利用太源到王口的铜鼓铁路线,以最快的速度投送到王口以强化王口的城防力量。
与此同时,弎老登下令王口守军,在三天内必须组织起一支由七千人组成的救援队伍,前去解救被困在承运军手中的第23和第24警备师。
尽管他深知仅凭这些力量面对训练有素、备战充分的第七加强师几乎是无力的。
为了尽可能保全兵力,在加密电报中,他特别指示支援守军在遭遇第七加强师强烈火力时应立即撤退,以避免无谓的牺牲。
在王口,守军在选谁去当救援队伍的过程中产生了争执,甚至有不乏者打起架来。
而在王口的旧县衙内,第七加强师的将军府则呈现出一派不同的景象。
前朝的旧县衙的结构坚固,成为了理想的指挥中心,师长江白与他的作战参谋们在这里分析战局,制定战术。
或许这是系统对他身体强化后的功劳。
即使在连续一天的高强度指挥之后,江白依然精力充沛,
突然,一名侦察兵急匆匆进来,向江白报告道:
“报告将军,据前线侦查小组发现,大量步兵正从王口西门出发,朝小良山方向移动。”
“显然,他们打算利用夜色,秘密营救第23和第24警备师的残部。”
听到侦查兵的报告后,旁边的参谋长王晓激动地说道:
“师长,正如您预料,弎老登确实上钩了!”
“不论敌方增援部队规模如何,我们必须将其全部消灭!”
“这样一来,王口的守军势必受到重创!”
江白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下达指令:
“让侦查营持续追踪增援部队动向,立即命令第六十七步兵旅迅速进入攻击阵型,承运锁并消灭敌人!”
第六十七步兵旅是江白当初从投降的匪徒中抽调改编的。
由于训练期较短,尚未完全配备德制武器,装备了大量承运系武器。
因此,江白以往并未对这个步兵旅下达过直接的作战任务。
现在,面对从王口逃出的援军,正是测试这个旅训练成果的好机会。
为保万无一失,江白还特别指派了李剑的第六十三步兵旅作快速机动部队。
一旦敌军展现出预期之外的抵抗,李剑将率领部队迅速支援战场。
下达战斗命令后,尚未得到休整的两个步兵旅,在夜幕下向目标区域迅速进发。
王口与小良山之间的距离虽然只有六十里,这段距离对于训练有素的部队来说,快速行军仅需四到五小时就足以到达。
王口,位于这两地之间的战略要地,因其被视为相对安全的后方,所以第23和第24警备师才没有在这里大规模部署防御力量。
这一疏忽为李云龙的独立团的提供了一个黄金机会,让他有机会突袭王口,进而影响整个战局。
夜色如墨,第二混成旅悄然抵达王家山脚下,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叫声打破了沉默。
王城飞站在队伍前方,眼前的王家山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峻峭和神秘,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前进的风险。
“报告旅长,我们现在已抵达王家山,只需翻越此山,即可直达小良山。”一名参谋低声汇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王城飞沉默了一会儿,他转头望向黑夜中隐约可见的山脉轮廓,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警觉。
“我觉得我们还是绕道前进吧,总觉得这条路不太安全。”他的声音低沉,显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可是旅长,这是通往小良山最快的路线。若绕道,则必须绕过整座山,届时天色恐将大亮。”参谋的反驳充满了焦急,显然他们都清楚时间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