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口的县衙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沉重的气氛。
严春,一身军装,面色复杂,站在江白面前,他的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迷茫。他毫不犹豫地透露了所有他所知的秘密信息,包括极为关键的军事机密和防御布局图,试图以此换取自己及部队的安全。
面对关于与小鬼子勾结的重大指控,严春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决和怒气:“竟有此事!我真是全然不知!”他强调自己若早知道这些,绝不会坐以待毙,肯定早就兵戈相向弎老登了。
江白听后,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神情,仿佛被严春的“爱朝情怀”所打动。
“太好了,严师长名义之举,如果你能到承运,当众揭露那些罪行,那将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我建议严师长立刻准备,前往承运,向全朝发声!”
这番话使严春陷入了尴尬与纠结之中,他心知自己的表演竟然得到了如此认真的回应。
面对江白的建议,严春深感矛盾,一方面他恐惧这一行动会引来更大的危险,另一方面他又清楚拒绝的后果可能是致命的。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严春的脸色经历了从惊愕到苦笑的转变,他勉强挤出的笑容更是透露出内心的无奈与痛苦:“江师长的指示,严某已然明白,今后定无条件配合。”
这句话虽然不情愿,但他也清楚,由于自己对江白的部队造成了重大损失,
能够保存性命,已是万幸。
他预见,一旦真的抵达承运城,必将面临软禁的生活,
更不用梦想重掌兵权了。
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随着严春及其部队的处理落定,江白对于这些士兵的未来也做出了安排。
在王口的旧县衙内,江白面对着第二混成旅残余的士兵们,神态冷静而坚定。
他向他们保证,只要愿意归顺,不仅生命安全有保障,还会分配给他们土地。这个承诺在紧张和不安的空气中仿佛是一缕阳光,穿透了士兵们心中的阴霾。
他们的脸上逐渐浮现出释然和满意的神情,尤其是听到有土地可得后,更是有些士兵的眼中闪过了激动和感激的光芒。
解决了后方的不稳因素后,江白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内,对着一王简陋的战术地图,下达了新的命令。
他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显得分量十足:“第七加强师,明日清晨对王口发起进攻。”随他命令的落定,周围的作战参谋和武官们都显得斗志昂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随着太阳的升起,第六十三步兵旅和第六十四步兵旅作为先锋,沿着泥泞的道路,向王口缓缓推进。
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有序,很快就将王口围困,原王口守军第二混成旅成建制投降后,顿时失去了主要防守力量,守军的士气低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不确定,宛若困兽,不敢轻易发起反击。
与此同时,在叙洲的三军联合指挥部内,气氛凝重。
弎老登接到王口的紧急消息后,情绪失控,他的怒火在宽敞的指挥室内爆发,帽子被愤怒地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的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对严春的背叛愤怒至极。“老子要杀了严春全家,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你,而你居然背叛了我!”
“你将不会有好下场,严春,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听着弎老登愤怒无力在室内回荡,一旁一直沉默的军师严飞终于开口,试图安抚弎老登道:
“将军,根据我的观点看,我们可能已无力继续进行这场战斗了。”
“经过接连不断的失败,我相信,其他部队也会对援助持谨慎态度。”
“更加严峻的是,距离我们最远的增援部队还需要四天时间才能抵达王口,而到时,局势恐怕已定。”
“因此,要想解救王口的围困,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旁边,军师严飞的表情则更加复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在劝说弎老登时,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尽管他努力保持着冷静,但从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中,仍可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焦虑。
弎老登的怒火在严飞的话语中逐渐平息,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异常沉思。
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尽管愤怒,但他的心中仍然计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寻找着转机。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这位一直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的军阀,正
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从最初开始,他就未曾轻视江白领军的第七加强师,
并特地安排了自己的核心部队,第23和第24警备师,作为阻击部队。
但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即便是这两支核心精锐部队,
在第七加强师的攻击下,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宛如薄薄的纸一般,轻易被突破。
如此一来,他在王口地区所能依赖的军力,除了驻扎在那里的一万多名小鬼子兵力,
仅剩下在宣花休整的高利师团。
虽然该部队全由高利人组成,但无论是编制还是中高级武官均由小鬼子人担任,
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小鬼子师团。
“将军,我认为我们不妨求助于小鬼子方面。”
军师严飞犹豫后,小声提议:“毕竟,小鬼子方面曾承诺,一旦我们处境艰难,他们将立即提供军事支援。”
“现在,正是他们履行承诺的时刻。”